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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以前自己也知道,大少爺心中一直有一個很愛很愛的人,但是到了現在,自己才算真正體會到大少爺愛的有多深。
從來沒為任何人皺過眉,從來沒為任何人傷過心,也從來不會被任何人牽動自己的任何一根情感線,大少爺冷漠地讓自己以為大少爺這輩子對任何一個人都會是這樣。
可是現在呢……
這樣的大少爺真的是自己不願看到的。
辛麒看到天義,疲憊的眼眸才閃出一絲犀利:“你進去伺候二少爺,給他換上衣服,幫他擦洗一下,我去叫大夫。”
“是,大少爺放心。”天義立刻應允道。
“你等半個時辰再進去。”屋內嗚咽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辛麒還是可以聽到。
辛麒走了,天義站在門口,聽著屋內壓抑低沉的哭聲,心亂如麻。
恐怕這半個時辰也停不下來,這樣進去,又會傷到二少爺。這該如何是好。
豈知,一盞茶的時間,那哭聲便停止了。天義在外又等了會,估計二少爺應該恢復地差不多,才敲了敲門,小心翼翼地說道:“二少爺?我是天義,我進來了。”
屋內沒有回應,天義只得一個掙扎,推門而入。
屋內很悶,不知道是滯留的空氣還是現在尷尬的氣氛,天義只覺得每走一步,都要讓他不敢呼吸。
床上的人用被子把自己包地緊緊地,天義心疼了好半會兒,才輕輕地說道:“二少爺,我們穿衣服好嗎,大少爺已經去請大夫了,你發燒了,該給看看。”
辛六沒有任何回應,屋內一片死寂,要不是鄰院傳來下人走動的聲音,辛六真會覺得陰森的毛骨悚然。
剛剛才哭的半死,加上昨晚又發燒了,現在又把被子捂得那麼嚴實,二少爺不會昏過去了吧?
這樣想著,天義突然心驚肉跳起來。
二少爺你千萬別有事啊,你要有事,我估計我和大少爺都要陪你有事了。
自然,大少爺是自願的,而我是無辜受牽連的那個。
天義站在原地,腳像針扎似的,心裡都亂地像一鍋粥了。
算了,不能再猶豫了,用強的吧。
天義打算把辛六從被窩裡拖出來,至少沒昏也先讓他穿件衣服不是?
剛想邁腳,辛六虛弱的聲音就從被子中床來:“天義,麻煩你幫我拿套衣服放在床邊,然後你出去,我換衣服。”
這一出聲,真是把天義開心地差點跪下來給辛六磕頭。
二少爺總算有反應了,看來大少爺剛剛那吼功還是有效果的。
天義幾乎像是飛起來一樣迅速地幫辛六準備了一套乾淨的錦袍,然後討好似的放在床沿,又把錦袍抹平,心花怒放道:“二少爺,衣服我給你拿來了,我先出去,你換好衣服叫我噢,我就在門口。”
天義關門的瞬間,辛六便把頭從被窩中探了出來,清麗絕俗的面容早已佈滿淚痕,紅腫的眼和留著明顯齒印的嘴唇,都讓人觸目驚心。
辛六虛弱地伸手拿了拿擱在床沿的錦袍,像是用盡力氣般,才吃力地將錦袍一件件的套上,看著手腕上明顯的淤紅,辛六愣了愣,睫毛像突然受驚般無助地動了動,然後才虛弱地閉上了眼,輕輕地靠在梨花木做成的床欄上。
好累,好累,不敢再見到哥哥,不敢……
辛六的面容痛苦地皺起,眉宇間都是憂愁縈繞。
“二少爺,你好了嗎?我可以進去了嗎?”屋外,天義的聲音又響起,辛六立馬睜開眼睛,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才輕輕的回了聲:“可以進來了。”
天義端著用九龍金盆盛滿的水,放在了木架上,他看了看垂頭的辛六,也自知辛六不好意思看他,才裝作輕鬆地說道:“二少爺,洗洗臉吧。”然後親自幫辛六擰乾毛巾,將毛巾遞了過去。
辛六低著頭,將毛巾接了過去,現在辛六的任何一個配合的動作,對天義來說都是莫大的恩賜。
細細地擦拭著臉,生怕遺漏任何一處,辛六仔細而又努力地想要把自己臉上難堪的痕跡擦掉,他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這幅模樣。
一下,一下,看似很輕柔,可是白皙的面板卻漸漸紅了起來。
天義站在一旁,看得心有不忍,好半天才輕輕說道:“二少爺,要不我再給你過次水?”
辛六這才停下來,將毛巾遞給天義,輕輕搖了搖頭。
“二少爺你蓋好被子,大夫一會就過來,二少爺想吃點什麼嗎,我去幫你弄些小米粥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