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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說是元宵過後才回來的,我想,他也一定是等不急要見我了。
那天我一個人去的車站接他,因為我爸出差。
從齊齊哈爾到上海的那班車特別的早,五點四十五到站。所以才三點鐘,我就爬起床來做準備了。大概太興奮,動作有些大,驚動了我媽,她在被子裡哈欠連天地說,“楊楊面子真是大,我們家少爺今天可是起了個大早!”
其實,我哪裡是起了個大早,我是根本就沒睡。想著我的飄著奶香味的小楊楊就要回來了,我簡直興奮得頭一天晚上就想跑到火車站去守他!
我想,我是真正體會到古人所說的“小別勝新歡”的意思了。不過這等待的滋味太痛苦,我希望,以後再也不要和樂楊分開這麼久。我覺得我真會發瘋。
到火車站的時候天居然還沒亮。我買了張站臺票,一個人跑到站臺上等。因為太早,車站裡只有幾個清潔工人在走動,站臺前後通風,冷颼颼地直往脖子裡灌。但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冷,還突然想到以前幫大毛寫情書時用到的一句特肉麻的話,“如果你在四點的時候會來,那麼三點時我就開始感到幸福。”
終於,在那風裡待了半個來小時後,我的四點來了。
樂楊還是提著走時帶的那個小小的旅行包,在車廂門口小心翼翼地從臺階上走下來。他穿了一件灰色的羽絨服,拉鍊一直拉到了頸下,露出一張精緻的小臉,手上戴著我送給他的那雙米色手套。
我幾乎是衝了過去,搶過他的旅行包,一臉興奮地喊他,“楊楊!”
他抬頭看到我,嘴角向上揚了揚,叫了聲,“哥。”
我終於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楊楊,我好想你!你總算回來了!我真的好想你!”
樂楊任我抱著,在我懷裡又叫了一聲,“哥……”不知為什麼,那叫聲聽得我一陣心酸。
很快,他輕輕掙脫我的懷抱,往周圍看了看,然後問我,“舅舅呢?他沒來嗎?”
“我爸出差呢,要下星期才回來。他們那工程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兒冷死了,我們先回家吧!”我拉了他的手就往地道走,這裡風這麼大,我可不想樂楊又生病。
樂楊“哦……”了聲,低著頭跟我走了出去。
回到家,還在休年假的老媽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飯。見到樂楊回來又開始打趣我,“你再不回來啊,我們家小酩就要去東北找你了!看他這幾天急成什麼樣了都。”
樂楊有點不自然地說,“舅媽,哪有那麼誇張。”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於是在桌子底下握了他的手,笑著搖了搖頭,跟他使了使眼色。
吃完早飯,剛想拉樂楊回房間好好說說話,我媽卻要他去睡覺。我想想他坐了四十小時的車是該好好休息,於是一肚子話又只得死命地憋住。
看著樂楊乖乖躺進被子裡,我忍不住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看他。
他睜開眼睛,有些不安地說,“哥,你別這樣,舅媽會……”
“我看看你有什麼關係?”我無所謂地說,“讓我看看我的楊楊回家後有沒有長胖一點。”
樂楊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閉上眼睛不再看我。不一會兒,那熟悉的小鼾聲又響了起來。
我坐在旁邊一直沒法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通宵火車的關係,他的臉色不是很好。仔細看著比走之前似乎又瘦了一些,真不知道姑姑是怎麼照顧他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的樂楊總算是回來了。
(二十七)
如果說,被迫分開是一件痛苦的事。那世界上一定還有一件更痛苦的事,就是明明在眼前,卻沒法擁有。
那天,樂楊睡到中午才起來。一整天,又迫於我媽那強烈的存在感,我都沒能跟樂楊好好地說上一句心裡話,那滋味真是鬱悶到了極點。
就這樣,一直捱到了晚上我媽睡覺,我才終於有了機會和樂楊好好地單獨待在一起。
幾乎是一下把他撲倒在床上,一個多月來的想念和慾望在身下眼看著就要爆發,卻被他掙扎著推開了。
我有些迷惑,“楊楊,你不想要嗎?”
樂楊咬了咬下唇,“哥,我們,我們這樣……我覺得很害怕。”
“你怕什麼?”我問他。
“你真的,不怕舅媽知道嗎?”樂楊的眼裡全是焦慮。
這小子不正常,怎麼回個家就變得這麼猶豫不決起來。“你這次回家,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們好好的,你怕這怕那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