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奇的偷偷抬眼看著鮮侑,鮮侑道:“敢問阿姊這裡是何處?”
姑娘紅了臉,張嘴又說不出話來,她衝鮮侑說道:“你等等。”
轉身跑開,不一會兒帶了位老翁一同過來,鮮侑心生感激,衝老翁施禮:“求問阿翁,我聽說劉公子善在連州帶兵,外鄉人不識路,阿翁可知劉公在何處?”
老翁回禮,道:“劉公屯兵在西山,這裡一直往南。”
鮮侑高興不已:“多謝阿翁,我正要去西山拜會劉公。”
“郎君是北邊過來?”老翁問道。
鮮侑道:“是從北邊過來,路上遇到亂民,是以這般狼狽。”
那姑娘已經注意看了好一陣馬上昏睡的少年,這時開口道:“阿翁,你看馬背上那個人。”
鮮侑道:“阿姊勿驚慌,舍弟是在瓊萊為亂民所傷。”
老翁道:“郎君可隨我到家裡去,暫坐片刻,西山雖不遠,這位小郎君怕是到不得。”
鮮侑連忙拱手,抱了昏睡的少年下馬,那老翁在前面引路,鮮侑抱著少年跟上,穿過木橋到了一處簡陋茅舍,茅舍雖簡陋卻頗潔淨,門前幾方菜畦一彎流水,進得院內有一幼犬從門內出來,見人繞膝跳躍,一老僕迎出,鮮侑抱了人進門,老僕備了矮塌,鮮侑將少年放於榻上,老僕端來水,那姑娘拿來細布替少年擦拭。
老翁斟了茶喚鮮侑坐,靜坐半晌有老僕備了飯來,老翁又請用飯,用過飯那姑娘已經替少年清洗了傷口,用乾淨細布包紮,鮮侑又衝老翁施禮。
第 3 章
老翁搖手道:“無妨無妨,郎君是劉公貴客,理應招待。”
又問:“不知郎君跟劉公如何識得?”
鮮侑道:“我曾師承劉公,這次特來拜會。”
老翁撫掌大笑:“劉公門下,王子長,張岱,我都認得,至於幷州賈菰,他兒子倒有你這般大,我若猜的不錯,郎君該是姓鮮,衡陽人士?”
“學生慚愧。”鮮侑忙禮拜道:“家父衡陽鮮徵,小子不才,單名侑,字恕之,不知先生高名,適才唐突,先生勿怪。”
老翁不答,只連連笑道:“衡陽鮮氏,不得了啊。”
鮮侑頷首拜,老翁拉他坐下,招呼老僕過來斟茶。
老翁笑言道:“鮮中郎煌煌逸才,實國之大儒,其人卓卓如松柏,皓皓如朗月,鮮家阿侑蘭葩梅蕊,秀致英發,鮮家有阿侑,猶如庭中生玉樹啊,世人皆如此言,今日見到郎君,果真美質良才,風姿特秀,身在泥塗而能似躡履瓊臺,無難色,我故知傳言不虛也。”
鮮侑道:“先生莫笑,我北來一路,惶惶正如喪家之犬,自興平始,飄零北地倏忽三載,今日南歸,中州煙景既不似舊日,人事亦已非昨,先君已歸去蓬萊,衡陽親舊也不聞訊息,人間輾轉,無所歸止,只求無致辱於先君,何敢自稱道。”
老翁道:“郎君此去劉公處,不知有何打算?”
鮮侑道:“我無所求,此去實往雲州,路過連州順便拜往劉公,先前聽聞先君遺骸被劉平之帶去雲州,我願攜先君遺骸回衡陽,或可承先君遺業,善道修文,此外更無他求。”
老翁笑道:“郎君本是世中人,又如何出得世,再者當今天下亂,中州沸嚷,煙塵四起,郎君已然看見,郎君縱想歸得武陵源,只是蓬萊山遠,人間路近,郎君如何脫得?劉子善君有夷齊之義,箕山之志,都下得凡來,郎君為何還做此想?”
鮮侑低聲而嘆:“承蒙先生指點。”
老翁道:“郎君慧心,胸中自有丘壑,何須小老指點。”
正說道間那姑娘過來對老翁道:“阿翁,那個人醒了。”又對鮮侑低聲道:“那個人醒了。”
老翁道:“我有一封書信,郎君既然去西山,請替我帶去西山交給劉公帳下藤公佐,藤公佐其人郎君去了一問便知。”
鮮侑起身頷首:“先生放心。”
鮮侑走去榻邊看少年,少年已經醒過來,身上換了乾淨衣裳,那個細心的姑娘還替他洗乾淨臉,梳理整齊了頭髮,他臉色蒼白,睜眼靜靜看鮮侑,鮮侑道:“你還願不願南去?”
少年道:“願去。”
老翁道:“小郎君傷勢不宜奔波,兩位郎君可在小老這裡休息,等傷好了再走不遲。”
鮮侑道:“先生好意,只是我唐突而來,實在不便過煩先生。”
只是少年的傷實在無法奔走,老翁又熱情挽留,鮮侑便在這處住下,老翁姓藤,名石,鮮侑要帶信的藤公佐是藤公獨子,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