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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我先上去洗個澡。”
“站住!”程家國一摔手中的筷子,“程遇,你回家就對我們這個態度?”
程遇壓著心底的不舒服,儘量緩和口氣,“我什麼態度?爸,我只是坐一天車累了想去洗個澡。”
“我看你是不想和我們呆在一起吧。”程父冷笑,“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爸,小遇不是那個意思。”程臨連忙給程遇使眼色,讓他說句好話。
“我沒那個意思。”程遇的口氣也冷淡下來,“我看我在這裡也是惹你們生氣,我先上去了。”
“我讓你站住!”程父索性站起來站到程遇面前,“我問你,在外面交女朋友沒有?”
怎麼又是這個問題,程遇皺眉:“沒有,不想談。”
“不想談?”程父的臉終於徹底黑了,“程遇,你特麼不想談女朋友所以和男人搞在一起啊!”說完就抬手給了程遇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懵了程遇,但是更讓程遇驚嚇的是程家國剛剛的話。怎麼可能!為什麼他會知道!程遇穩下心神,告訴自己冷靜,冷靜,現在不是攤牌的時候:“爸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只是沒交女朋友而已。”聲音卻不受控制地有些發抖。
程臨也反應過來,忙上前拉住程父:“爸,我都說了小遇不會那樣的。這可能是個誤會!”
“不會?誤會?”程父甩開程臨的手,徑直走向客廳,從茶几下面的抽屜裡取出一疊照片,然後走回來猛地甩到程遇臉上,“程遇你丫給老子解釋解釋這些照片啊!“
程遇目光死死盯著那些散落的照片,照片裡面的主人公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和顏寧安,擁抱的,親吻的。程遇呆呆地看著照片全部落在地上,腦子裡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程遇你給老子說話!“程父見程遇一副丟了魂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是真的,瞬間怒火滔天,一把揪住程遇的衣領把他扔在了地上,程父常年在地裡幹粗活,力氣大得狠,“剛剛不是很倔嗎?說啊!”
“爸你別動手啊,你讓小遇好好說。”程臨連忙上去扶起一臉慘白的程遇,“小遇,哥相信你,這肯定不是真的,你跟爸解釋解釋。”
程遇雙手緊緊握著拳,臉色已經雪白。他望著程父身後散落一地的照片,還有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程母,忽然覺得好累,有什麼好瞞的呢,我就是這樣了啊,我就是喜歡那個人怎麼樣?“是,照片是真的,我的確和一個男人……”話還沒說完程遇就被一腳踹翻在地上了。
“小遇!”看看弟弟這樣,程臨心疼地不行,想上去扶他起來,卻被程父推到一邊,“程臨你給我閉嘴!有你什麼事?滾邊去!”
“爸!”程臨想衝上去拉住程父,卻被走上來的程母拉住,“媽!你快勸勸爸啊。”
“沒什麼好勸的。”程母一臉冷漠地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我沒有這麼丟臉的兒子。”
“媽。”程臨看著程母飽經風霜的臉和冷漠的表情,最終求救的話苦澀地嚥了回去。
程遇自然聽到了這段對話,他看著程母再看看程父,心裡那點苦澀就這樣慢慢淡去,剩下的,只有平靜。
“我和你媽辛辛苦苦供你上大你就這麼回報我們!你真是太有能耐了!程遇我看你也不用讀什麼大學了,明天就給我退學回來種田!”程父看著唄自己踹倒在地的兒子,眼裡滿是失望,“我告訴你,立馬給我和那個男人分了!回來我和你媽給你取個媳婦,你要是安安分分聽話你就還是我程家的兒子!”
“我不會和他分手的。”程遇捂著被程父踹疼的肚子,感覺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塊,冷汗都已經冒出來了。十一月底,天氣還沒有很冷,他只穿了一件襯衫外加一件外套,此時冷汗已經幾乎浸溼了他的襯衫。心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我喜歡他。”他看著程父一字一句地說。
“艹!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你是不知道自己錯啊!”程父刷地抽出腰間的皮帶,毫不留情地抽在程遇身上,“你特麼分不分!”
“不分!”
“唰。”又是一鞭。
“你再說一遍!”
“不分。”
“唰。”
不斷地重複,不斷地問不斷地答,程遇卻從來沒有改變過答案。不知道是第幾次抽打了,程遇雙手早就沒有力氣支撐自己了,他躺在地上,蜷縮著倔強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自己的答案。早就感覺不到疼痛,他甚至在想,現在大神在幹什麼呢,如果知道他這樣一定會心疼的吧。他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