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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掏出手機,隨便翻出一條,給我看。
我不需要你跟我在一起,也不需要你說愛我,只要我想要的時候,你願意給,這就夠了。
盯著手機螢幕發呆,警覺這句是說給張先生聽,卻又沒有證據。
點開評論,竟看到張先生頭像,雖只回復了一個流汗的表情,但已足夠構成打擊。
想立刻回家,手機砸到張先生臉上,不留情面大鬧一場。
可是……然後呢?
是挺裝逼的,不喜歡,就取消關注,我問過張先生,不是什麼特要好的朋友,就只是缺個麻將搭子,臨時叫來。
宋凱見我面色有異,以為我也被雞米的微博噁心到,立刻拿回手機,選擇取消關注。
接下來,兩個人拉著手逛新光二層,心不在焉,隨便把時間應付過去。
回到家,張先生正在上網,只穿寬鬆白色T恤,從後面看,乾淨又好看的線條。
照例衝一杯蜂蜜水,送到張先生手邊,然後坐下,扶著張先生的大腿。
沒刮鬍子?
伸出手,摸張先生的鬍渣。
張先生用左手抓住我的手,軟軟的握著,放回自己腿上,與往常一樣自然。
早上忘了刮,你也不提醒我。
的確是忘了,雞米的事發生後,總有恍惚,不如從前般無微不至。但也不能怪我,又不是聖人,總能做到若無其事。
張先生合上電腦,把桌上的蜂蜜水緩緩喝了,起身,去洗澡。
看著張先生的背影,問自己,是愛這個男人的吧?常常這樣自問,卻從沒想過答案。
三天後,張先生出差,簡訊約李天,順利。
李天在床上發了瘋般折磨我,身體和心靈,都受用。
看著李天把裝滿□的套子摘下來,精心的打一個結,再丟到地上。這樣的細節,竟讓人有些喜歡。
男人和女人,到底有什麼區別?破天荒問了一句。
李天顯然有些意外,一邊用衛生紙擦被潤滑液弄溼的大腿,一邊笑說,我老婆,從來不給我口。
原來如此,一條舌頭,就能讓一個男人出軌,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承諾,脆弱到如斯地步。
從李天的車上下來,沒有馬上回家,一個人在路邊走走,北京的風真大,吹的人清醒。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為什麼在一起,又為什麼分開?
也許,從來都沒有標準答案
☆、第五章
張先生生病,始料未及。半夜裡突然發燒,額頭滾燙。
醫院掛急診,扁桃體發言,需輸液。
陪在張先生身邊,用手撫摸他輸液的那隻手,有些涼。
跟張先生在一起這十年間,幾乎每次張先生生病,都有我陪在身邊,已成習慣。上一次生病時,張先生突然說,要沒你在,可怎麼辦?
我笑,沒有我在,自然有別人在,你這樣的條件,身邊斷不了人。
張先生生氣,說,不可能再有別人,咱們要一輩子的。
那是張先生第一次說到一輩子,我聽在耳朵裡,覺得那麼不真實。人真的可以設定自己一輩子要跟什麼人在一起嗎?不走到人生最後一刻,都不要下這樣的論斷吧。
卻露出甜蜜滿足的表情,握著張先生的手,聲音顫抖又做作,一輩子就一輩子吧,反正是我賺到。
宋凱也說,與張先生在一起,是我賺到。
我長相平凡,工作普通,更無才華,跟張先生站在一處,格格不入。
這樣說來,張先生出軌,顯得那麼順理成章,而我的不舒服,反倒多餘。
張先生說,唸書給我聽,無聊死了。
幸好包裡裝了一本舒比格的《當世界年紀還小的時候》,都是些小故事,隨便翻一篇,念給他聽。
張先生喜歡我念書給他。
大學時候,他讀交大,我去學校找他,兩個人坐在校園長椅,他就讓我念書。念著念著,他會把頭放在我的腿上,閉起眼睛,讓陽光落在他好看的睫毛。
有時候,他會睡著,均勻呼吸,我一動不動,怕弄醒了他。
你念書的聲音,有催眠功效,真好。張先生這樣說。
此時,病房裡就只有我念書的聲音,張先生已經睡著,其他病人,用怪異的眼神盯我,或是說,盯著我們看似不尋常的關係。
液輸到一半,張先生的燒退下來,額頭冒汗,用毛巾輕輕擦,把張先生弄醒,衝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