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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和縱馬絡繹不絕穿梭著傳遞文書的驛使靜動相掩映。若不是身邊偶爾穿梭過的禁衛列隊,外城百姓幾乎遺忘了如今朝堂陣陣雷霆依舊。
在京中的每一天,隨隨便便沾得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算作茶餘飯後的談資,今日話題理所當然依舊是揚州言三少。
哎!真的不是上京的百姓眼界狹小,偌大的京中沒個新鮮話題,實實在在是揚州言氏的醒目事端一樁接著一樁,想不議都不能。
今日旭日東昇之後,蕭將軍抱著自以為不醒人事的言三少竄過大半城哀嚎著衝進太醫院求助的事兒,已然在大街小巷傳遍開來。沒辦法,聞雞起舞,起大早做早點生意的平民也不少。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夜月窗下會佳人,本來就是件得人稱道的一樁風流佳話。只是,且不說傳聞中月明星稀,曙色未顯之際,驚得四下倦鳥驚飛的哀鳴,單說旭日未升,蕭將軍怎會出現在西城言三少暫居的住所?又是怎麼將服藥沉睡後的言三少當成病入膏肓?其外,去太醫院府接會診的三少回暫住處的轎乘居然是蕭府蕭夫人一品轎乘,其中,莫不是蕭府預設了此事?以此種種每個細節,皆足以撩起旁人無盡遐想。當然,基於眾所周知言三少重病服藥安眠不醒的事實,半城聊議中倒沒有將此事衍化說成為兩人私約。對言氏而言,算得是件幸事了。
起了身的言茂看著外面當空的太陽有點兒不適應,嗯,有點餓。
昨日被邀留宿在偏廂的書生們一一見過言先生,一直候到現在,是該告辭的時候了。昨日往東消散了去的哀鳴恍若猶在耳際,至今都覺得心悽,滿心譴責的旁外話均都說道不出口。
看著不大的院落中站著的些人,江暮還挺受禮數的嘛,天天著人來問安,準備囑咐他們都回去的言茂對上了欲語又止的大掌櫃,緩緩道:“有什麼事情嗎?”
吸了一口氣,大掌櫃將凌晨拜訪的蕭泓誤將服藥沉睡的耀輝當做不醒人事送往太醫院之事大致敘述一番後,道:“當時怕您氣急心亂,攪了心緒,沒敢稟告,就著人轉告了蕭府和六少那連,趕在天明之前將三少帶了回來。”
看著大掌櫃,言茂緩緩道:“搶在天明之前接回來,外界就不知道了?”
大掌櫃苦笑,事與願違,街坊間早已喧囂俐家喻戶曉了,真正是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蕭夫人一聽說就趕了來,一直守在外廳等著您起身。”大掌櫃趨前低聲道:“姑父,此事是我做主著瞞著您的,聽句勸,萬不可再仗著才智挑戰官家了。再大的理,民告官最為理法不容,就算藉此扳倒蕭府將此事了卻,對姑爺家而言,也斷無一點好處。”其外,還有一句是他沒好說出口的,一旦姑爺,三少纏入官司抽不開身,揚州府中其他四位少爺前程將該如何自處。
第六十七章
面對大掌櫃的堅決,言茂低首沉吟會兒,最終選擇妥協。
跟著精明之極的岳父多年的大掌櫃,行著家僕的禮數,卻是實實在在是簽著商賈聘約,每年拿得三分紅利,領取岳父在京城商路十多年,每年底回揚州清帳交割,都被岳父奉在正堂上座的,老前輩的判斷不能不考慮。
見得姑父迴旋下來,大掌櫃也鬆了一口氣,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在京中,姑父、三少這般順風順水,實在是藉著時局做著的文章,如今時機一再折斷,實屬人為,再行異動,定引得矚目,難再回旋。
邀著大掌櫃,言茂起身一同去看小三。
得了太醫院送來的藥貼煎服,言耀輝漸漸醒來,屋內門扉緊閉,光線低沉。掛著湘妃竹簾的窗外晃動著兩個來回交差穿梭的人影,想必是兩個親隨守吧。
隨著醒來移動身形,腦袋有受風的錯覺,暈沉沉得支撐不起來。這種症狀上兩貼也有,於是沒有聲張,靠著枕上挨著,等著頭暈的症狀過後再起身吧,也免得父親焦慮。看來‘是藥就有三分毒’此言半點不虛,哎,言耀輝著實慚愧,為了迴避應酬,胡亂服藥,這般不舒適也算是一樁教訓吧。
挨著枕上緩神,移動翻身間,頸下覺得突兀,側目看過去,枕下露出一沓書信的邊角來。心中好奇,抽出一看,信首提著的都是他的名款,且皆未膠封。誰個?是那幾位同窗?
既然是送與他的,也就不甚在意拆開看來。
拆開後方知不算是信件,也並沒有題頭,其內描繪著京郊四季風華勝景,其文筆飄逸,看得本就不挑剔的言家耀輝如沐春風。連著拆了好幾封,臨了了,才從隻言片語中恍悟出這些居然是蕭泓寫於他的信件。
捏著沒拆的最後一封,了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