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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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的人和自己並肩走在其中,一直走一直走,桃林都沒有盡頭,那感覺特別溫柔浪漫。沒看清對方的模樣,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絕對不是比自己身體寬了三分之一的黎小丹。說起來還真是個好夢呢。
張堪把摩托車開回家,換了一輛大眾輝騰,開到火車站去接他爺爺。張堪有車,但是一般很少開,汽車耗油量大啊,他上下班出門只騎摩托,這車一般是得他爺爺在家的時候才會派上用場。剛上了主道,電話又火急火燎地催了起來,張堪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抓著手機,電話一接通,傳來對方火爆的大嗓門:“死小子,你在磨蹭什麼呢?我都到站了,你怎麼還沒到?!”
張堪把電話拿得遠一些:“爺爺,您急什麼啊,我在開車呢,一會兒就到。別催,小心我撞車了。”這老爺子,應該有一陣子沒吃辣椒了吧,怎麼還跟朝天椒一樣衝啊。難道陝西人也那麼能吃辣?
張爺爺說:“你小子禍害遺千年,我才不操心你撞不撞車呢。趕緊給我過來,我餓死了!”
“您不會在附近找個店子吃啊。我也沒吃中午飯呢,也快餓死了!”張堪想著中午那一頓,本來可以好好吃一頓的,結果被老爺子的一通電話催得,跟火燒了屁股似的往家趕,又往火車站趕。明明火車站有那麼多計程車,隨便叫一輛就回家了,但是每次爺爺都要催命似的叫了他去車站接,而且總是臨下車前才打電話通知人。張堪曾經抗議過一回,被老爺子狠狠瞪了一眼:白養了你這麼多年,叫你來接個車都不願意。張堪自此緘了口,他大概也明白一些,這是爺爺表達感情的方式吧。
“我這一大堆行李呢,你讓我一個老骨頭搬東西?我等你來給我搬,等你一起吃飯。”老爺子依舊中氣十足。
張堪連忙說:“好,好,您等會啊,爺爺,我先掛了,專心開車,很快就到了。”說著掛了電話,心說,既然知道自己是把老骨頭了,那就消停點唄,還那麼折騰。
張堪到達車站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了。他進了車站,轉悠了一圈,發現爺爺正坐在一個買茶水的攤子邊和人家攤主聊得火熱。老闆自己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將椅子讓給了老爺子坐著,還為老爺子開了一瓶冰綠茶。一走近,說的正是他爺爺的本家話題,看相,說得五十多歲的老闆眉開眼笑。張堪聽著爺爺說的那些好話,說人家命如何好,子孫如何有出息等等,不禁扶額,爺爺就會撿好聽的忽悠人,他若是命好,怎麼會在這裡擺小攤賣茶水,日曬雨淋的。
“爺爺,您在這呢?”張堪聽到他爺爺滿嘴火車跑到天邊去了,忍不住出聲打斷,“行李呢?”
張爺爺留著山羊鬍子,鬚髮皆白,面容清矍,腰板挺直,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倒真像是一個得道之人。他打著哈哈跟老闆說:“我孫子來了,我得走了,謝謝於老闆的招待,還佔了你的座位,真是太感謝了,多謝多謝。”說著便站起身來,拱手跟老闆作別,又跟張堪說,“行李在這裡呢。”
張堪彎腰提起行李,笑著對老闆說:“謝謝您,老伯。我爺爺給您添麻煩了,多謝啊,再見!”
“不客氣,不客氣,張大師是個有真水平的人,我要多謝他幫我算命呢。”老闆滿臉笑容說,“你們慢走啊,下次有空再來我這喝茶。”這個張大師,自然指的就是張爺爺,而非張堪了,在爺爺面前,張堪還是不敢稱大的。
張爺爺拄著柺杖走在前頭,一邊走還一邊嘮叨:“你小子可真磨嘰,居然這麼久才過來,我等得嗓子都冒煙了,我不是提前給你打的電話嗎?”
張堪是從苗圃回去換了車才來的,自然是耽誤了一些時間:“爺爺,您就不能早點打給我?火車快要到了,您才給我打電話,我當時不在家,正在外頭忙呢。這要萬一我忙得脫不開身,哪有時間來接您?”
張爺爺扭過頭瞥了眼孫子:“你能有什麼事情?除了談物件,在我看來就沒什麼要緊的事。”
張堪不服氣地說:“萬一我在上班呢?萬一我不在市裡呢?”
張爺爺說:“你那破班,不上也罷。你要去別的地方,怎麼可能不跟我說?”
張堪服氣了,耷拉著腦袋不說話,爺爺是巴不得他不去上班呢。
“我們去哪吃飯?餓死我了。”張爺爺估計自己打擊到孫子了,便換了話題。
張堪心說,我也餓死了呢,拉開車門扶著爺爺進去:“去廖傢俬房菜吧。”
張爺爺哦了一聲,又仔細看了一眼孫子的氣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待張堪放好行李回到駕駛座上的時候,才出聲問:“鬧鬧談物件了?”鬧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