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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性戀三個字進入我視野的時候,我覺得心頭一悸。就像自欺欺人蒙上的面紗突然揭開,假裝被遺忘的事實袒露在我面前,板上釘釘不容狡辯。
我喜歡鄭樂,所以我是同性戀。是異類。再怎麼拖時間,再怎麼自我欺騙,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我們的愛,見不得光,永遠永遠。
我拿著手機愣神良久,忽的手機震動,嚇得我差點沒把手機扔出去,穩下來低頭一看,鄭樂的電話。
我不願意在現在面對他,就想也沒想掛掉電話。
翻出簡訊頁面,給杜如夢迴了個“行了,我去圖書館啦。”
喜歡發簡訊勝過打電話就是有這個好處,文字這撒謊成性的玩意兒,偽裝起來不費一兵一卒。
回完簡訊順手把手機關機,不想面對熟悉的人,索性背起書包去了圖書館,進了門,徑直走向我常去的那個桌,上面扔著一本圖書館的書,想來是前一個人看了沒有放回書架。我放下書包坐下來,拿過那本書,書名叫《心是孤獨的獵手》,興趣上來,我翻了一翻。
“這也很奇怪,在擁擠的房子裡,一個人會如此的孤獨。”
“車從路邊開動的剎那,他把臉轉向辛格,他的笑容平淡而遙遠——彷彿他們早已相隔萬里。”
“我是這樣需要你,我孤獨得受不了。很快我會再去看你。我的假期還有六個多月呢,但我可以提前一點。我想我只能這樣。我不應該孤單,不應該沒有你。”
放下書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釋然——或者說陷入更深而不願深究的某種情緒,讓我決定釋然。
我一直是如此孤單,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所見的所聽的都和別人不一樣。我不得不呆在這陌生的地方,被人潮包圍也不曾覺得安全,反而像是一粒石子墜入深幽的海底,獨自沉淪無所依傍。
可我不想孤單。無論用什麼方法。我不想孤單。
走出圖書館已經快到五點,我慢慢走回宿舍,掏出鑰匙,還沒插到鎖孔裡,突然門被從裡面拉開。王鉞站在門口:“你去哪兒了,你哥來找過你。”說著讓我進門。
我走進去放下書包,陶簡湊過來:“你給你哥回個電話吧,他。。。。。。好像還挺著急。”
我點點頭說好,摸出手機,走出門去,剛一開機就震得不停,全是鄭樂的來電提示。
我給他打了回去,剛一響就被人接了起來,“跑哪去了你,新年上就找不到人!”鄭樂氣急敗壞的聲音。
“手機沒帶在身上。”我說。
鄭樂道:“晚上簡訊也不回,下午電話也不接,宿舍也找不到人。真是,你”頓了頓“唉算了,以後別整天都聯絡不上了,真是讓我特別難受。”
我說:“嗯,我錯了。”我也弄不清楚他是因為關心我,還是我沒有隨叫隨到而生氣。畢竟我們之前也沒有每天都聯絡。不過我並不想弄清楚。
他緩下聲音:“本來中午是要叫你一起吃飯的。要不你出來我們去吃晚飯?就我們倆。”
想了想我說:“和洪哥說好了晚上請我們吃飯,位子都定下了。”
鄭樂那頭靜了靜:“。。。。。。那,算了。”
“明天我來找你吧。”我說。
“明天和他們約好了去泡自習室。”鄭樂說“別來了。”
我笑:“我陪你去泡自習室呀。”
“不用了”說著掛了電話。
我想他是有些生氣了。
回到宿舍,王鉞問:“沒什麼急事吧?”
“沒事”我答,“就是我沒帶手機,他找不到我。”
“嗨呀你哥,奶孩子似的,半天找不到就上火。”陶簡開玩笑。
我笑笑,王鉞問:“對了,你們姓不一樣,是表哥?”
我愣了一愣,點了點頭。
聯絡了洪森安,我們三往餐館裡去了,剛走到半路,王鉞接了個電話,學生會臨時有事抓丁來了,王鉞一臉無語,“早沒事晚沒事,真是倒黴。你們給森哥道個歉,我現在趕回學校,就不去了。”
我道:“你辦完了事還早的話也可以來啊。”
王鉞點點頭:“行,到時看情況。”
我和陶簡去到餐館,一進去就看到洪森安和一女的笑得開心。陶簡碰碰我“嫂子?”
“你小心別喊漏嘴了,不然看森哥不揍你。”我道。
走過去,洪森安看見我們,問:“老大沒來?”
陶簡蹦過去:“走到中途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