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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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淋得久了,身上便慢慢生出一股暖意來。張堪洗了半天,終於將心裡的燥熱壓下來,出來時,在臥室沒見著施理的人影。隱約聽見小客廳裡傳來電視機的聲音,走出去一看,電視裡放著的是農業節目,關於種果樹的。再看施理,已經斜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張堪看著好笑,施理今天也算是忙了一整天了,又受了驚嚇,這洗了澡放鬆下來了,倦意就上來了。他走到沙發邊,輕輕碰一下施理:“施理,起來睡床上去。”
施理沒醒,張堪便去扶他,想將他抱床上去,施理到底沒睡多久,沒睡沉,醒來了,咕噥著說:“幹嘛?”
張堪溫柔地說:“上床上睡去。”
“哦。”施理迷迷糊糊地起來,想起來一件事,“我睡哪兒啊?”
張堪眉心一跳:“客房都沒收拾,我們擠一下吧,我的床夠寬。”他屏著氣,生怕施理不答應。
但是施理並未反對,只是哦了一聲,便任由張堪架著他,將他帶到床上去。
施理一到床上,便鑽進枕頭裡不出來了。張堪細心地替他拉上薄被,然後在他身邊輕輕地躺下了,熄了大燈,只留枕邊的小燈,拿了一本書在手裡翻著,心思卻全在旁邊的人身上,時不時拿眼去偷瞄幾眼。最後乾脆將書臥在床頭櫃上,側過身子過來看施理。
施理的睡姿張堪還是第一次見,他居然是趴著睡的,腦袋側枕在枕頭上,臉蛋被壓得有點變了形,
睡得一臉怡然。張堪覺得這睡姿實在匪夷所思,他就不覺得累嗎?想了想,便坐起來,抱著施理翻了個個,讓他仰面躺著。施理又被折騰得半醒了:“幹嘛啊?”
張堪嘿嘿笑:“你趴著睡不難受啊,換個姿勢睡。”
施理閉著眼睛動了動,仰面睡著了,腦袋仍然側著,偏向張堪躺的那面。
張堪側對著施理,心裡又歡喜,又激動,恨不能就吻上去。看了半晌,才熄了燈側對著施理躺下。熬到半夜還捨不得睡,開口試著叫:“施理,施理。”
施理睡熟了,沒有動靜,張堪大著膽子,輕輕湊上去,先是親了一下施理的鼻子,然後輕輕地吻上他的唇,伸出舌頭來,沿著他的唇形慢慢描摹了一遍,心裡歡喜得幾欲發狂,心怦怦跳如擂鼓,幾要跳出口腔來。
施理在睡夢中感覺嘴上多了些什麼,咂了咂嘴,還伸出舌頭來舔了一下嘴唇。張堪一下子怔住了,忘了移開自己的唇舌,被施理舔了個正著,就彷如被雷劈中一樣,全身都如同通了電,然後徹底焦了。施理並沒有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初吻已經被張堪偷襲去了,然後扭了一下腦袋,繼續做春秋美夢。
接下來這一晚上,睡著的人繼續睡,睡得天真無邪,人畜無害;醒著的人就只能繼續醒著了,睜開眼看著身邊的人,極盡小流氓之能事,吃豆腐,偷吻,偷摸,偷抱 ,吃了一口又一口。張堪甚至還引火上身,蹭著施理,藉助自己的右手發洩了一回,半夜還去洗了一回冷水澡。要是施理知道自己被張堪如此猥瑣對待,恐怕掐斷小張堪的心都是有的,哪裡還能容忍張堪在自己面前晃悠。
而施理的睡姿不好是名副其實的,到了後半夜,他夢裡不知道夢見什麼大鬧天宮的激烈場景,揮手一甩,半握的拳頭甩在張堪鼻樑上,張堪只覺得一陣銳痛,鼻頭一熱,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他連忙跑到衛生間,發現兩道殷紅順流而下,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喘,倒不是被血跡嚇住了,而是擔心自己做的那些齷齪事被施理髮現了,施理在實施打擊報復。他更擔心施理知道自己的行為之後,要與他劃分楚河漢界,從此老死不相往來。鏡子裡的人看著便萎頓了下去,可想而知,這後半夜不敢耍流氓了,但也沒辦法睡著了,幾乎是瞪著雙眼看到晨曦爬上窗臺,然後帶著兩個青色的眼圈和惴惴不安的心滾下樓做早飯去了。
張爺爺已到了少眠的年紀,天才微微透出亮意,人就起來了,在院子裡打太極。不多時便看見樓下的燈亮了,孫子起來了。“鬧鬧,起這麼早呢?施理也起來了?”
張堪有
些心神不寧,沒精打采地打著哈欠,蓄著兩泡眼淚:“爺爺早。施理還在睡呢。您想吃什麼,我去做早飯。”
“下點米粉就好了。”張爺爺雖然發現孫子的精神不太好,也沒太在意,依然打自己的太極。
張堪的早飯做得相當豐富,除了做臊子米粉,還煎了雞蛋,自己磨了豆漿,又跑到外面去買了新鮮的油條回來,滿滿擺了一桌子。
做好這一切,施理也起來了,扶著欄杆慢慢下樓來,他吸吸鼻子:“好香,都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