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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我也只是隨口問問,請勿多慮。”
李政將手揣進西裝褲兜裡:“如若沒事,我還有事不能與秘書先生長談,煩請代為轉告沈局長,沈巖和我在一起很好很幸福,勿需憂心。”
“李先生……”王長英喚住李政,臉上笑容不改:“轉告的話還是有的。”
“請說。”
王長英點頭而笑:“煩請李先生轉告小巖,梁小姐自有身孕這四個月以來身體日漸欠佳,局長先生氣已漸消,盼他有空能來探望。”
李政語氣冰冷生硬至極:“梁小姐?孩子?”
“哦?原來李先生尚還不知,報歉,我也只是個傳話人,”王長英完全是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李先生若有疑問,大可去問小巖,當然,身為從小看著小巖長大的長輩,還是會奉勸李先生一句,不論怎樣,孩子是無辜的。”
李政磨牙:“把話說清楚。”
王長英推了推眼鏡:“李先生看起來好像很生氣。”
一口悶氣憋在李政的嗓子眼裡:“你是故意的!”
王長英從容而笑:“倘若李先生定力足夠,何須在意我說的真假。”
“就算是聖人,見到蒼蠅蚊子也會忍不住拍一巴掌。”
王長英失笑:“小夥子還是挺會開玩笑的,局長先生是否需要為小巖的人身安全而憂心。”
李政扭曲著表情:“我和沈巖的年初蜜月旅行不介意向局長先生彙報行程。”
王長英點頭莞爾:“不打擾了。”
心堵的厲害,彷彿下一秒就會窒息,李政蹌踉後退扶住洗手檯,骨節蒼白的拳頭咔咔作響,如墜冰窟。
你要我的一生一世,我許你。可我已經不能再在他們膝下盡孝了,難道就不能給他們留點希望留個盼頭嗎!!
沈巖,你背叛我……
☆、我放不下他
李政荒廢了生意,一個人回到老家。
老大、老二夫婦都已搬進新房,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老窩,李父還在守著他的老房子。
李政重病一場,囈語喊的都是沈巖,氣得老大恨不得一開水罩他腦袋上。
李父疼子心切,守在旁邊哀聲嘆氣,終是沒忍住詢問出來:“你們吵架了,還是分手了?”
李政說:“爸,我想媽了。”
“好,爸明天帶你到墳上,燒剛退還虛著呢,再睡一會兒。”
“嗯。”
。
老天爺攔路,夜裡下起了鵝毛大雪,李父腿腳不方便,李政執拗的要一個人上山。
大雪紛飛,銀裝素裹,漫天遍野的白,映入他的眼裡卻是灰色的。
“媽,我來看你了……”
他立在雪裡,哽咽著說:“媽,我放不下他,我真的放不下他……”
回應他的也只是那冽冬的寒風與下不斷的白雪……
。
李政下山回來,感冒打了回馬槍,當天又燒了起來,待他好利落,已是十多天之後。
狗子每天一個電話詢問他什麼時候回去,如果再不接沈巖的電話,他就要找過去了。
李政告訴他:“我明天早晨到家。”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李父說:“加上今年,你已經四年沒在家過年了。”
“爸,明年我一定回來陪你過年。”
“我不爭你,照顧好自己比什麼都強。”
李柱罵罵咧咧一通,還是不忘裝了一大包特產塞後備箱裡。
老二拍拍老大的肩膀:“要做爹的人就是不一樣,連脾氣都緩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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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開了半宿的車,鐵定是又乏又累,狗子擰好了熱毛巾遞給他。
“哥,擦擦臉清省清省。”
李政擦過臉,又喝了半杯溫白開,精神不少。
狗子從廚房裡端出小半盤豆包和一碗稀軟的米粥:“哥,要不要叫那誰起來一起吃。”
李政咬口豆包:“不用,你打個電話叫二明過來,我載你們倆買年貨去。”
狗子撓撓臉:“開一宿的車,大黑眼圈像捱了電炮似的,你不睡會兒?”
話到狗子嘴裡真是沒法聽,李政懶得和他一般見識:“下午回來再睡。”
。
李政開車載狗子和二明到他原先搗騰調味品的街道買食材。
今年最後一天,買貨的人並不多,孫老頭見到李政,一個勁的拍他肩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