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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兩隊人中間緩步走過,停在崔誠面前,“今天怎麼回事?說。”
“他們聚眾飲酒,我巡邏至此,加以制止,他們非但不聽反而動手打人。”崔誠指著對面的少爺兵們,怒道。
我轉回頭,看見綠鬍子也站在眾人之中,問道:“胡將軍也在此,這樣最好,剛剛的事,可如崔誠所言?”
綠鬍子無所謂的拍著肚子道:“我們喝喝酒,祭奠祭奠老周,有何不可。”
“按軍法規定,邊關在職將士聚眾飲酒該當何罪?”我問向一旁的許文鴻道。
許文鴻原是兩榜進士出身,到了邊關一呆十多年,從文職轉了武官的,軍法軍規沒人比他熟,而且論資格也老到。
“每人鞭二十。”許文鴻道。邊將們對這幫京城來的老爺兵們早看著不順眼了。剛沒幾天的工夫裡私下的衝突可不少。早就牟足了勁,準備教訓他們一頓了。
“長官參與其中的呢?”我再問。
“罪加一等。”許文鴻看了看胡將軍說道。
“好。”我應道。
“龍躍你個小兔崽子,當了將軍才幾天,你敢打我老胡的主意,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誰敢打我?”胡將軍指著我的鼻子尖罵道。
我沒有理他,繼續問許文鴻道:“長官教下無方,是否應同罪?”
“同罪。”許文鴻應對中開始有些猶豫了,他畢竟是讀過書的且在部隊裡混了這麼多年的老兵油子,胡將軍的來頭大,便是周輝在也不敢動他呀,這個剛剛上任的小將軍真敢打他?忍不住又往我這邊看了兩眼。
“好。”我再說一個好字,動手解下盔甲,丟擲一旁,然後又脫下袍服也棄置腳邊,直到把自己上身的衣服全部脫下,光赤著趴到一根木樁子上,轉頭對崔誠道:“崔誠,你來執行鞭刑。”
“大人這……”崔誠難以置信的道。
“你身為關口守禦,也不聽號令嗎?那我這個長官真是失職,應該罪加一等,四十鞭。”我道。
“大人啊……”崔誠急得漲紅了臉。
“你還是不聽嗎,那好再加一等,五……”我又道。
“不要啊,末將遵令。”崔誠啪的一聲給了自己一個嘴巴,然後拽下腰間的馬鞭走了過來。
“用力的打,打輕了一下,以欺瞞長官論處。”我再道。
牛皮條編成的鞭子十分粗糙,邊緣都帶著毛刺,抽打在身上,每一下都帶去一片皮肉,我緊咬住下唇硬生生將呻吟吞進肚裡。
“……八、九、十、十一……”許文鴻報數的聲音,低沉緩慢的讓人心裡壓抑的難受。
“奶奶個熊的。”看著龍躍那蒼白單薄的背脊漸漸變得一片血肉模糊,胡將軍咒罵一聲,脫下戰袍丟在一旁,“來人吶,給我上刑,三十鞭子,敢少打一鞭子老子要他的命。”說罷踢起地上一個長凳,趴在上面。
接著剛才喝酒鬧事的少爺兵們,個個都跟著脫光了,趴在地上老老實實的挨鞭子。
“真疼啊!”疼的心都好像抽緊到了一塊,還有液體隨著每一鞭落下而往下淌個不停,我低頭一看,腳邊已汪著一小灘血水,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崔誠升了五品官,怎麼還是這麼實在,剛才打得狠點,是給他們看的,現在那幫都已經撂倒挨鞭子了,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呀。
漸漸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前開始陣陣發黑,不知為何這個時候竟會想起雷豐瑜那日蒼白的臉,我吃了這頓鞭子,你知道了是不是挺解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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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豐瑜是第二天散了早朝時收到這個訊息的,當時他正攔住陳起明,想向他請教龍躍該如何能控制的了綠鬍子那隊人的訣竅。
李雲鎖戰戰兢兢的把一個紙卷遞到雷豐瑜面前,展開那紙卷一看,雷豐瑜立時面色鐵青,一拳揮出,擊中旁邊一棵桂花樹的樹幹,咔嚓嚓的一陣響,那碗口粗細的樹幹竟斷裂開來,當然雷豐瑜的拳頭上也是血花飛濺。
這等聲勢把周圍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當他第二拳還要再去摧殘身邊另一棵更粗的梧桐樹時,駱子長反應過來,死死的捏住了他的手腕。
“這是出什麼事了?”陳起明問立在那裡噤若寒蟬的李雲鎖道。
“哎,”李雲鎖抹了把汗,“胡將軍帶人在關上聚眾飲酒還……龍躍受了鞭刑,整整的四十鞭子,這麼重的刑罰強壯的小夥子都受不了,更別說他那小身板了,好懸沒被打死了,據說背上一塊好皮肉都沒剩下,等於是脫層皮……”
聽李雲鎖講完前因後果,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