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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稍微塌實了一點。至少,樂楊沒有休學,那他應該還是參加了高考……於是,我又找了那一年,全市所有大學醫學院的錄取名單,因為樂楊說過,他要學醫。
其實,還在德國的時候,我就託過大毛,讓他幫我查樂楊高考那年,T大醫學院的新生名單裡有沒有他的名字。但是,當時大毛告訴我沒有。
而現在,那些什麼F大,上醫大,二醫大,上大……所有的有醫科專業的院校,甚至大專中專,我都沒有找到樂楊的名字。
我又猜樂楊可能是回了黑龍江,於是專門向單位請了幾天假,騙家裡說是出差,跑到齊齊哈爾姑姑以前工作的醫院,想找到姑姑。結果,醫院的人卻告訴我,她在三年前就已經辦了內退手續。
一時間我發現,所有我能找到樂楊的線索都斷了。無論是上海還是齊齊哈爾,樂楊像蒸發了一樣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我開始後悔,狠狠地後悔。
是我低估了大人們的能力吧,爸爸那時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以後你不要想再在我們家提到他的名字,我們也不會再告訴你他的下落。”還是我不該太相信樂楊,在我們分開的那一剎那,他對我的點頭,並不代表承諾,而只是為了安撫我情緒的一種欺騙?
我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剛去德國前的狀態,迷茫,失落,慌張,懊喪……只是現在,似乎還多了一樣東西,那就是隱隱的絕望。
樂楊……樂楊!你到底在哪裡……
整整兩個月,我都陷在這種惡劣的情緒中。我沒有回家,害怕爸爸媽媽又看出些什麼。每天,我昏昏沉沉的上班,然後渾渾噩噩地回到住處。路上遇到的每個穿高中生校服的男孩都讓我心驚肉跳,每次我都不由自主地追上去想叫住人家,但很快,就又自我解嘲地笑自己,樂楊,現在已經不會再穿高中校服了吧。
就像,我也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了。這種感覺在參加了當初大學同學的聚會後,更加的明顯。
十一過後的那個週末,以前T大建築系的同學一起邀著,到學校附近的湘菜館聚會,慶祝畢業一週年。順帶,他們也拉上了我,說是畢竟同學過一年。我當時真怕自己再不和人群接觸精神會出問題,於是想也沒想就直接去了。
中午我到的時候,大家已經滿滿地坐了一大桌。當時班上五十來個同學,留在上海又有空出現的大概來了十八九個。
除了幾個繼續讀研的看上去還有點學生味,其他人都已經社會氣息十足。以前瘦不啦嘰的大毛,肚子已經撐著皮帶暴了出來,一見我就大聲吆喝,“二毛!!你小子終於是回來了!當初連個招呼都沒打就一個人跑德國去了,你躲誰呢你!今天非讓你喝趴下不可!”
“你不會,是為了躲我們林大小姐吧!”一旁,不知誰嚷了一句。大概是因為離開學校一年,特懷念在學校的感覺,不用像在社會上一樣戴著面具,所以大家說起話來也沒了輕重。也是因為這句話,我才注意到,原來今天林小蕾也來了,就坐在離我隔了兩個位子的地方。
以前的長頭髮剪短了,倒也顯得挺幹練,其實她本來就是女強人那型的。見我看她,倒也不閃躲,直接拿了酒杯就站了起來,“李眾酩,乾一杯吧,為了我們過去那四年交情。”
我拿起酒杯一口喝了個乾淨。這女的,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挺對不起她。而且,一看到她,我又忍不住想起了樂楊。我們分手那晚,她哭著在我身後說的那句話,此刻又被回想了起來,她說,你們都是男人,你們是兄弟。
“樂楊他……”林小蕾坐下後,想要再說什麼,被我舉起的酒杯頂了回去。
“小蕾,那時候,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什麼也別說!我喝三杯,你能原諒我的話,也乾一杯!”說著,我拿起酒杯,猛地灌了自己三杯。
林小蕾笑了笑,“我早就原諒你了。你們,也挺不容易……元旦我就準備結婚了,到時候有空的話,來喝杯喜酒。”說著,她也一口喝掉了杯子裡的酒。
大家又開始四處起鬨,說著誰又和誰在了一起,誰馬上也要成家……只有我,突然覺得很失落。大家,都有了各自的歸宿吧,有了事業,慢慢成家。可是我,卻連樂楊現在在哪裡也不知道。
不想在介入別人的喧鬧,酒席散場,大家嚷著要去玩第二扒的時候,我找了藉口溜了出來,一個人鬼使神差地跑進T大的校園,也算故地重遊。
學校裡的變化挺大,從密雲路上的後門進去,一個新的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