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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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凋葉轉賣給了藍府二當家藍泓泉。
有人說他深愛康雲,不願從藍泓泉,投了水;亦有人說藍泓泉最後放了凋葉。
除了這些捕風捉影的謠言,就再也沒有這位京城第一樂伎的訊息了。
養伎35
「……南往已三日,素日入宴,難免酒肉,昨日大夫言忌燥少酒。禁酒實難,幸北方早涼,上京此時亦已秋風徐徐罷。離京三年,一年居北地,方知上京氣候溫良。北地歌伎甚少,想來是寒風乾沙皆傷喉,亦不尚柔媚宛囀之曲。四五日前巧遇了俞爺,只問……」宛荷停了停,望了望坐在桌邊的幾人。
「遇見俞老闆,怎麼了?繼續念呀。」藍泓泉說。
「可是……」
「沒關係,宛荷,先生要跟我說甚麼兩位少爺也沒有不能聽的。」朱名笑著點頭。
這話說得藍雪星心裡開心,也點了點頭,「就是說嘛。」
宛荷只好往下繼續讀信,接下來的語調是比較親近的,甚至有些揶揄的,「四五日前巧遇了俞爺,只問朱名而不說綠狐……」
藍雪星大笑起來。
「……原對朱名有幾言相勸,但恩客不義云云,爾必自知,此不多言。」
啊,藍泓泉苦笑著想,原來宛荷是看見這個不敢唸的。
他心道這傻孩子,這封信是寫給自己的,文前註上要給朱名念念,所以他才和雪星一起來找朱名的,凋葉才不怕他知道呢。
信只到這,宛荷收起了信。
「好短的信,也不說說他人在哪兒。」朱名說。
「以往會說的,近來這幾封信就只會說他南往北往,不知怎麼了,」他停了一停,又笑。
「哥,你笑甚麼?」
「我猜他是要回京城,所以才突然不寫他在哪兒。」
「不會吧,何至於此?」朱名道。
藍泓泉嘆口氣,「不知道,瞞我也罷,採英那兒也是。」
藍雪星笑道:「二哥,凋葉就是估計你會去問採英呀。」
「三年,是該回來看看了吧,」朱名微笑著說,「先生對京城那股厭惡勁,差不多也該減了。」
藍泓泉知道他是開解自己的鬱悶,笑而不答。
其實他實在是有些憂慮。
誠然,自己沒甚麼音韻方面的修養,但他一直認為凋葉的演奏技巧和意境都是極高的,成為遊方樂師,一定可以闖出名號來。
可這些日子以來,卻沒有聽見甚麼訊息。京城是訊息最流通複雜的地方,藍泓泉也問過幾位外地回來的朋友──特別是與凋葉去過相同地方的那些人,竟也都沒聽說凋葉。若不是凋葉還時時來信,還真怕是他有甚麼三長兩短。
莫非大夥兒都高估了他,凋葉竟沒能成為大紅大紫的樂師嗎?
想到這,藍泓泉又尋思,既然凋葉自己說他遇見了俞隼遊,那麼改日定要問問俞準遊凋葉到底過的如何。
§
數日後,一個微風緩緩吹撫的夜,下人提著燈,引採英走入藍府大廳的時候,藍泓泉恰好走出來。
他笑著:「原來今天你要來呀,難怪軒琴回來的這麼早,快去飯廳吧。」
採英見他往外走,奇怪的問:「怎麼,你不吃晚飯?」
「我要出門,不好意思。」
「怎麼會。去哪兒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