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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就想要逗逗他。
皇甫翰不開口倒還好,一開口那本就漲紅的小臉憋得更紅。爬起來不顧前番跌倒的疼痛直直地撞向說著風涼話的對方。
“喂。”沒想到公輸月會突然撞上來,躲閃不及,被那小小的身子撞得踉蹌了一下,整個人都向後仰。懷裡的球在空中劃了道弧,等到皇甫翰大呼不妙時,公輸月早先他一步將球截下。
抱著球,臉上還沾著灰的公輸月不禁破涕為笑,傲然地瞪著方才笑他,此刻卻跌坐在地上的皇甫翰,做了個鬼臉。
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塵,自知已輸的皇甫翰不再說話,轉身向草堂去。
“你叫什麼?”
聽身後人遠遠地問他。心中一動,那清脆而頗有幾分笑意的聲音從雙唇中流瀉出來:“皇甫翰。”
“我叫公輸月。”孩子之間是沒有隔夜仇的,小人兒聽見他的回答顯然是高興,將那日“不再理你”的氣話忘了個精光,跌跌撞撞地向他跑來。皇甫翰也不再大步向前,等聽見那五歲的孩子即將追上他,才加快故意放慢的步伐向屋子方向去。
“寒,你為什麼叫寒?”
自從問得了皇甫翰的名字後,這個問題便在公輸月的腦子裡盤桓了數百次。只是懾於儒麟餘色稍有些不耐的神色,在師傅面前一直不敢問。
此刻,趁著不歸下山之際,公輸月忙將這苦惱他已久的問題問出口。
寒?正煉著運氣的皇甫翰不解。
“那天你不是說你叫皇甫寒?可是為什麼要叫寒呢?”撐住頭疑惑地望著默不作聲的皇甫翰:“這個名字真怪,哪有人叫寒的。我以後叫你暖暖好不好,暖暖多好。”
知道對方是聽岔了,皇甫翰也懶得辯解,隨這不學無術的五歲“師兄”嘀嘀咕咕地對他的名字牢騷了半天。
自以為得到默許的公輸月“暖暖…暖暖”地嚷了數聲。
直到估摸著不歸快回來了,才安生地坐下,屏息練起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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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
夏日的江南是天堂。光這一池風吹而皺的池水就讓常居北方的皇甫翰恍惚了整整半個時辰。
公輸月不解這一池死水有什麼可看,盯著這無聊的水看到不如去山腰練劍。
“暖暖你在幹什麼?”
皇甫翰只回頭瞥了來人一眼,視線便又重落回池子。
此刻他正在疑惑這麼大的死水池是如何靠不歸一人建成的。
當然,公輸月是不會對這種問題感興趣的,他側著小臉笑道:“暖暖,池子有什麼好看?不如陪我練會兒劍。”拍拍因倒立而留於衣襬上的灰,自然地坐在皇甫翰的身邊。
見皇甫翰不出聲,覺得有些無趣,“我說暖暖,你為什麼總板著臉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扳過對方的臉端詳著。
皇甫翰本還算平靜的臉色忽得黑了。
要哭不哭?那算是什麼形容詞。幾乎可以感受到自己暴起青筋,為什麼他非得和這個笨蛋坐在一起為他解答這種白痴才會有的疑惑呢?輕輕皺起眉,而本應該討厭這樣的自己,又為何會為這種相處感到舒服?
這種矛盾的心情使得皇甫翰驚訝。然而此刻,一種朦朧的感覺籠罩著他,讓他寧願保持這樣的關係也不願揭穿自己的反常。
“君人者,必不怒而威。”
“什麼意思?”眨著一雙顧盼生姿的眼。雖出生於宦閣,祖上幾代亦皆是讀書人,可這帝王之術,五歲的公輸月是怎樣也不可能懂的。
皇甫翰正忖著該如何解答,這小人兒倒將前刻的疑惑給忘了,捧著他的臉道:
“難道這樣不累麼?”
瞳孔猛地放大,又迅速恢復原狀。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要保持這種表情應該不輕鬆,可作為大宓的太子,喜怒不表是最起碼的。
若說累,他從前是真沒在意過。
“累不累?”伸出小手提了提皇甫翰下耷著的嘴角。見對方仍不回答,難得地不再強求,而是自顧自地說:“我爹也說,大丈夫不能喜形於色,可如果整天板著臉會很累的!”
皇甫翰等著小人兒的下文。
公輸月甜甜一笑:“暖暖如果你覺得板著臉累的話,就對我笑吧!我保證不告訴別人!”那信誓旦旦的模樣配上一張稚氣的臉確有些滑稽。不知怎麼的,又想起那日用烤鴨砸人公輸月來。一抹笑就這樣躍上皇甫翰的唇角。
驚訝地看到冰山初化,意外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