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僮僕扶著他坐在床沿上,“那王爺您自己呢?”
男子未說話,乏乏的揮了下手。僮僕不再多言,轉身小步退了出去,掩了門。一夜無聲。
次日。
王府門外停了輛小馬車,一個小沙彌從車上跳了下來。對著門首的侍衛行了個禮,遞交了一封信。
“王爺,小人斗膽,連日來都不見您笑一笑,今日怎的這般放懷?”僮僕在那人身後開心的說道。
離迎春還有些日子,園子裡的梅花,前日裡凌寒開的正豔。今日的陽光很柔和,輕輕撲在那人的面頰上。久病後越發瘦削的面龐,此刻分外的稜骨分明,充滿了本就屬於他當下年華的生氣。
男子用右手徐徐撣去梅枝上殘壓的雪,小心的揉摸著那些粉嫩的花瓣,笑的天然。
“他來信了。”
僮僕捂著嘴偷笑了幾下,他家的王爺,此刻竟有點似那少女懷春般的羞澀。
“誰給王爺來信了?”某人故意問道。
那人瞥了他一眼,小僮僕悄悄縮了下頸,吐了吐舌頭。
“下去著手打理一下,本王今晚,要去一趟修羅寺。”
“王爺,您,您說真的?!”
男子上前移了一步,湊近那梅枝。淡淡的梅香,縈繞在他鼻尖處。
“嗯。”
“哈,是!小人這就去辦!”僮僕高興的跑出了園子,男子見他比自己還過分的激動,笑著搖了搖頭。
陽光正盛,溫柔的裹住了他的整個身子,似在細膩的呵護著這個風華正茂之人。
修羅寺,一個,他十三年來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他恨那個地方,因為它,奪走了那個人。
修羅寺,一個,他十三年來不敢駐足片刻的地方。
他想他,想見他,想碰他,但正因為是那個地方,他不能,亦不願。
他不願,在那個人最喜歡的地方,褻瀆了他的古佛,褻瀆了他的青燈。
如果他來到這裡,他至少能偷偷多望他幾眼,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印烙下他的笑,他的聲。
而今晚,他決定去了,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他知道,那人在擔心他。
“ 聽聞王爺病體依然抱恙,今日乃元宵燈節,寺外三十里開外,有富戶張員外在莊苑外大設焰晏,沸地笙歌,甚是熱鬧,邀眾人同去遊賞一番。山野之外,雖不如城中街市的繁花喜慶,卻也是這方圓百里的一處妙境。每夕來往之人甚盛。且此處乃清幽養性的良地,王爺久居府城,不若來此,由貧僧為您禱福,乞求王爺早日病去體安。
瞭然字。”
男子抬起頭,心中的笑意,由嘴角,漫至眼底。
理由什麼,都不重要。卓巖,你到底還是在擔心我。
暮夜,城裡城外,清輝映月,火樹銀花。
高高的山頭,無聲的寒意,似有似無。並肩立於那裡的兩個人眼前,此刻正是煙花絢爛。
“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門燈火夜似晝。”
“王爺確定不去那山腳下的人群中,而站在這清冷的山頭?”
男子轉過身,笑著道:“不是還有大師陪本王站在這裡,欣賞那如晝夜空。”
“貧僧只是擔心王爺的貴體,山上未免清寒。”瞭然道,口吻中有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那人笑了笑,“本王還從未進過貴寺,不知今日是否有幸,進貴寺獻一炷香,為師傅們添幾份香油錢,以謝禪師多年來為本王解禪講經。”
“今日時辰過晚,恐負了王爺美意。”
某人一聽,難掩目光中的一絲失落,“既如此——”
“王爺若不嫌棄,今日且在敝寺歇下一晚,明日,由貧僧親自為您誦經,祈王爺健體安康。”瞭然師傅合掌道。
夏王爺笑著回道:“如此,便要叨擾一番了。”
朗月在空,兩人並肩走下山頭,一路無聲,卻無尷尬,也無寂寥。
小四早已在寺門前等候多時,見他二人並肩歸來,心下暗暗替自家王爺稱喜。
夏祁淵一眼便看見了他,使了個眼色,僮僕會意。自入寺裡尋了僧人打點今夜借宿之事。
瞭然選了寺中一間淨雅的禪房,領著夏祁淵進去。
看得出來,這間房子,是早就命人打掃好的。裡面的佈局擺設,皆符合夏祁淵的習性,實屬刻意為之。
男子不禁笑出了聲。
“王爺為何發笑?可是不滿?”禪師一頭霧水,這確實是他今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