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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喂藥,丫的她整一個伺候大爺的丫頭。
果然吧,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她這華麗的琅邪閣夫人外衣下,是勞苦大眾的破衫。
“娘子如此關愛為夫,為夫幸甚。”面對一口一勺的苦藥,公子卻眉頭也不皺一皺,神情反而益發愉悅。
一碗湯藥,整整餵了大半個時辰。
分明最後她都不好意思要用倒的,公子卻小口抿著越喝越慢。
你丫味覺是不是有問題啊。
公子沒皺眉,唐桃兒皺眉了,苦的。
可憐人喝藥的喝的歡樂,喂藥的苦逼了去了。
她這胳膊,掄得那叫一個酸,比伺候大爺還大爺。
一想到這就是伺候一個青了塊皮肉的人,這叫她情何以堪。
手中的藥碗被人取走,一反手將她攬進懷中,壓在自己的腿上,笑得益發恣肆:“娘子辛苦了。”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應該的。”
“我去把碗收拾下。”試圖起身,奈何被壓著動彈不得。
渾身籠罩在一種肌肉賁張的強勢中,無所遁形感油然而生。
她頓時一陣緊張。
“不必麻煩,自有人會收拾的。”熱氣噴吐,耳畔酣然,芬芳迷醉的聲音清晰的,曖昧的道。
她汗毛倒豎,一身緊繃。
“為夫身手不便,娘子幫人幫到底,替為夫更衣吧。”
“……好,好的。”
清心咒清心咒,清心咒清心咒,清心啊清心。
一個妖孽身邊你清心談何容易啊,天要亡我!
單薄的衣衫下,是精壯完美的肌膚,一寸一分,不見瑕疵。
衣衫褪至手下,卻被卡在粗壯的包紮處,一掙,連人帶衣衫往那床頭倒去。
正好跌入床心。
“娘子如此迫不及待,為夫既喜且憂!”壓在身上的重量沉甸甸不動分毫,卻依然是那一副語氣。
憂個毛,該憂的是我!
伸手去推,卻一下子彈開,入手皆是一片火熱,令人不敢觸。
未及躲開,已經被牢牢攬住懷中,熱氣直抵她的每一寸面板。
終無法可逃。
她閉眼。
死就死吧。
“娘子以後都這麼陪為夫睡,為夫死也甘願了。”緊緊被桎梏於毫無縫隙的方寸間,語調卻終於沒入塵埃。
……
風如泣,月如訴,天籟幽語還休默,一片蟬蛙鳴。
一夜好眠之後,是不知歲月何夕身處何地的每一日茫然。
只不過這一回,沒有了那抑揚頓挫的呼喚搗亂,她很快便恢復了清醒。
薄薄的蠶絲被整齊的裹在身上,窗外有極輕微的水風車搖曳的聲音,透過隔扇將一股子沁涼均勻的透進來。
窗外有從地底井水引流入琅邪閣內院的活水不斷的經由抽水泵抽入再用巨大的活葉風車迴圈扇動,這樣的活動性大涼扇坐落在玲瓏多寶樓外兩丈遠的四個角落,將多寶樓浸潤在一片沁涼之中。
這種極其精巧又舒適的工程據說是公子親手設計的。
耗資巨大,但是不得不說,很享受。
坐起身來發呆,清涼舒爽的風拂動茜紅紗帳,繡紋鴛鴦戲水,共效于飛。
爽滑的刻絲素花褻衣近乎貼服,一尺足抵得上尋常百姓一年的花銷。
這一室的奢華,不過是虞王孫給她的冰山一角。
如今她吃的,用的,穿的,皆是極品,就是天王老子都比不得。
風餐露宿一年,突然有那麼好的待遇,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不過這餡餅砸得,她有些暈。
有道是萬事皆有根本,突如其來的富貴,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虛。
奈何她不過是個小人物,隨波逐流是可以,頂風而上難。
好在她這人比較隨遇而安,都到乞討的份上了,只要保得住小命,其他的,都可以看輕。
說起來,琅邪公子待她,還是真的不錯的。
什麼都是盡最好的用,反正就有記憶來,這些,是她從未享受過的。
總的來說,她比較滿意如今這個狀態。
也許是因為那“嚴重的傷勢”,昨夜除了被公子吃吃豆腐外,也沒怎麼表現他的剛猛,她倒是白擔心了一場。
碩大的床榻空了一半,突然間竟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倒還有點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