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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阮君烈的騎術,飄逸得很,沒想到葉鴻生的騎術更加好!
孫仲良不能想起阮君烈,想起來就發憷!
國共合作破裂後,中央軍對赤色力量採取限制手段,在抗日戰爭中雙方也未見得多親密,國軍有一系列嚴峻條款,禁止跨黨現象出現。可是孫仲良在雜牌軍,隊伍裡沒那麼多規矩,他與共軍幹部建立了友誼,出現了雙重黨員的身份。內戰打響後,孫仲良叫苦不迭,常常處於搖擺狀態,偶爾還會給共軍的朋友寫一封信。
孫仲良在心中嗟嘆:本以為阮君烈不在,他才敢寫一封信。不料藏來藏去,還是撞到葉鴻生手上!阮君烈眼裡揉不得沙子,葉鴻生又是他的心腹,撞在他們手裡一定會死!
孫仲良一不留神,馬匹被樹根絆住,嘶鳴著,將他掀下來。孫仲良落下馬背,一咕嚕爬起來,要往林子裡投。葉鴻生已經駕著馬,擋住去路。
孫仲良倒退兩步,慌忙說:“賓卿!好兄弟!我沒有反叛!我跟共軍有些來往,但是未曾幹對不起你們的事!”
葉鴻生未置一詞,從馬背上下來,走到他面前。
葉鴻生按住手槍,質問他:“那你為何逃跑?”
孫仲良分辯不清楚,青著臉,呼哧呼哧地喘氣。
葉鴻生向前走一步,伸出手。
孫仲良倒退一步,拿手護住頭部,但是子彈沒有打來。
葉鴻生伸出手,和顏悅色地說:“孫仲良同志,幸會。我是羅鼎文同志介紹入黨的,你的聯絡人是誰?”
南京。
阮君烈參加了追悼會,抽空與同僚相聚。
昔日繁華的首都,許多富人已經南逃,軍官們到一起就開始抱怨,士氣不振。阮君烈走在街上,發現金圓券發行後,遊資物價一如改幣之前,民不聊生,賣兒鬻女的慘事出現在街頭,觸目一片悽慘。
追悼會上,黃克的遺體已被火化,徐正恩淪落在赤區,失蹤多日,死不見屍。阮君烈見他們家屬的悲泣,心裡不免難過,想起自己的母親朱氏。朱氏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兒子在江南前線,在火爐子上。
阮君烈決定抽空看一下母親。他離開南京,坐火車去金生家裡,與哥哥和母親度了幾日。 國事艱難,憂傷排遣不掉,他又急急地回南京,見過參謀總長,坐飛機回彭鄉。
飛機降落後,葉鴻生與孫仲良、警備師師長等人帶著警衛連,等候在外面。
阮君烈走下來,呼吸了一口清新的口氣。
葉鴻生上前,替他拿行李。
在眾人面前,阮君烈使手攬了一下葉鴻生的肩頭,轉身走到他們中間。
與南京的世界比,彭鄉像個世外桃源。阮君烈感慨地想,但是不用多久,這裡也會變成煉獄。
他們一行人擁簇著阮君烈,找到一艘大船,往鎮上去。
路上,阮君烈問起來,軍營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各人分別彙報一番,輪到孫仲良時,他說:“前兩天打雷,雷落在鎮外,打在軍營裡。一不小心走水,燒掉一片屋子。”
軍營裡有一些電器,會引雷。
阮君烈吃了一驚,問:“有沒有死人?”
孫仲良說:“沒有。可惜救火不及,燒掉好些房子,還有老鄉的房子……”
阮君烈不快地說:“你幹嘛不叫上警備師一起救火?江裡這麼多水,手裡這麼多兵,還怕救不了火?你到底在幹什麼?”
孫仲良面色漲紅,不敢辯解。
葉鴻生趨前一步,解釋說:“長官,孫師長去考察固鎮的,當時不在這裡。”
固鎮是附近的一個村鎮,在彭鄉不遠處,在山外的另一邊。倘若孫仲良屯兵山外,確實需要考察一下固鎮的敵情與友軍狀況。
阮君烈冷哼一聲,暫時放過孫仲良,扭頭看著葉鴻生,說:“那你呢?你看到起火,為什麼不組織救火?”
葉鴻生怔住,不敢與阮君烈對視,低頭說:“我……我同孫師長一起去的。”
阮君烈的臉色登時變黑。
所有人都不敢講話,沉默著。船靠岸後,一行人回到宅邸。
阮君烈回來,廚房已經備好宴席。
葉鴻生見阮君烈生氣,不敢火上澆油,與他說話,準備自己把東西放好。孫仲良也不敢逗留,推說道:“長官,你旅途勞頓,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寫檢討,明日來交。”
孫仲良說完,急忙退一步,想撤出宅邸。
阮君烈站在廳裡,大聲道:“幹嘛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