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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枸杞冷冷說道,他的眸子竟帶著幾分快意。
如果說徵羽是因為皇帝的昏庸與朝廷的腐敗導致了國破家亡,從而認為他們應該也應該接受這樣的傷害。更何況城破那日,這些躲在王宮裡的人,竟然將最後的兵力撤回內城,只求自保,而根本不顧外城百姓的死活。對這樣的一些人,徵羽毫無同情心,甚至帶著恨意。而羅枸杞卻是沒有目睹那一日的慘狀,親友也不是皆死與城破,他對宋王室的敵意到底來源於何由呢?
“你與我居然都不感到悲傷,真奇怪。”見徵羽那幅淡然的模樣,羅枸杞自嘲道。
“已成定局的事情,與這幫人是否逃生與否毫無關係,況且,城破時,何以惟獨他們不用受到傷害,全身的活過?”
徵羽固執的回道,那一夜所留下的傷痕,從來都沒有痊癒過,徵羽有著很深的恨意與執念,深到他自己都不夠清楚。
對他而言真正的切身痛徹不是國家的滅亡,不是成為蠻夷的俘虜,不是失去尊嚴,飽受恥辱,而是家人的慘死,他終其一生,或許都將無法釋懷。
羅枸杞也只是冷冷的笑,他的想法是否也與徵羽一樣,那就無從知道。對他們兩人而言,皇帝被俘並不算什麼,然則對其他宋民而言,卻顯然未必是如此,漢人的忠君思想與與天俱來的自奉為中心的心理絕對容忍不了,皇帝成為了俘虜這一事,這是種極至的恥辱,連同最後一絲尊嚴也被踐踏了,連同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這是種愚忠的想法,卻也是種普遍的想法。
“想不到你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羅枸杞頗有點驚愕的說道,他知道徵羽受過正統的教育,也知道他是一位出自書香門第的琴師世家,卻沒有想到他竟如此的不羈。
“枸杞,我只是個奴隸。”徵羽輕笑,拉了拉身上披著的那件過長的羔裘。
他的笑裡沒有任何東西,但看在羅枸杞眼裡卻覺得與種無法言語的悲涼。
“你那裡…”徵羽抬頭看了一眼枸杞,他在遲疑,但也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
“有沒有能讓人在短時間昏厥的藥物。”徵羽啟唇問道,他捏著羔裘的手,十指泛白。
“我不能給你,那種東西很危險。”羅枸杞目光淡然的看著徵羽,他或許是真的知道徵羽討藥的用處。
徵羽沒再說什麼,也不看羅枸杞,只是望著遠處,寂寥的冬日,滿目的蕭然,無盡的悲涼。
沒有讓兩人有再開口交談的機會,金兵開始吆喝,驅逐著宋囚聚合,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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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與宋人的城市並無二樣,據書說金人鑿穴而居,顯然是不真切的,青城,呈現在眼前的卻是座宋人的城市,有著高大的木構建築,唯一不同的只是城裡的人語言不同,風俗迥異而已。
有點出乎意料,卻也並不甚吃驚。徵羽與宋囚被關在一間土夯木屋裡,條件甚是低劣,然則畢竟結束了多日的長途跋涉,宋囚們的臉上雖帶著疲憊,但也都很平淡。
徵羽獨自呆在角落,遠離眾人,被孤立他已經習慣了,也沒打算去解釋什麼。他只是仰頭望著窗外,夕陽西沈,夜晚就要來臨,徵羽的心緒飄得很遠。
抵達青城的第一個夜晚,徵羽與其它宋囚都睡了個安然的覺,誰也不去想往後會是什麼樣的命運在等待著他們,一切聽天由命。
天未亮的時候,好幾位金兵出現,其中還有一位宋人,充當著翻譯。宋人擔任詢問、而金兵則是將按技能分類將這些宋囚一批批帶走。
擔任翻譯的宋人很年輕,外表看起來很儒雅,穿著件青色衣服,他模樣冷冰,有些近似於羅枸杞的冷漠。當他看向徵羽的時候,只是打量了一下,就對金兵說了幾句,他看到了徵羽懷中的琴。
徵羽與其他幾位樂師一起被帶走,最後被帶到了一棟大房子裡,關在了一間不大的房間,仍舊是囚禁,只是換了間房間而已。
隨後便是洗澡,更衣,授予樂器,徵羽的衣著並不破舊,亦原本有張琴,所以也只是去清洗與梳理了下。
本以為今日會被叫去演奏,至於為誰演奏,誰也不在乎,也不可能清楚。然則,一切就緒後,徵羽與這些宋樂師卻又被帶回了房間。
夜幕降臨的時候,那位早先出現的青衣男子走進了房間,他走向徵羽。
“跟我走。”青衣男子冷冷說道,徵羽動彈了下身子,站了起來,然後默默的跟隨著青衣男子走。
“帶我到哪去?”已經走出原先呆的建築,徵羽終於開口問道。對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