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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對上鮮侑禮道:
“他人無謂的閒言,鮮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鮮侑摩拳擦掌,抓耳撓腮半天,木了臉道:“陛下不厚道。”
雲曖棄了車駕,輕裝簡從,只帶了陶騫等數名心腹隨身,同鮮侑一行,皆乘馬間道而行,鮮侑不想他養在深宮,騎術竟然一點不比自己長年混跡軍中的差,住馬歇息間,有些讚歎,雲曖手中捏了馬韁,扭頭好奇道:“恕之當我只會彈琴畫畫嗎?”
鮮侑道:“我確實這樣以為,陛下讓臣大開眼界。”
雲曖道:“恕之信不信,朕的劍術,這裡比得過的人不多。”
鮮侑道:“陛下天賦英才,臣哪敢不信。”
雲曖轉向他笑道:“給你二十年什麼事情也不做,只學那些個四書五經六藝,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再以憂愁幽思於胸中煎熬逼迫,二十年後,是個人都能當一句天賦英才。”
鮮侑道:“臣愚鈍。”
雲曖眯了眼迎風而望,道:“我今日方知,放馬江湖,仗劍而行,當真快意,人生在世,有此一遭也不枉了,原來我也不是全然無獲。”
鮮侑道:“江湖再好,陛下心中所念卻不離廟堂之上。”
雲曖笑:“恕之果然懂我,江湖雖好,無奈我執念已深,不死便不能休,下輩子吧。”
他大步邁了兩步,持了劍過來,在他面前立定,鮮侑正捏了水袋喝水,雲曖以劍端挑起鮮侑下頜,低身覷他,眼帶挑釁,鮮侑放了水袋,輕輕伸手要挪開他劍端,雲曖手一用勁,鮮侑不敢動,笑:“陛下莫開玩笑。”
雲曖道:“不開玩笑。”
鮮侑笑眼對他,不經意間倏的往後一仰,同時握起地上的劍,拿劍鞘一揮,將他的劍端格開,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躍起,雲曖持劍上前擊刺,他腳下功夫十分紮實,劍招既快又穩,剛猛凌厲,直擊胸前,鮮侑側身閃過,那劍如影隨形,直追而來,到他頸項,鮮侑側肩後移,那劍尖翻轉一挑,一縷烏髮落於其上,雲曖手中一震,髮絲悠悠墜地。
鮮侑不再躲,拔了劍,一手以劍鞘格開他,一手也持劍相攻,雲曖後退幾步,兩人對戰,一時劍影亂晃,白光耀目,眾人皆近前來,看他二人比試,兩人實力相當,你來我往,雲曖兵行險招,步步緊逼,鮮侑也是分毫不讓,不退反進,眾人看得眼花繚亂。
最後鮮侑先收,由著雲曖將劍比到他頸上,丟了劍,道:“陛下勝了。”
雲曖也笑收了劍,道:“你也沒輸,最後一招是你讓我。”
鮮侑道:“這麼打下去,打到明天也分不出結果。”
說道間聽到隱隱有馬蹄聲,越來越近,似乎是正朝自己這邊過來,鮮侑忙登到高處,一望,大步下來,急急對雲曖道:“恐怕來者不善,陛下請上馬。”
雲曖聞言,立即跨上馬背,來人卻行動極快,道上激揚起大片塵土,不到片刻便席捲至眼前,攔住了去路,鮮侑雲曖皆勒了馬,對視一眼,一圈看過去,足有上百人。
一人一騎從人群中緩步向前,迎面對立,鮮侑一瞧,大是驚訝,這人一身白衣,那模樣同劉珏幾分相似,鮮侑乍眼一看只當是劉珏,再看,不是劉珏,乃是二公子劉晗。
他比劉珏少了幾分清空飄逸之氣,更多了些剛健峭拔,俊朗英挺,再糅合了一身文者儒雅之態,倒很有其父之風。
鮮侑道:“二公子有何貴幹?”
劉晗在他一群人中打量了幾眼,最終看向雲曖,雲曖此時一身便服,尋常打扮,也就揚了頭由他看,不作反應,鮮侑見劉晗不說話,道:
“二公子帶這麼多人來,是來嚇唬我的嗎?”
劉晗道:“我記得鮮將軍回了衡陽去,怎麼,什麼時候回來,竟然這麼悄悄便走,也不告知一聲嗎?枉費父親還時常念起,我阿兄也甚是想念鮮將軍。我聽說鮮將軍到了樊南,特意去樊南相尋,沒想到鮮將軍這麼快,差一點就趕不上,幸好。”
鮮侑道:“還懇請二公子替我向尊府以及尊兄致謝。”
劉晗道:“鮮將軍有誠意該親自來,阿兄就在不遠,鮮將軍一向同家兄投緣,今日難得來此,怎麼不去見見嗎?”
鮮侑道:“今日有事,改日若有時機,鮮侑定來拜訪。”
劉晗道:“恐怕不成,今日我一定要請鮮將軍去的。”
鮮侑道:“若我說一定不肯呢?”
劉晗道:“我是好意,鮮將軍執意不肯,我只好冒犯強留了。”
說罷也不多言,一揮手,身後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