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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你。”
師青遊第一次見柳清澄是四年前,那個時候柳清澄還只是雲頂觀裡的一個小道士,而他也還是京城師家的嫡長孫。十四歲的柳清澄站在他面前,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要謀反,你要不要一起?”他打量了一眼跟前的小道士,雖然長得貌美似潘安,可這腦子卻真是個花瓶。若是別的時候,別的人。他自然是拂袖而走,權當聽了個笑話。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眼前的柳清澄雖然是笑著的,卻讓人覺得那話說的是真的。於是他當即譏諷道:“謀反?是反了你師父,做雲頂觀的主人嗎?”
柳清澄嘿嘿一笑,一點沒有避諱的說:“不是!我說的是反了當今皇上。”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竟然將這事等同於一件閒事聊了起來。“怎麼?!你想當皇帝?”
“唔!沒興趣!”聽了這話,他失聲笑了。“沒興趣?!”
“恩!沒興趣!”
他大概一輩子都會記住那個認真而嚴肅的神態,唯有說這句話的時候,柳清澄的眼裡是沒有笑意的。
那天,他自然沒有同意入夥柳清澄所謂的謀反之事。臨走之時,柳清澄對他說:“你總有一天會答應的。”他當時一笑置之,不置一詞。原本以為和這人會老死不再相見。
可後來……
在他被家族放逐到鄆城來之時,卻只有柳清澄提了一壺酒來為他送行,依舊笑著問他:“我還是想謀反,你要不要一起?”
他奪了那人手裡的酒,轉身就走。再後來……他在去鄆城的路上遇到了那個榆木腦袋。呃……想偏了。
總而言之,他始終沒有看透過那個嬉皮笑臉著說要謀反,卻對皇位一點興趣也沒有的少年道士。
“我有什麼可看不透的?青遊啊!我可一早就對你挖心挖肺過了啊!”隨著柳清澄那不著調的話,師青遊也從回憶中走了出來。盯著那雙總是抹著笑意的眼,沉默許久才道:“柳清澄,我只問你一句。你要如實回答我。”
“唔,你說。”
“你對王爺是真情還是假意!”
對方也沉靜許久才回道:“並非無意,他對我也算有情。若是日久說不定真能生情……”柳清澄說到這裡卻覺得有些可笑,自嘲道:“只不過……到頭恐怕就只能換他一世厭惡憎恨。傷人傷己,還是算了吧!”一股憂傷在柳清澄眼中流轉開來。
師青遊感嘆道:“不過四個字而已。”
“坦誠相待?怕是你也沒有做到吧!”
想起史耀光整日裡與自己針鋒相對的樣子,師爺皺了皺眉。“他沒那個心氣。”
“哈!王爺可更沒有!”柳清澄想起王爺昨夜裡的舉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師青遊看在眼裡挑眉道:“沒有?柳清澄,你可知道王爺十五歲之時,曾拜範啟為師。你也該知道範啟曾對天下人揚言,終生不為皇族之人所用。當時範啟冷言冷語,日日譏諷。卻也沒讓小王爺知難而退。最後,範啟到底是收了這個徒弟。雖只學了一年,卻終究是破了範啟的誓言。”
柳清澄自然聽說過這事,乾笑道:“這和拜師之事也相差甚遠了吧!”
“是嗎?當時範啟可說了,小王爺這臉皮可比城牆厚。說若是日後誰不幸被小王爺相中,就是剃了頭髮當姑子,小王爺也定要亂一亂那佛門清規的。你就等著吧!”
柳清澄哀嘆一聲:“罷了!不說這事。倒是我所求之事?”
“如你所願。坐以待斃也只有死路一條,我師青遊不傻!”師青遊嘆了一聲,起身走到門口,又轉身道:“王爺也不傻,柳清澄你好自為之吧!”推門而出,留下柳清澄獨自一人望著窗外之景沉思不語。
良久柳清澄對著一杯茶水喃喃自語道:“好自為之嗎?做不到該怎麼辦?”柳清澄押了一口茶,茶水已涼,茶苦難嚥。“誒!我果然還是太薄情。”
作者有話要說:吾發現吾是一個白日加一個夜晚方能碼出一章。所以要麼日更,要麼偷懶雙日更——
58栽贓陷害
晌午十分;烈日當空,本該是一日裡最為悶熱的時刻,史耀光卻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刺骨的涼意。
“史縣令,這行刺之人你可查到了?”
李沁的聲音陰沉著透著股冷意,讓史耀光的心來來回回的顫了幾下才哆哆嗦嗦的說道:“這個……下官愚鈍。還沒……”
“還沒?”李沁似是早就料到這樣的回答,嘴唇便劃過一絲蔑笑:“史耀光,本王看你這縣令是快要當到頭了!”
話音剛落;史耀光的兩個膝蓋骨就好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