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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有不如人的失落,但心裡很平靜。”
鮮侑道:“你想回衡陽去嗎?”
劉珏道:“物是人非,回不去了。”
鮮侑道:“衡陽比京城清靜,你會好的。”
劉珏道:“我想去拜祭一下阿伯,順便看看阿伯的舊宅,父親派了人看管,應該還在。”
鮮侑道:“我去跟相王請示。”
劉珏道:“好。”
鮮侑急匆匆去見相王,劉子善早先沉浸在喪子之痛中,又立刻獲知劉珏病況,前事不再追究,卻也不肯見他,鮮侑道明送劉珏回衡陽之意,劉子善竟也沉痛下淚,道:
“讓他去吧,阿侑,這事你去辦,多派些人護送。”
鮮侑應了,要走,劉子善又問:“什麼時候走?”
鮮侑道:“這就去。”
劉子善擺手道:“去吧,去吧。”
鮮侑連忙去命管事準備馬車,安排人手,又回到劉珏房中,命收拾行裝,下人忙去打點。
劉晗木然立在外邊,忽見著下人皆忙動起來,不知何事。
鮮侑走到榻前,替劉珏穿好了衣服,又罩了一件雪貂毛的披風,下人道車馬已備好,鮮侑道:“疲�q,我送你,回衡陽去。”
劉珏意識不清:“覃奴呢,怎麼不見他,他不回去?”
他說胡話,鮮侑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道:“他不走。”
劉珏道:“我跟覃奴,從來沒有分開過,這是要分開了嗎?”
鮮侑道:“我陪你回去。”
劉珏望著他臉,久久道:“好。”
鮮侑將他連著衣抱起,劉珏手搭上他肩膀,嘴裡念道:“我嗅到雪的味道,好大的雪啊。”
鮮侑走了幾步,那手最終松落,慢悠悠垂了下去。
鮮侑頓住,許久,輕聲喚道:“疲�q?”
那雙眼睛卻再也不曾睜開。
鮮侑再次開啟門,一陣雪光耀目,眼睛發痛,他對上劉珏痴怔的臉。
劉晗正同下人爭執,見門開,趕緊住嘴上前問道:
“阿兄要走了?”
鮮侑道:“不走了。”
劉晗面露喜色,推開他便搶進門去,鮮侑直步向外。
劉晗搶到榻前,持著他放在外面的手跪下,注視著他臉孔,見他閉著眼睡著,十分安靜的模樣,小心喚了一聲:“阿兄。”
無人回應,劉晗手撫到他臉,又貼近去蹭了蹭,臉頰貼著他臉頰,便那麼不動了,他等著這人將臉挪開,躲開自己這般親暱,但他始終沒有,於是就這麼緊緊相貼。
劉晗最終醒悟過來,他怕是永遠不會這樣躲開自己了,淚下:“阿兄。”
他身後不知何時跪了一地。
鮮侑走到院門,終是聽到那一聲淒厲的哭。
此日正是除夕,相王府本設宴飲之會,公子劉珏卒,告休。
鮮侑沿街而行,雖是除夕,卻一路不見燈火,只有雪光照亮了黑夜。
雲曖聽到來報,訝異,自言自語道:“死了啊?”
慕郎問道:“陛下,誰死了?”
雲曖道:“相王太子。”
慕郎道:“阿兄肯定傷心。”
雲曖道:“我不傷心,別管了,將這一支曲彈完。”
第 50 章
尾聲
元祐十八年,劉子善征討尤佨,大勝獲還,加九賜,次年,改元啟泰。
“朕在位二十又三載,屢遭天下蕩覆,幸賴祖宗之靈,危而復存,然而今瞻仰天象,俯察民心,炎精之數既終,行運在乎劉氏。是以前王既樹神武之跡,今又光耀明德以應其期,歷數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為公,選賢與能,唐堯不私於厥子,而名播於無窮。朕羨而慕焉,今其追踵堯典,禪位於相王,王其毋辭欽止。”
聲音響徹大殿,鮮侑合了旨,又交遞給一旁侍從,那侍從小心捧著往殿下去。
而云曖此時卻又出聲,鮮侑轉向他,聽他靜靜說道:
“朕無能為也,實愧先祖,上不能承天景命,力致臣僚,恢復舊都,還於宗廟,下不能自全其身,流離顛沛,以人君之身,數辱於賊逆,先有段榮之廢,後有劉靜強權之挾,而至於今日,祖宗百年基業,盡喪於我手,實無顏面見先祖,我死之後,靈牌不歸祖廟,身亦不入皇陵,無違我意。”
一番和緩說畢,他卻轉了調,猛然拔出座前御劍,指空罵道:
“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