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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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開棉簾,賠笑道:“解公子來啦,楚公子已經進去了。”解挽舟點點頭,慢慢走進屋中。
剛一走進去,撲面就聞到一陣濃重的熏熏酒味,解挽舟立時知道,那兩個侍僕都在撒謊。屋中只有江雪涯一人,歪在長榻之上,罩著的外衣扯開釦子,胡亂披在身上。榻前的條案上杯碟狼藉,三四把空酒壺滾在地下。江雪涯顯見是喝醉了,臉色近乎慘白,眼底卻是一片赤紅,死死盯住解挽舟。
解挽舟心中一跳,忽然感到危險,也不說話,轉身便走。只聽得身後江雪涯沉聲道:“站住!”解挽舟一咬牙,根本不聽,腳步不慢反快。忽聽耳畔一道疾風掠過,慌忙偏頭閃避,卻是江雪涯凌空一指,指力到處,“篤”地在牆上戳出一個洞。
解挽舟凝住身形,一顆心狂跳不已,後背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一點一點逼過來。江雪涯一步一步踱到他身後,低聲道:“把衣服脫了。”他的聲音乾澀而暗啞,帶著隱約的請欲味道。解挽舟霍地一驚,轉頭看向那人,又是憤怒又是羞慚,突然揮掌前擊,掌風直襲江雪涯胸前大穴,雙足頓地,身子平平飛起,直奔房門。
這一下聲東擊西,本想阻一阻江雪涯,只要逃出這個房間,料想江雪涯身為島主,自持身份,無論如何也不能追出去。
他動作快,江雪涯比他動作更快,長袖一帶一抖,已然卸去他的掌力,順勢一卷,正捲住解挽舟的手臂。解挽舟被他扯得落到地上,還未等還擊,面頰一痛,已被江雪涯狠狠打了個耳光,半張臉登時紅腫。此時千鈞一髮緊急關頭,根本無法顧及自己被打得頭昏腦脹,解挽舟一手前推,一手抽出長劍連刺連挑,“夢迴劍法”使出來,居然劍光霍霍,連綿不絕。
江雪涯好整以暇揮袖相擋,微微笑道:“這招不錯……嗯,這一劍力道差些……咦?這招奇妙……”拖著長音,尾音上挑,明顯調戲多於稱讚。解挽舟面冷如水,咬著牙一言不發,一招緊似一招。
江雪涯看著他劍眉深蹙,緊抿著唇,一副倔強不屈的神情,雙目被怒火燒得晶亮,想到昨日在崖頂上,看到這個少年在陽光下笑得燦爛,內心深處忽然又嫉妒又憤恨。他少年時與人情根深種,後來卻慘遭劇變,本就是個孤僻決絕的性子,從那以後變本加厲,見不得別人幸福美滿,若非內心早有有算計,這個和楚紹雲糾纏不清的解挽舟,不知道已死過幾百回。但今日喝多了酒,心智迷亂,腦袋裡嗡嗡亂響,一個聲音只是在耳邊狂暴地叫囂:毀了他!毀了他!
解挽舟見江雪涯目光漸漸陰狠,咬牙切齒面容扭曲,出招越來越辣毒,心中驚駭無以復加,憋足勁頭只是強攻,試圖贏個一招半式,借勢逃走。一時間,屋中兩個身影低伏高縱,利劍破空聲、拳掌相擊聲,夾雜著沉重的呼吸聲,令人膽戰心驚。忽然解挽舟一聲悶哼,緊接著“叮叮咚咚”一陣亂響,原來是江雪涯內力到處,將長劍震裂成段。
一片紫色的衣角,在簾後一閃而過,顏瑾臉色蒼白,偷偷蹭到門前,趁著解挽舟被推倒在地,撞翻長榻的轟響之時,矮身溜了出去。
顏瑾剛一出房門,一眼瞥見兩個侍僕守候在院門處。他咬著唇沉吟一陣,終究還是穩住心神,回覆臉色,一步一步穩穩當當走了出去。
正是眾弟子到用膳堂吃晚飯的時候,顏瑾沒走兩步,竟看見霍海生,後面低頭跟著的,正是金過庭。顏瑾停住腳步,恭恭敬敬一施禮,道:“霍師兄。”霍海生看他一眼,略點點頭。他和顏瑾一向少交,但顏瑾模樣姣好,見了面舉止之間也甚是恭謹,再加上正是師父寵愛的人,就算心中不屑,面上也得做個樣子,因此從不找顏瑾的麻煩,一瞥之間也就走過去了。
顏瑾見霍海生沒有看出異樣,輕輕鬆口氣,抬頭正見楚紹雲和蔣雁落聯袂而來。蔣雁落很長時間未見解挽舟,明知他有意疏遠自己,卻還是放不下。好不容易和楚紹雲一同巡島,本想借機會問問解挽舟近況,可楚紹雲惜字如金,問了半日,不過是:嗯。還好。不錯。氣得蔣雁落險些把酒葫蘆砸到這個木頭大師兄腦袋上,也不再開口說話。兩人一前一後,提線木偶一般將九重關卡監視個遍。好不容易捱到晚間,來用膳堂吃飯,迎面卻看見顏瑾。
顏瑾上前拱手道:“楚師兄,蔣師兄。”蔣雁落一肚皮怨氣無處發洩,看見他就沒好氣,冷聲道:“無事獻殷勤。”顏瑾也不著惱,只抿嘴一笑,道:“我可不是特地等二位師兄的,不過是路過此地剛巧遇見罷了。”蔣雁落哼一聲,轉身便走。顏瑾看著他的背影,繼續道:“本來是師父叫我去侍寢,哪成想剛到血築就看見解師兄,他先進去啦,我沒辦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