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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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特別的指定,凋葉不常演奏琵琶。
他讓曲空把琴收下,豎抱著琵琶在膝前。
宴飲的人聲安靜下來,凋葉望著他的聽眾,才垂下眼,手指輕撫上琵琶弦。
低沉而多情柔媚的絃音緩緩傳來。
這是藍泓泉從未聽過的不知名樂曲,彷佛訴說著深刻思念,卻又壓抑悲傷的旋律,使人忍不住閉上眼聆聽其中訴說的悽美苦楚。
凋葉沒有看任何人,專注演奏的神情彷佛也露出哀悽之色,整個芳伶苑鴉雀無聲,只有窗外風雪呼嘯隱約傳來。
當曲聲漸低,絃音的波盪在空氣只留下一抹餘音,四周悄然無聲。
片刻後,有一人嘆息著鼓掌,眾人這才回神,響起的掌聲淹沒了整個芳伶苑。
然後,凋葉放下琵琶,微笑望著眾人,低頭行了個禮。
芳伶苑的東家李芳生走上臺來,是個三十五歲上下的年輕男子,長的倒是十分端正,不像經營伎館的人。
他笑道:「諸位捧場了,今天是凋葉的開市宴,風雪這麼大,回去的路途可冷的很,不知道有哪一位今個兒不回去的?」然後他低頭看看首座,「我們先從凋葉招待的客人問起吧。」
這時,藍泓泉才注意到,桌上不知何時多了十枚木牌。
藍軒琴跟他提過,這一枚木牌就是一千兩銀,用來幫凋葉開市的。
他的眉頭皺成一團。真是一個討厭的場面。。。。。。為什麼凋葉可以保持笑容──即使是虛假的笑容?
康雲毫不猶豫的將三枚木牌遞給身邊的下人。
「喔,看來康少爺今晚不想出去吹冷風。」
眾人一片訕笑。
藍泓泉神色不動的將五枚木牌交給右邊的下人。
「這一位。。。。。。是藍二少爺吧,您的三弟以前可是敝館的大客呢,二少爺卻是第一次來,真是稀客、稀客。」
他冷笑一聲,「我抱著凋葉睡覺習慣了。」
因為康雲已經知道凋葉邀請了藍泓泉,因此一直到剛才都保持著風度,可這句話,讓他的臉色難堪又鐵青。
藍泓泉不上青樓,所以並不知道,但是在場的人們,都很清楚凋葉過去最禮遇的客人,就是康雲和張老先生。
張老先生純粹喜歡聽凋葉演奏;而既然康雲對凋葉的迷戀眾所皆知,他又是個富家公子,大家都料想今日沒人爭的過他,沒想到會有第三個人坐在首座,還是家業不輸康雲的藍二少,這下可有好戲看,原本該散場的都不走了。
康雲冰著臉又遞上三枚木牌。
藍泓泉看他一眼,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電光火石的交會。
他又添上三枚木牌。
這樣一來就是八千兩。
康雲瞪他一眼,一口氣加到一萬兩。
這麼做當然狡猾了一點,因為一萬兩就是最高的價錢,即使藍泓泉加到跟他一樣,也是由他先出價,由他優先得到和凋葉過夜的權利。
藍泓泉眯起眼睛,將剩下的木牌都給了下人,下人不知所措看著東家的時候,他從懷中掏出銀票。
「再加五千兩。」他將銀票按在桌上。
康雲臉色更加難看。
「我不上青樓,規矩裡有這樣的嗎?」他抬頭問東家。
東家摸摸下顎,「這個嘛。。。。。。有錢就有規矩羅。你說是嗎,凋葉?」
「嗯哼,」凋葉含笑,「東家您說了算,我可不能做主。」
康雲站起來,「李芳生,木牌競價、頂標為限、先出為先,都是向來的慣例,你收了現銀,芳伶苑還有沒有信用?凋葉,難道你不顧你的名聲了?」
凋葉不動聲色,望了李芳生一眼。藝伎賣的除了才華美貌,還有風雅的形象,怎麼他也不會主動把這事往自己身上攬,讓客人認為他只要有錢財什麼都作。
李芳生微微一笑,「康少爺,規矩是人定的,也是可以改的。況且這頂標也是由我決定,誰知道您跟藍少爺一萬兩還爭不出個勝負呢?您不服,還可以繼續往上出價,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凋葉只是聽我的吩咐而已,您別遷怒。」
康雲雖是富家公子,可京城最高階的酒樓,一頓飯一百多兩也就十分豐盛了,沒事怎麼會帶那麼多錢在身上?他惱怒的看了李芳生一眼,又轉向凋葉,凋葉原本垂著眼,沒有看任何人,察覺到他的視線,突然抬起臉來,可他不是看康雲,他淡淡的看了藍泓泉一眼。
藍泓泉突然感覺到自己應該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