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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不安,卻讓皇甫翰心驚肉跳。
聰明如月,會不會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那份加急的摺子一直被壓在案頭,直到今天才傳命下去告知要出征的一干人等做好準備。
不知道月現在有沒有知道?若知道了又會有什麼反應。
門外傳來了小心翼翼的敲門聲,心神不寧的皇甫翰卻被這細微的聲音嚇了一跳。喝了口案上不再熱的茶,壓下驚才開口:“進來。”
門被輕輕地推開,來人竟是小卓子,他一早被皇甫翰下令守在門外,此刻來,神情侷促也不知是怎麼了。
“什麼事?”皇甫翰異常煩躁口氣自然不會好,他睜著怒目輕瞥了一眼這個低著頭的奴才,臉色不善。
“奴…奴才,只是問問皇上…皇后的信…”
“皇后已經仙逝,朕心難安,那封信自然是不忍卒讀,你三番五次地提醒朕,是在揭朕的傷疤麼?”
“奴才不敢,只是…只是…皇后娘娘千叮萬囑…”
“你一向在朕跟前伺候,此次怎麼惦記起皇后來了?”皇甫翰想起蕭子瑕不是沒有愧疚,那個女子溫柔顰軟是個可人兒,只可惜生錯了人家。最終的一死和他也不無關係。
此刻提起,心還是動了一下,他曾自詡不再對旁人動心。可生死的事,從來不輕巧。他知道今天的地位來的何等不易,也知道他的雙手不是沒有沾血。可縱斬萬人於無形,也沒有誰能為了他從容如斯地赴死。只為這江山安穩?萬代千秋?
他疑惑著,卻不敢求解,他甚至有些害怕女子投毒的源頭當真是個情字。
他記得女子說的,只為皇上。
他也記得從她宮裡找出的兩包毒藥。
那兩個畫面摩擦交疊,難以分辨,所以無解。
“皇上?”小卓子聽不見頭頂的聲音,惶惶地抬頭,見皇帝鎖眉沉思,心裡竟一喜。皇上心裡果然還是有情的。那水袖或許還有救?
他匆匆趕來不為別的,鳳闕宮的奴才除了皇帝親自安插的幾個眼線外
都被責疏於護主,要在今日處死。他偷偷開啟過皇后的信箋,心知皇后最後的請求不過是饒水袖一死。可是皇甫翰遲遲不看信,便難免辜負了這一片善意。他不想看著皇帝變得麻木不仁,把當初令人傾倒的溫柔都丟了!
“皇上?”他小心翼翼卻自作主張,把隨意棄在案上的信輕輕推到皇甫翰面前。
皇甫翰被這麼一喚,突然從自己的世界抽身。“還有什麼事?”
小卓子謹小慎微,不安地望了一眼那封信。意圖不言而喻。
皇甫翰被他的舉動弄得更是難安,不由地拉下臉:“這沒你的事了,下去。”
滾燙的心臟期盼著,卻被迎面的一盆冷水澆滅了所有熱情。在這樣溫暖的室內,小卓子卻覺得從頭到腳一下都涼了。
他還記得皇后在時,皇帝對她是如何溫柔地笑。那貼心的畫面還經常讓他沒由來地妒火中燒。可眼下皇后屍骨未寒,這個皇帝竟連她最後的請求都不願睥睨……虧皇后…皇后還費盡心思地想要救他!
皇甫翰的不安果然不是沒有緣由的。
天半暮時,原誠匆匆而來,壓低聲音說出一個不啻驚雷訊息。
——公輸璇已自縊身亡。
皇甫翰呆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
“公輸大人已經知道了,您要去看看麼?”
聽到原誠這話,他突如醍醐灌頂,也來不及加件外袍便失神地衝出門去。
“皇上!”原誠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寒石散本就是極寒之毒,在這種天氣裡,根本容不得他胡來!拿起一旁的外袍衝著門口喊:“攔住皇上!”
小卓子傻愣愣地站著哪來得及攔?剛緩過神就聽與他擦肩而過的皇帝喊著一個名字。
心,一下子就死了。
皇帝說,月,對不起。
是他的疏忽,千想萬想沒想過公輸璇會自縊。
皇甫翰的步子很快,幾乎是竭盡全力地在跑,因此縱是原誠,一時也追不上。
冒冒失失地衝進小軒。
見公輸璇已被抱下來,放在地上。那條白色的綾緞還半垂半吊地掛在樑上。
公輸月坐在一旁,面無人色地一言不發。
“月!”他連忙上前,也顧不得什麼,扶著坐在地上的公輸月的雙臂,就要拉他起來:“對不起…我不知道…”
對不起三個字。如同一排針扎痛了公輸月,他突然轉醒,見皇甫翰就在面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