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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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葵,是站的筆挺的向日葵,是它一生中最高傲的一刻,他不由的想起了梵高,他筆下那朵燦爛、熱情而又憂鬱無比的向日葵。
本應燦爛明亮大方的向日葵,在他筆下仿若帶著宿命的悲情憂鬱,他不知道梵高在畫向日葵的時候思考的是什麼,想念的是什麼,他只知道,他在看見向日葵的那刻想的是誰。
蘇子葉跟金允哲就像兩隻吃飽喝足的慵懶波斯貓,用中午的美妙時光慢慢的踱步在馬德里的小巷裡,領略美麗的街景,體會屬於這個城市的味道。像個真正的馬德里人一樣漫步在這個城市,體會漫步的生活樂趣,現在的他,心裡裝滿了東西,而有心事的情況下,最好的做法就是無所事事的晃悠。
蘇子葉正在拍照,沿途的風景是一個人旅行最好的意義。所以不管是看見什麼景色,他都希望用他的相機記錄下來,相片是回憶對過去的一種祭奠。
拍好照,轉頭就見搖搖晃晃走在旁邊小石頭小臺階上的金允哲,蘇子葉脫口而出一句話,“無所事事的晃悠,是最寂寞的消遣。”
沒有停下腳步,金允哲低頭專心看象臺階,這次沒人牽著他,所以他必須避免自己摔得鼻青臉腫。就在蘇子葉以為他沒聽到自己話的時候,金允哲頭也不抬的回話了,“寂寞在人生時間裡佔比率是三分之一。”
“寂寞不過一個人的孤獨,而孤獨不過是一群人的寂寞。”寂寞不孤獨是心靈的空缺,孤獨不寂寞是肉體的空虛。
“蘇子葉,我們是不同的。”
他們兩個人,一個寂寞卻不孤獨,一個孤獨卻不寂寞。所以他們是不同的,他們是soulmate,可是,追求的卻是不盡相同的,他們是一個向南一個向北背馳而行的兩條平行線,有交集,卻不會交叉。
“每個城市都帶著謎一樣的陌生感,夜晚的燈紅酒綠繁華世界,刺眼的是孤獨的自己還是霓虹燈,只有自己才清楚。”蘇子葉的話有些無厘頭,卻不得不承認,他說中了金允哲的心思。
很多時候,一座城市,謎一樣的陌生感,寂寞的自己,繁華的世界,閃爍到令人眼花的霓虹燈,刺眼的霓虹燈刺激到眼睛乾澀,可是眼淚滑落的瞬間,才會明白,刺眼的不是寂寞的自己也不是霓虹燈,而是可以驅走一座城市的陌生感的那個人沒牽住自己的手。
“蘇子葉,我突然討厭你了。”太過於懂自己,明明不是最窩心的那個人,卻總是輕易的看透自己。
聞言,蘇子葉笑了出聲,“如果你喜歡我那就出大事了。”
“蘇子葉,你太擅長偽裝自己了。”人,總是擅長著帶面具,用不同的面具來偽裝自己,不肯摘取下來,直到自己都忘記自己本來面目。“不過,謝謝。”謝謝那麼直白的看透自己,謝謝他那麼懂得自己,這不是愛情,只是一種相濡以沫的情感。
“面具是每個人生活得必需品,每個人都戴著面具,用不同的姿態生存在這個世界。”偽裝被看穿,蘇子葉沒一點窘迫感,反倒覺得習以為常。既然戴了面具,就一定有被人看透以及揭開的那一瞬間,所以無所謂窘迫。
“我討厭面具。”金允哲停下腳步,有些撒嬌的嘟囔。
蘇子葉失笑,他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十分懷疑金允哲的腦子是火星的,這傢伙是那種明明上一秒氣氛還抑制到要爆炸,下一秒他一句話就能毀掉所有氣氛的人。
只是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從金允哲嘴裡說出的話別扭得像個孩子。所以蘇子葉聰明的沒有去問他為什麼討厭面具,只是徑自往前面走;很多時候,討厭跟喜歡虛假度太高了,說喜歡不一定真的喜歡,說討厭也不一定真的是討厭,這就是人生。
穿過那條彎彎曲曲的小巷,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兩個人用了太多的時候閒逛晃悠,因此一條不長的巷子,蘇子葉跟金允哲走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才走出來,不過出來的那刻,蘇子葉跟金允哲看著眼前的景物相視一笑。
事實證明,地球雖然是圓的,但是並不是走任意一條路都能繞回原點,看著眼前陌生的餐館,金允哲微笑,轉頭對蘇子葉說道,“看來想要回到原點必須得順著原路。”
眼前的餐館明顯跟他們中午的那個不一樣,他還記得他放入懸掛小酒瓶裡的玻璃珠,只是眼前的餐館的窗柩懸掛的可不是小酒瓶,這間餐館跟其他餐館有些不同,店家沒懸掛東西,而是在窗柩上放置了一排透明的玻璃瓶,每個玻璃瓶都裝載著半瓶水,插著一束金黃色的花朵,金允哲喜愛植物,自然一眼就認出了此花的品種——Perennial Sunf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