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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皇帝是最見不得這樣的事發生,但不知為何,非但沒阻止還睜隻眼閉隻眼。這自然氣死了這個以自己兒子為傲的柳世圭。他三番四次地與柳譽龍談,但柳譽龍一向百善孝為先的人居然也有不聽勸的時候。
最後柳世圭無法,派人去暗殺旒彮,想要斷絕了柳譽龍的後路。被柳譽龍中途救下後,柳譽龍便去問皇帝求了一道口諭,便是這塊玉佩。
為了不給祖上抹黑,柳家的史上出現一個不孝子是個斷袖,柳世圭派大隊人馬去抓旒彮,但柳譽龍事前知道了此事,兩人被重重逼退,最後到一崖邊,跳崖殉情了。
至於為什麼最後旒彮還活著,恐怕只有他們兩知道。
那塊玉佩一直在旒彮手上,這是柳譽龍給他求來的護身符,無論是誰,只要手持此玉到輕風山上去找到那人,無論何種要求他都能辦到。
現在旒彮將它交給了陸憶文,言外之意已經很明確了。
他估計到了最壞的打算,讓陸憶文用這玉佩去救陸少遊的!
陸憶文掀開車簾前座的一角,外面的風景不斷變換地替換著。他心裡煩躁地很,放下來,轉眼把視線放到懷裡的天賜上。
為何要把天賜也帶上?
天賜來之前剛餵過奶,現在睡得很沉,小嘴巴偶爾還會動一動的,可愛極了。
看天賜睡得好,陸憶文也算放下了一半的心,但還是牽掛著正在牢房裡的陸少遊。
他走之前都沒見過他一面,他也還沒見過天賜呢。
陸憶文幽怨地嘆了口氣,只能試它一試了。他緊緊攥著手裡的玉佩,更堅定地看著前方。
輕風山。
山風吹吹,山中有炊煙數縷。
陸憶文跟著陪伴他的太醫小心地下了馬車,從車伕手裡接過天賜。
車伕指著延綿上去的山路抹了把汗:“接下來的路抖得很,顛簸地很厲害,陸公子,你要靠自己了。”
車伕意有所指,陸憶文自然明白。他傷口又一次經過了縫合,要是再乘車過去,是不可能的。
太醫道:“這是個尊貴之人,步行上去,也顯誠意。我幫你抱孩子,來。”說著,幫他接過天賜。
天賜一路上都睡得很穩,現在到了別人手裡也沒有絲毫的哭鬧。
陸憶文溫和地看著這麼乖的天賜,欣慰很多。放眼山中那縷縷青煙,吸了口氣,跨步往前走去。
皇宮。
蟠龍殿。
李有輝單膝跪在地上,前面的案前坐著當今的皇帝。
皇帝問:“好了?”
李有輝的聲音明顯沒有之前對陸憶文說話時的陽光了,低沉很多:“是的。”
皇帝放下手裡的筆,看著面前的卷宗,嘆了口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李有輝似乎掙扎了很久,才道:“皇上,不論如何,您這樣做,微臣確實覺得……是有不可。”
皇帝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但從古至今,一個皇帝,一個好皇帝,有誰能給它一個完整的定義呢?有時候為了顧全大義,我們不得不撇去一些小節,以及……一些不必要的手段。”
李有輝無言以對,這樣的道理他不是不懂,陸少遊也明白,不然當初他怎麼會去娶柳雯鳳?但這樣的大義……這樣的小節……
皇帝繼續道:“朕知道,你與陸少遊情如手足,但陸少遊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懂?”
李有輝的聲音已經接近死氣沉沉:“那也用不著……現在就送往刑場吧!”
皇帝道:“你不是已經讓陸憶文去了麼?又沒有騙他。”
李有輝絕望地道:“在輕風山……他是到處亂走的人,您是幾年前去的輕風山知道他在那的?”
皇帝負手道:“那就得看他們的造化了。”
李有輝黯然垂下頭,再沒有說話……
輕風山。
陸憶文靠在一個古樹旁,他不能坐下來,就背倚著那裡,沒待多久便又上路了。
太醫一直跟在他身邊,他年紀還算年輕,但在皇宮的太醫院裡頭,最年輕的也有四十來歲的年紀了,現在他跟在陸憶文身後,氣喘吁吁地跟著。
陸憶文望了眼之前在山腳看到的有炊煙的地方,現在煙已經沒了,已經沒目標的,陸憶文心裡不由莫名地焦躁起來。
那太醫上來道:“陸……陸公子阿,我們歇息一下吧。”
天上一隻飛鳥飛過,斜斜穿過樹枝葉間的縫隙,奔向遠方,不做絲毫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