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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打了一路,同學們紛紛表示不知道曹京在哪兒,曹佩琛又氣又急,心裡只將那個小王八蛋罵了一百遍。在大院內外轉了兩三圈天已黑盡,正無計可施的時候,耳尖的男人突然聽到牆角隱隱傳來一聲小狗的嗚咽。
精準地循聲跑過去揪住那個小惹禍精,曹佩琛喜怒交迸之下,一時反而說不出什麼來。
曹京是因為忘了帶最喜歡的變形金剛模型才折回來的,卻看見曹佩琛連外套都沒穿就匆匆跑出來找他。從未在父親波瀾不興的臉上看到那麼明顯的焦急,曹京頓時有點害怕,有點內疚,卻又多少帶著一點報復和試探的心理,一閃身躲在了牆根。
“狗留下吧。”曹京記得曹佩琛當時的臉色非常讓人害怕,口氣陰沉,“給我記住,下次再這樣跑出去,爸爸不會去找你。”
曹京嚇死了,他知道曹佩琛不是在開玩笑。
儘管如此,曹京仍舊覺得是自己贏了這一役——畢竟曹佩琛答應留下小狗。可沒過幾天他就後悔得要死,因為他發現父親在家總是打噴嚏,白淨的臉上還長出了紅色的斑點,保姆憂心忡忡地跟他說,那都是家裡的狗毛鬧的,據說那叫過敏,弄不好會生大病,就算她天天打掃,也不能保證曹先生不沾到一點。
曹京從不知道養小動物還會引起這些事情,以前在鄉下很多人家都有小貓小狗,從來沒有人會發生這種情況。
最後曹京主動將小狗送給了班上的一位同學,雖然他一直疑心曹佩琛那次生病未必就是因為家裡有小動物,卻也不敢用父親的身體來賭。到了後來每次曹京試探性地提起養狗的話題,無一例外地都被曹佩琛以各種理由否決,但他卻始終沒有主動提起自己是過敏體質,曹京恨死他這種個性了。
氣消之後曹佩琛曾經問過兒子,如果當時爸爸不去找你怎麼辦,打算去哪裡住,曹京想了想說,我去住防空洞。他記得鄉下的山裡有個大大的防空洞,他還和小夥伴們去裡面探過險,裡面挺寬敞的。
曹佩琛面不改色地胡謅說市裡的防空洞都已經改了車道不給人住,曹京撓了撓頭說那我就去住橋洞,曹佩琛又說橋洞早被乞丐佔滿了沒你的份,曹京被他說得都快絕望了,氣得撲過去就要揍他。
“小京,站住。”
聽到父親在身後喊,沒想到他出來得這麼快,曹京一愣,腳下反而越走越快。
曹佩琛幾步跑上去抓住兒子的手臂,好聲好氣地問:“你要去哪兒?我不是說了,今天要陪你姑姑吃飯,不要出門嗎?”
“我不想吃!”曹京仍舊處於又驚又怒的狀態,毫不猶豫地拒絕。他害怕今天的飯局會成為父親將自己託付給姑姑的鴻門宴,“我要回學校去……”
“好好的回什麼學校。”曹佩琛臉上猶自一派溫和,“別任性,趕快回去,爸爸給你剝桃片糕。”
“你他‘媽都要滾蛋了,還管我吃不吃東西!”在小區的林蔭道上,曹京衝動地朝他嚷,“我餓死了你怕是還輕省些!”
偶爾經過一個路人認識他們的,心裡都嘖嘖幾聲,知道曹大局長這不省心的兒子又在發飆,簡直要趕上電視裡的那個咆哮小生,這小祖宗再不管管以後保不齊要進局子去找——從來都是先入為主,光看外表,誰也不知道這父子倆人中間吃癟的竟然是這個動輒惡行惡狀的炸毛小子。
“小京!”男人眉頭一皺,抓住他的手往回走,“回家去,不許胡說八道。”
曹京是吃軟不吃硬的個性,曹佩琛越是這樣他越是不肯就範,糾纏中男人微微一笑,附耳朝他輕聲說了一句,“寶寶別鬧了,爸爸不會回北京,也不會把你交給別的人。”
現在他在市裡雖然談不上呼風喚雨隻手遮天,卻也指日可待,斷然不能輕易放棄。不管出於什麼考慮,曹佩琛都絕不會按照姐姐的主意,回老家靠老頭子求爹爹告奶奶地空降到國家部委裡,混個無關緊要的閒職——至於去A省做省長助理什麼的倒是可以當作煙幕彈,唬一唬朱國慶那個傻X。
這番話猶如在炸藥包上灑下一缸水,曹京像個被按下開關的小喇叭,立刻就沒了聲息。對父親心裡的盤算毫不知情,他只是聽到那聲親暱到肉麻的稱呼,一張臉就紅得像個猴子屁‘股,連耳朵都一陣發熱,乖乖地跟著曹佩琛回了家——粗心的曹京根本沒有聽出來,曹佩琛只是說不回北京,而並沒有說,不離開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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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回北京之後,曹京發現父親越發忙碌,原本每個週末怎麼也能和他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