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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江靳微微有些驚訝,不由得抬起眉梢,“你覺得我是在吃醋?”
柏巖抽抽搭搭地控訴:“見我拉著張主任的手不高興,不是吃醋是什麼!他都可以當我爸了,你居然有這種齷齪的想法,你太禽獸了……”
江靳聞言一踩剎車,車猛地停住了,柏巖暈頭轉向又磕上了擋風玻璃,大聲呼痛之後,眼淚流得更歡快了。
頭上幾處負傷,心裡還不痛快,柏巖狼狽的樣子簡直——可愛極了。江靳想笑,但又覺得笑出來顯得很不人道,於是只探身過去把人摟在懷裡,幫他揉著腦袋。
就這兩下,起了兩個大包,小心翼翼地揉著,懷裡的人還齜牙咧嘴。
江靳眯起眼睛,柔聲哄著負傷的柏巖同學,心裡想要說的卻是別的話。
我怎麼會吃醋。我只是想,漂泊在外的你,要是有了長輩的關懷,可能會更幸福更踏實一些。既然如此,既然我有,那麼,我就跟你分享吧。
當然,這些他不可能說出口。那個笨蛋,得讓他自己明白才行啊。
正月十五的晚上,柏同學正式以江家兒媳婦的身份,奔赴近郊的江宅參與中秋家宴。出門前梳洗打理了半天,又對著鏡子練習了半小時露齒微笑,直到江靳實在受不了,拎著他的領子把他往外拖才算完。
“你爸媽真的會喜歡我麼?”柏巖認真地問江靳。
江靳開著車,沒空看他,只抿著嘴“嗯”了一聲。
“那我挑的禮物他們會喜歡嗎?”柏巖又問。
“沒有人會不喜歡螃蟹吧。”江靳瀑布汗,再說買之前你都問了一百遍了。
柏巖仍然緊張得像高考前夜,焦躁不安地動來動去。
江靳不耐煩,把車停在路邊,直接湊過去按住那不安分的腦袋,來了個長長的深吻。
這下徹底安靜了。
江靳父母住的那一帶都是間距很大的獨棟小樓,江靳家也不例外,小樓看上去很有些年頭了,二三層的樣子,質樸沉靜,覆蓋著濃密的爬山虎。樓前一個很大的院子,院裡種滿花草。
進門的時候,江靳的父親正站在院裡修剪花枝。
他和江靳眉眼間有八分相似,只是表情更嚴肅些,戴著老花鏡,穿著白色短袖襯衫,下襬整齊地塞進褲子裡,褲線筆直,衣服雖然不是嶄新,但能看得出精心熨燙過,顯示出嚴謹的生活作風。
“爸,我們回來了。”江靳從身後把柏巖拖出來。
“伯父好。”柏巖乖乖鞠躬,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江父從花叢裡直起腰身,沒有應聲,先扶了扶眼鏡,仔細打量著柏巖。
柏巖頓時感到兩道銳利的目光從身上掃過,不禁夾緊大腿,保持標準站姿。
上下檢視完畢之後,江父才拍了拍褲腿上並不存在的泥土,把剪刀收好,從鼻子裡哼出一句:“嗯,回來了。”便背起雙手,朝屋內走去。
這樣的態度怎麼都說不上熱情。柏巖嚇出了一脊背的冷汗,轉頭看看江靳,對方微笑著握了握他的手,輕聲說:“進去吧,沒事。”便拉了他進屋。
江靳時髦的媽媽早就準備好了酒菜,見柏巖進來,神色一喜,還沒等柏巖開口打招呼,就過來親熱地拉住柏巖的手:“這就是小柏吧,快坐快坐,哎呦,長的真可愛。”
柏巖被這直白的表揚瞬間融化,立刻緊握江母雙手,感激地回贊:“伯母您也很漂亮……”
江母笑得更開心了:“嘴真甜,真討人喜歡。”
江靳輕笑著給柏巖遞了個“我就說吧”的眼色,兩人挨著在桌邊坐下。
江父還是若有所思的神色,見他們落座了,便拿起酒瓶給江靳倒了半杯酒,繼而瞥了眼柏巖,又看向江靳,問了句:“喝酒?”
回憶起他某日喝了半杯白酒之後的失態,江靳自然地回答:“不喝。”
柏巖深知自己酒量奇差不能喝,但他覺得今天這樣的氣氛,無論如何應該喝上一杯。反正有江靳在呢。這麼想著,他鼓起勇氣對著江父說:“我能喝一點兒。”
江父頓時路出欣賞的神色,表情舒展開來,伸手又給柏巖倒酒。不多,淺淺的一杯底,半口的量。
愛護之情昭然若揭。
柏巖那顆緊張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
桌子底下,江靳偷偷伸過手來,握住了他的。
這頓飯,每個人都吃得很舒心。江母拉著柏巖討論護膚和穿搭心得,江父話不多,只在一邊靜靜地聽,偶爾笑一笑,但看的出來,他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