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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啥玩意?”她愣愣瞧過去,卻見玉郎另一隻手上持著一片細長碧綠的竹葉,修長的指節撫摸著紋理,漫不經心:“這曲子是我倆認識那一日我吹給你聽得,你一向喜歡,你走後我日日都會吹這個曲子,糯糯在你懷著他時就聽,亦十分喜歡,如今,虧了它,你才能又回到我身邊。”
他低頭凝視手中之物,又道:“你可還記得你我初見時的事?”
唐桃兒撓撓頭呵呵一笑:“不記得了。”
玉郎看了她一眼,“考完了糯糯,輪著我了?”
唐桃兒無語,這不是您自個提起來的麼?這倆父子倒是都很能自我寬慰。
不過鑑於八卦是人性的本能,她預設,殷切的瞧著對方,笑得燦爛。
玉郎看了看她那閃亮的虎牙,不明顯的笑笑:“餓了吧?一起吃飯,邊吃為夫邊慢慢交代可好?”
彷彿為了配合他的話,唐桃兒的肚子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
這下,玉郎笑意更是明顯,自然而然伸手拉住她的手,另一邊抱著糯糯:“進去吧。”
聲若暮鼓,低沉繾綣。
唐桃兒不由自主邁步隨行,不過腦子裡倒是一閃而過某個念頭,貌似什麼東西,被遺忘了。
“四年前,那時我還在師宗門下苦學,我們宗派的門徒一向自理生計,那日我下山置辦日常用品,卻在街頭遇上了被一群惡少糾纏的你。”玉郎拉著她入內,不強勢,卻帶著不容反抗的無聲的固執。
入座,桌上幾道精美的菜餚尚冒著熱氣,玉郎將自己面前的一碗飯擺在她面前,“都是你愛吃的菜,嚐嚐可有記錯?”
唐桃兒並未太在意麵前的菜餚,殷殷瞧著玉郎。
對方淡淡笑了下,繼續。
本以為,就是沒酥油泡螺那般倒黴催的糾葛故事,也好歹要驚心動魄個一回,不過可惜的是,也不知是不是這個玉郎天生說話簡潔,不過一刻鐘不到,故事已經結束,以至於唐桃兒瞧著對方說完了時,一時深感遺憾。
話本戲文裡怎麼說得來著,這等容貌一品,書卷風流的人物,不都是神馬千金小姐公主嬌客春心蕩漾進而山盟海誓情深似海偏偏老天爺不待見,愣是要弄個形容猥瑣要不就是大奸大邪反正不是好人的橫插一槓,風風雨雨天雷滾滾狗血纏綿最後終於良辰美景洞房花燭生倆娃子,從此幸福,完。
好吧,她承認這是她沒事偷溜進瓦子裡頭聽話本故事聽多了思緒比較發散。
相對於她熊熊烈火的殷切期盼,玉郎的故事,實在太普通,普通的令她很失落。
總結來說就是一句話可以概括,某良家婦女在街頭被惡霸調戲,英雄救美之後成就一段佳話,於是那啥就過上了快樂的生活。
很俗套,相當的俗套,絕對是經典話本里最基本的路數,所以,平淡的可以淡出鳥來。
“怎麼,桃兒可是覺得為夫檢討的有何不實之處麼?”玉郎淡淡道。
唐桃兒忙不迭搖頭,這叫她怎麼說,說自己遺憾沒和他發生什麼轟轟烈烈驚天泣地的情感糾葛失落了去?
說實話,不要說那什麼酥油泡螺的故事震撼不了她的腦袋,這個波瀾不驚的,更掀不起她思緒裡一絲死水。
她真想不出一絲丁點的記憶。
她對自己的記憶已經絕望了,就像對這些丟老婆的精品們都喜歡認她做娘子這種不靠譜的事掙扎否認已經絕望一樣。
“沒有沒有,那你為何又和俺,分開了呢?”唐桃兒問。
玉郎看了看她,眼中浮出一縷似怨似悲的味道,瞧著她一陣陣心尖顫:“怎,怎麼了?”
玉郎對著她俯首:“為夫那一日就和你解釋過,你說過不會再信,如今我還是那些話,你肯信了麼?”
一雙深邃廣袤的眼,彷彿暗流,盤旋出深深的旋流。
唐桃兒眼珠子咕嚕嚕轉:“那個,要不你再說一次,保不定我就信了。”
玉郎道:“本就不是大事,只是你不肯聽罷了。”
事情從習慣言簡意賅的玉郎口中自然非常簡單,原本他二人琴瑟和鳴夫妻和睦日子過的挺好,可是,玉郎家中高堂對她這個媳婦貌似不滿意,鑑於他倆情比金堅為了拆散他倆,於是就展開了不擇手段鍥而不捨不死不休的破壞行為!
這一溜形容詞乃是根據玉郎的講述唐桃兒腦補出來的。
玉郎本人是這麼講的。
“我與芳菲不過兒時交情,與琴藻亦只是朋友,瑟瑟她們也就是同門師妹之宜,至於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