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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讓步,我儘量不去想,也不去看他們說話的場景。
可是,怎麼可能呢?他們是前後桌,不說話,不太可能。
於是我只有每天都像偵探一樣盯著他,一看到他和張凱說話超過五分鐘,或者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我就會跟駿偉吵一架。駿偉倒也不記仇,也真的難為他了,包容了我這麼多。
後來吵得多了,就累了,煩了,也不願意去吵了。跟駿偉在一起,是為了高興,不是為了吵架。不管他跟張凱說話有多麼多,但是,每天每當早晨吃早飯的時候,每當中午放學的時候,每當吃完晚飯的時候,每當晚上放學的時候,駿偉總是會在門口耐心的等我,他能做到這點就足夠了。
“你們英語老師可真能講,快點走,要不然回家就看不了NBA了。”駿偉衝我發著牢騷。
“切,誰叫你等的,你要是等的不耐煩了,你走就是了,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捨得。”我嬉皮笑臉的耍著賴皮。
“切,你說的哈,別後悔!”駿偉立刻加速。
“喂……喂……嘿,我說你慢點,等等我啊,駿偉,嘿……我說你倒是等等我啊……”我在後面緊緊追著。
“媽的,累死我了。”終於攆上了駿偉,我倆氣喘吁吁的叫道。
新班級裡的同學都知道我在隔壁班有這麼個朋友,他班裡的同學也知道他在隔壁班有我這樣一個朋友。後來有個同學在給我寫小傳(語文老師佈置的作業,每個禮拜給每個同學寫一份小傳記)的時候,他寫道:曲曉東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們兩個人總是形影不離,彼此互相幫助,互相關心,友情並沒有因為分班而帶來任何影響,相反,更加堅固。你總是能在其中一個出現的地方方圓5米之內看見另一個。他們倆,真讓人羨慕。
“曲曉東,你將來想做什麼啊?”駿偉第一次這麼問我。
“我?醫生吧,從小我就想當一名醫生。你呢?”我反問他。
“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學還是個未知數呢。”駿偉有點苦笑著說,“有點冷了呢。”
“駿偉,你一定能考得上大學的。”
“曲曉東你慢點騎,騎那麼快乾嘛。”他抱怨著。
“平時不都是你騎的快,我攆你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心情不好。”
認識這麼久了,駿偉第一次在我面前表露他的憂慮。他從來都不跟我說這些心裡話的,甚至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我們是好朋友之類的話。雖然我知道,我是他的朋友,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說過。
其實,我是想讓他親口跟我說,哪怕就說那麼一次,只要一次就好。
“駿偉?”
“嗯?”
“你是我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我邊說著邊跑開,因為我害羞了。
“那我呢?”駿偉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跟我說“你也是”,於是我有點不甘心的問他。
“什麼你呢?”駿偉繼續著裝傻充愣。
“我是不是你的最……,哦,我是不是你的好朋友啊。”最好的朋友,我是萬萬不敢想的。這半年雖然駿偉和夏光也不在一個班,但是他們倆也沒斷了聯絡,偶爾也在一起打打籃球。一起吃個飯什麼的,當然,我也會在。他們倆從來都是說說笑笑的,在一起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我是不敢想我會成為駿偉最好的朋友的。呵呵。
哎,曲曉東,你又自卑了吧?不,不是自卑,是不自信。跟駿偉在一起這麼久了,我發現我已經不那麼自卑了。別人眼裡的我什麼樣,我已經不在乎,我不在乎他們說我是農村人,不在乎他們笑我長相,也不在乎他們笑著我是小胖。只有駿偉怎麼看我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不嫌棄我是農村人,只要他不嫌棄我見識短,只要他不覺得我難看,不覺得我是小胖,這就足夠了,足足的夠了。
認識駿偉後的第二個生日,駿偉給我買了一副強力的羽毛球拍。這一次,他把我的生日記住了。只是,我生日的前一天,駿偉拉著我一起去買的時候,我問他:“駿偉,我們這是去買什麼啊?”
“羽毛球拍啊,”駿偉笑著跟我說,“哎,你知道嗎?麥陶今天過生日,我還沒給他買生日禮物呢。”
“呵,怎麼能不知道呢?”是啊,怎麼能不知道呢,麥陶就比我早出生一天,“那我們這就是要去給麥陶買生日禮物了啊?”我酸不溜秋的說著。
駿偉沒說話,白了我一眼。
“老闆娘,這個強力的羽毛球拍要多少錢一副啊?”駿偉指著牆上那副好看的球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