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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拉起兒子的手將他拖出被子,“順便送你去把那東西還給喬發財。”
曹京忍不住噗嗤的一聲,“是喬富貴!”什麼喬發財……不過好像也差不多。
“管他是什麼鬼,小小年紀這樣糟蹋父母的錢,可見不是什麼好東西。”曹佩琛彎腰將兒子的腳塞進拖鞋拉他下床洗漱。
“你要看宋瓷展還是骨瓷展?”昨天晚上臨時上網查了查,曹佩琛發現博物館最近的展覽都還不錯。從個人的觀點上來說,他還是覺得鈞瓷是世界第一的。
“我歐要漢!(我都要看)”正在刷牙的曹京嘴裡塞滿了泡泡,口齒不清地說。老混蛋今天難道不去找他的小情兒風流快活?真是天上掉紅雨。不過仔細想想,這死老頭最近週末出去的頻率是比以前少了,莫不是真的不行了?
“夠貪心的你。”曹佩琛擰了熱毛巾給他抹臉,“一天趕兩場,你那顆豆渣腦袋夠用不?”曹佩琛不喜歡兒子說土話並不代表他不會說,他在那邊呆了十幾年,說得比當地人還順溜。
曹京聽了舉起拳頭就要揍他,曹佩琛卻迅速將整張毛巾往他臉上一貼,轉身出了洗手間。聽到他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被捂得差點窒息的曹京氣得直跳腳。
吃早飯的時候照例又是一番拉鋸,小鬼要吃豆漿油條,桌子上卻只有牛奶麵包。
“我不喝!”
曹佩琛面不改色,“不喝就餓肚子。”
曹京立刻氣紅了眼,“我告你虐待!”
老保姆忍不住笑,上來拉著曹京的手按在座位上,“乖啊,喝牛奶長得結實呢,這麵包可是主人家親手烤的,香著呢。”
曹京氣哼哼的,“油條豆漿明明好好的!”死老頭子好像也很愛吃的嘛。
曹佩琛嗤笑了聲,“我這是為你著想,就你那五短身材,再吃下去,我就得給你配燒餅攤子了。”
曹京到底是少年郎,哪裡禁得起激,一拍桌子跳起來,“我哪裡矮了,我哪裡矮了,我都到你肩膀了,以為我不知道咩!”
曹佩琛想了想,“也對,不能再長高了,都到我肩膀了。”
又吩咐老保姆,“從明天開始還是油條豆漿吧,省得養出個吃貨,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出去被別人笑話。”
曹京心想,兒子打老子如果不犯法就好了。
曹佩琛跟他大戰了十來年,一看他那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兒子打老子,是要天打五雷轟的,就算沒有報應,就你那副小身板兒……”
少年瞪著他,“幹嘛?”
曹佩琛若有若無的笑,一雙眼睛在兒子身上上下瞟了一圈,“軟得跟棉花糖似的,能幹什麼?”
曹京立刻歇菜,埋頭喝牛奶,只當沒聽到,可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被那老東西死死按在床上動彈不得,他的耳朵根子不知道是為什麼,熱得一塌糊塗。
真他媽的,等他以後長大了,哼哼!!
12
曹佩琛在網上預約了上午九點,兩個人吃完飯他就帶著兒子上路了。週末早晨不塞車,別墅區四周十分寧靜,曹京搖開車窗東看西看,興奮得像只小烏鴉。
曹佩琛一大早帶他出去玩這種事情,的確是非常稀少。平常老頭就算要出門,至少也要到十點以後了,要是誰敢吵到他睡覺,下場通常很慘——
他記得五歲的時候外公從鄉下來看他,給他帶了一隻通體碧綠的大蟈蟈做禮物,曹京喜歡極了,將它掛在筒子樓裡的大門上看它喳喳叫,還每天都給它喂胡蘿蔔和蘋果。
有一天午睡起來曹京發現蟈蟈突然死了,傷心得直哭。當時曹佩琛還假惺惺地摟著他哄了好久,還說下次一定讓外公再帶一隻來給他,還說要給他買變形金剛,這才讓五歲的曹京破涕為笑。
後來曹京無意間從鄰居小孩的嘴裡知道,那隻蟈蟈根本就是被曹佩琛用蟑螂噴霧劑謀殺的,就因為他覺得蟈蟈吵了他睡覺!再想起以前每次看到有人來找曹佩琛辦事,總少不了肉麻地說起曹局長早年喪妻這些年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得不容易為什麼不找個女人來照顧他們,老頭那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痛苦樣子,活像情聖轉世似的,讓曹京看一次吐一次。
那時候他就對這死老頭陰險涼薄又假正經的個性感到非常畏懼,可是憑良心講曹佩琛的確從未虧待過他,而且在單位和鄰里之間簡直就是個完人,他連控訴這個人的地方都找不到。
兒子那麼高興,彷彿讓曹佩琛也受了感染,嘴角也微微牽起,可話到嘴邊卻仍舊那種調侃的調調,“頭縮回來,閉上嘴老實待著,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