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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狀元的確是個人才,朕能委以重任,實乃相信杜卿家為我大宓選舉的賢人必定忠心,即是人才而又忠心,朕當然不必去計較他的年齡。杜卿家你說呢?”
“皇上所言甚是。”向陳尚書投去勝利的一瞥,有了皇帝撐腰自然就得意起來。
“可是。。。皇上,狀元實在過於年輕,年輕氣盛做事難免冒失,還請。。。。。。”
“好一句年輕氣盛,陳愛卿此言莫非是在指桑罵槐?指責朕年輕狂妄,不把你放在眼裡?還是說朕這個皇帝當得過於冒失,要請你指教?”非笑似笑地回應,一雙彷彿能看穿一切的黑眸狠狠扎入陳尚書的心裡,引得其一陣戰慄。
“臣惶恐。。。。。。”趕忙跪下,善於見風使舵的大臣,這才真正意識到若惹惱了這小皇帝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臣絕無此意,請皇上明察。” “碰碰”地磕了數個響頭,這樣服輸的舉動惹得早看不慣他驕縱霸道的其餘官吏一陣輕笑。
“陳大人,朕一向敬重你。只是即使是三朝老臣犯上的罪名也不是說免便能免的。”皇帝的深黑色眸子裡閃著不知名的冷光,眼神隨意地瞥向一旁默不作聲的蕭丞相。
跪著的臣子脊樑一涼,又磕了個頭:“臣不敢。”
“知錯便好,愛卿平身吧。”聽到陳懷影服軟,皇帝驀得和顏悅色起來。
畢竟朝堂之上這些個出聲的臣子所犯的皆是無心之過,真正有犯上念頭的,恐怕…
“謝皇上恩典。”長舒一口氣,不覺已衣衫溼盡。
皇帝淡笑著,不留痕跡地一一掃過工部尚書王恆,昭遠將軍曹孟,以及丞相蕭鴻章。
“爾等輔佐朕,盡心盡責。朕看在眼裡,心中也明白。新科狀元是朕另開的恩科所選,自然與往年的狀元不盡然相同。朕舉賢任能,亦是為我大宓尋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個道理,眾愛卿不會不懂吧?”
百官無不暗歎小皇帝的處世之道:任何話都只是點到為止,即不過輕又不過重,正起到了敲山震虎的效果。收尾的這句反問更是精妙之至。
試問,殿上之人,哪個不是年食萬石的重臣?皇帝即說用人不疑,自然便是表明對百官的信賴。這一番話即收買了人心,又樹立了威信。
公輸月暗中打量著端坐的天子──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天庭飽滿,俊逸非凡,與昏庸的形象相去甚遠。
看來是個好皇帝。
眾臣聽了皇帝的話,齊聲稱是。
皇帝從位上站起:“公輸月隨朕至御書房奏札,退朝。”
他想,非常想與公輸月獨處,驗明正身。但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看看十年後的月到底有什麼本事能一舉奪下文武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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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公輸月?”
“草民在。”
“朕已封了官,自此你便不是‘草民’,而是我大宓的朝臣。”皇帝的語氣沈穩,像是經過了最適度的調擺,與此刻心底澎湃的暗流截然不符。
“謝皇上恩准。”公輸月持禮地頷首。
“不歸是你何人?”皇帝出言試探。
公輸月一愣隨即笑開了,笑容讓整張原本該是陰冷柔美至極的臉變得楚楚動人。
“此乃家師。”雖然驚愕於皇甫翰知道自己的師傅,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應承著。
早聽管家說,他曾師承不歸,沒想到皇帝竟也知道此人。
對方貴為九五至尊,要查他的底細自然易如反掌。
只是查了師傅,那麼出生門第是否也查清出了?
心裡一緊,抬頭觀察皇帝的神色,卻未見辦點疑慮,反倒是皇帝過於熱絡的注視有些說不出的怪。
鬆了一口氣。
若沒查出他是公輸家的次子,那便是好事。
儒麟餘色不歸雖已消失了十年,但在江湖上也仍有一定的影響力。或許這會讓他更易進入朝廷,參與內政。
真的是月!皇帝歷練多年才鑄出的一臉冰霜驀得融化,一顆心“咚咚”地跳了幾下。
“月…”
“臣不敢。”
滿心的歡喜在那人施施地行禮後,煙消雲散。
他怎麼忘了。
昔日平起平坐,如今卻是君臣有別。
皇帝仍不死心,上前一步:“月,朕。。。”是暖暖。
這個平日極順口的自稱,如今聽來卻沈重萬分。壓得他喘不過氣,“暖暖”二字也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