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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重若泰山的情緒湧上來,觸動了記憶深處某剪單薄的影子,卻已釀不成某種情懷。
懷裡的人睡得不踏實,微微地調整了□子。公輸月將他摟得更緊些。
前朝唐榮。
皇甫翰身下散亂著的明黃錦緞,被雪白的貂裘襯得更明麗幾分,這情景讓公輸月忽地想起那前朝的傾國之人。
極受寵的和親王爺曾一度說他秀若唐氏,暗地裡諷刺他是媚亂朝綱之人。
他初入朝堂,確實是為了攪亂大宓江山,不過現在不同,弒父滅門只是一場政治薰染下的假象。他懷裡的皇帝乾乾淨淨,手上沒有沾染半點公輸家的血。
念及此處,心裡竟是說不盡的慶幸,若是沒有這樣的深仇,他便可安心呆在皇甫翰身邊,做治世之臣。皇帝不會寂寞,天下也不會。
“翰,把自己交給我。我幫你平治天下。”將神智尚不清楚的皇甫翰橫腰抱起,溫柔地在耳畔立諾。
腳尖輕點石床右側牆面的“玄真陣圖”,石床翻轉。兩人應聲落入狹長的甬道。
甬道並不暗,四周亦是以夜明珠作為光源。
行了約半個時辰,石道頂上又是一副“玄真陣圖”,公輸月騰出單手,運功。
獨屬於日的光輝斜傾進甬道,不知出口是哪,有些遲疑地看看衣衫不整的皇帝。
獨佔欲湧上來,孩子氣地給他理好了下襬,繫上了衣釦。
這石道出口竟是雕龍畫棟、金碧輝煌的皇帝寢宮——盤龍殿。縱是公輸月也有些吃驚。
但又憶起公輸璇所言,先帝為情所傷,不禁失笑,這個師傅膽子太大了。
這樣想來,地下的助情花和巨石床,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誰?”當值的紫衣宦官尖著嗓子問道。
公輸月微眯雙眼,將皇甫翰放在床塌之上,拂衣出去。
“是我。”
“公輸大人?。”那紫衣太監雖對公輸月出現在皇上寢宮有疑惑,但還是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這個人似乎是常在翰身邊的太監,叫什麼…小卓子…公輸月的秀眉一動。
“公公怎麼在這?”
“一整天沒見著皇上,奴才心裡急,就來此處找找,皇上他…眉目清秀的小太監向殿內探了探頭,見龍床之上確實綽約有個人影,稍微放下心。
“皇上在裡面休息。”
看來翰失蹤的訊息還沒走漏風聲。這個和親王爺,總算還有點用處。
小卓子應了一聲便按常想要進去侍候,卻被公輸月攔住了:“皇上乏了,吩咐不許人進去,公公在殿外侯命吧。”
“那奴才便先退下了。大人您…”
“皇上休息了,我也不便留下,這裡你好生伺候著。”
皇甫訾那裡大概亂成一團了,得知會一聲。
想到地道里旖旎的情事,公輸月眉目間濃烈的寵意不覺更深了幾分。
皇帝失蹤了大半天后,忽地從盤龍殿走出來。
被公輸月告知皇帝受驚不小的皇甫訾本是憂極,但此時見皇兄毫髮無損,鬆了一口氣。
追問著皇帝到底去了哪裡,卻見素來端莊的皇兄面上一紅,怎麼也不肯透露。
皇帝不肯說,也沒誰敢逼問。這失蹤之事就此不了了之。
好在時間不長,也沒造成百姓的恐慌。
第二天,早朝照樣上。
有訊息不靈通的官員一到殿上就頗感傷地想起聖上在時,頓時淚眼汪汪,再抬頭一望,卻見那天威難犯的主子,端坐在鎏金的龍椅上,登時一句“吾皇萬歲”喊得動情萬分。金鑾殿上三日繞樑。
公輸月下了朝,依例去御書房找皇甫翰。
上朝時的臉色一直不是很好。
這個倔強的皇帝為了平息猜忌居然硬撐著上朝。真是的,一點不懂愛惜自己。
到了御書房卻意外地發現屋內空無一人。
去軒裡了麼?
折了步子到公輸璇那,又被告知皇甫翰剛走。
在躲我麼?
那個薄顏君主在早朝上看也不看他,想來倒也有這個可能。
腳步頓了頓,目光落在離小軒不遠處的竹林中。
修竹相映,景緻甚好。
形狀美好的唇微微上鉤,公輸月輕笑一聲,抬步離開。
翰,我倒要看看,你能躲我到什麼時候。
杜仲靈有詩云:泠然有月出清澗,踏遍長安未可尋。轉眸望斷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