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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炎正靠在醫館的門柱上發呆。她沒記錯的話,她今日早時過來的時候,那人就已經站在那裡了。眼下是酉時一刻。也就是說,步離炎已經站在那裡快一天了。
“給,接下來交給夥計負責抓取便好。”步雲開收了筆,將手中的方子遞給了婦人。婦人忙接了過去。
“步大夫,步公子好像在那裡站了快一整日了吧。這天都快黑了。”
步雲開只是笑了笑,將婦人送出了診間。
步離炎雙目無神,呆呆地望著對面那間鋪子。
“炎兒,你今日這又是怎麼了?都一天了,不吃不喝站在這裡。”
步雲開這是今日裡第三次走過來同他說話了,倚在那裡的少年依然只是淡淡地點了個頭,繼續望著對面。
“子天呢?”
少年不作聲。
步雲開無奈,啪地在少年額前拍了下。
少年揉著前額,轉頭看他,“叔叔。”
“你們兩個這幾日是怎麼了,拌嘴了?”
步離炎低下頭,猶豫著開口:“沒。”
“若不是這樣,子天為何這幾日都不回步家住,你似乎也沒有去找過他。”
“叔叔,我們真沒。”
步雲開顯然不信,一臉嚴肅。
“炎兒,說實話。”
步離炎面色為難,不願言辭。
“你不說,我便去問子天了。”
少年抬起頭。
“炎兒!”
“就是發生了,點事…”
步雲開見他還在猶豫,還帶了幾分窘色,不禁肅容更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春心一場(五)
高樓目盡欲黃昏,梧桐葉上瀟瀟雨。
遲子天將院子裡被打溼的木柴整理出來,剩下的那些都是沒被雨水淋溼的,他把它們全都抱進了廚房。待這一切收拾妥,少年簡單地洗了洗,回自己的屋子裡去了。
楊氏站在院子裡,看著他整個晚上就這樣沉默地做這做那的,不說一句話。
步雲開傍晚的時候來這邊了,巧的是遲子天不在。楊氏原本也正欲過對面去找另某個人的,正好他叔叔來了。兩人之間的談話,不得而知。
用竹杆子將窗戶撐起,少年將頭探了出去。屋漏之聲依稀可聞。
飯時過,秋寒起。攜涼繞雨,夜,於窗外佇立。
遲子天想起了一樣東西,他把腦袋縮回來,到書架上把那本佛經取了下來。
自從那次昏迷之後,這卷佛經,便如被束之高閣一般,不再被他碰過。
盯著手中之物,少年想起了夢中那位僧人。
今這一世,永遠陪在他身邊。
這是那位師傅叮囑自己的……
“我似乎忘記問那位師傅的法號了。”少年嘲笑自己,“這些重要嗎?”
嘭嘭嘭!有人敲門。
“娘,我累了。有什麼話,我們明日再說吧。”少年望著門那邊隨口道。
嘭嘭嘭!門外之人又敲了一遍。
“……”
遲子天心跳有點快,手搭在門栓上,還在猶豫。
“子天。”
步離炎站在門外,看到門裡站著的身影,輕聲喊了句。
門開了。
兩人對望,目不交睫。
“離炎,”遲子天笑道,“進來吧。”
步離炎但笑不語,點了下頭,進去了。
“離炎,你過來。”遲子天走到桌案旁,對還站在那邊的人笑了笑。
步離炎抿唇,嘴角掠過一絲釋然,走了過去。
遲子天執起筆,笑道:“我方才正覺悶,我們來一起寫點東西吧。”
步離炎站在他身側,摸了摸案上的宣紙,周圍還有一股彌散之際的墨香。
“寫什麼呢?”
遲子天拿筆桿子戳著下巴,“嗯……就寫離炎素日裡最喜歡的東西吧。”
步離炎見他笑著看自己,心中不覺暖暖。
“還有你的。”某人柔聲回道。
兩人同聲一笑,站得近了點。
“誰先來?”
“你吧。”
“嗯……那我就寫,”遲子天伏案,蘸了蘸石硯中的墨汁,一邊寫一邊念:“閒中覓伴書為上,身外無求睡最安。”
步離炎見他寫完,笑著接過筆,斂一邊袖袍,寫道:“水流任意景常靜,花落雖頻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