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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應伴君毫不掩飾此刻的心情,坦然回答:「可是臣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宣德差點被這個坦率直爽的將軍嚇得咋舌了,心裡頭忽然有點嫉妒起伊何怎麼能將應伴君完全擄獲住?不過皇帝還是有皇帝的大量,只要他的臣子都很清楚份內的事。
「好,冬狩之後朕會物色新的人選接任定南軍統領,屆時調你回京,你們倆就不必相隔兩地了,雖然朕也想過將懷山調到離你駐地較近的地方做個太守,但朝中能替朕分憂解勞者實在不多,他是朕的心腹,少了他朕會很苦惱的,因此在新的統領出來之前希望你多擔待些。」
「謝皇上恩典!臣一定竭力而為,不辱聖命!」能讓高高在上的天子替他如此著想,應伴君內心的雀躍實在難以言喻,只能跪謝報答皇上恩情。
宣德滿意的點點頭,心情亦是愉悅,順口道:「朕要去中宮,你也一起來吧,皇后最近老惦記你們……不如你回頭把懷山也叫進宮吧!」
「遵命!」應伴君當然非常樂意,不過他還有件事得向皇上稟報,「臣斗膽,另有一事懇請皇上允許。」
宣德用眼神意示他直說。
應伴君吞了吞口水,從沒像現在這樣一顆心好像吊到了嗓子眼兒上,單膝跪在皇上面前,緩慢的說道:「明日,臣想讓伊侍郎陪臣一同狩獵。」
宣德睜大眼睛,裝蒜道:「他是三省中的官員,本就要參與冬狩。」
應伴君慚愧得耳朵都紅了,「臣明白,臣是希望他以家眷的身份……」
「東郊不是你們玩樂的地方。」宣德陰沉著臉,二話不說道破他不軌的心思。
這句當頭棒喝的話宛如亭廊外風雪吹得應伴君一陣心寒,向來公私分明的他怎麼會糊塗到摻入私情?就算皇上破例讓他們結為連理也不會改變二人身份,在朝廷他們依然是一人一邊分站的文官武將,更何況在天子巡狩如此重要的場合斷不可能讓他們在眾人面前廝混,但應伴君就是壓抑不住這份感情,他忽然發怔的想,伊何愛了他這麼多年是怎麼做到的?而現在他居然連這一點小別的苦都受不了,只想把握每個當下和伊何在一起。
絕對不能忤逆皇上。
應伴君知道事態嚴重,但更不願拋下伊何,於是牙一咬,硬塞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箭術很好,昨晚還與臣較量,但臣想他若以文官身份參與必然不行持弓狩獵。今年冬狩意義非比尋常又有爍王參與,臣以為伊侍郎若能同場較勁必能突顯我邦人才濟濟,讓諸國知道皇上不僅擁有四方將軍可用,大內之中亦有如同伊侍郎這般高手,助皇上聖功,威震天下。」
宣德當真瞠目結舌了,「朕識你多年,從不知道你言詞厲害可比伊懷山舌燦蓮花。」
「臣句句肺腑之言!」
肺腑之言?只怕是近墨者黑吧!但話說回來,伊何那滿肚子陰謀算計倒也是因為應伴君改變,要不然他朝陽堂堂的將軍早就給伊何復仇的心態利用徹底了,這兩個人啊……還真是註定的姻緣。
宣德沉著一張臉背過身去,他曉得應伴君迫不及待,但還是得重新思考一下。
「聽說昨個兒你陪爍王遊河去了。」
「是……」應伴君頓了半晌才補充道:「臣在邊疆受王爺不少照應,難得這次能夠一盡地主之誼感謝王爺。」
嗯,理所當然。宣德不為這點小事計較,又問道:「招待他去府上吃飯了?」
「是。」
「那他見過你內人了?」
應伴君正要開口,忽然間臉紅了一下,原先不懂皇上何以故意用「內人」來指伊何,但隨即想到有可能答應他帶家眷狩獵便連忙稱「是」。
宣德重重地撥出鼻息,讓人搞不清楚到底是生氣還是另有打算,只聽他聲音起伏不大的說道:「要個紅袍的侍郎帶隊狩獵不是不行,只是其他人臉面要往哪兒擺?他是朕的心腹不錯,但不是教頭。」
所以才說以家眷的身份啊……
應伴君無辜地抬眼睇了睇皇帝。
宣德當然收到他無聲辯駁的眼神,沒好氣道:「你說他箭術很好,比得過御林軍的弓兵麼?」
應伴君深吸了一口氣,回想伊何射箭的英姿,抖擻道:「伊侍郎箭術精湛,利無虛發,絕對不輸給任何將領!」
宣德眉毛一挑──他只是問比不比得過弓兵,應伴君竟然誇張的拿將領比擬,這要是傳到其他人耳裡還平靜麼?唉,他難得萬事太平的皇朝啊……
不禁哀嘆忠心耿耿的應伴君根本是愛到犯傻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