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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要我如何對你?”完顏阿魯罕突然冷厲的說了一句,他顯然很不悅。
“你用不著對我好。”徵羽抬頭看向蠻子,倒是很平緩的問,他不需要他對他好,這改變不了什麼。
“無論我是否樂意,除了你厭倦,我並沒有能力離開這裡。”
徵羽冷冷說道,他不明白,這蠻子到底為了什麼。他對他有情愛?他不相信。
“那你最好明白”蠻子鷹般的眸子冷戾了起來。
“我放過你一次,但不會有第二次,無論你是活生生的,還是像個廢人一樣。”
蠻子揪起了徵羽,逼視著徵羽的眼睛,用著滿是冷戾的口吻說道,這個金國將領顯然被激怒了。
然則,即使是如此,兩人在一起如此的不協和。可是到了夜裡,兩人的身體卻仍舊相纏在一起,徵羽呻吟得厲害,完顏阿魯罕也始終沒有溫柔過。
徵羽情迷意亂中,已經分不清自己的身體是在痛苦著,還是快樂著,他十指在金國將領那結實,寬厚的背上留下了一條條的血痕。
當這個金國將領放開徵羽的時候,徵羽只是在拼命的喘息著,就像彷彿快窒息一樣。
“徵羽?”蠻子一隻手貼住徵羽激烈跳動的心臟,他覺察到了徵羽的異常。
“我倦了。”徵羽疲憊的說道,他臉色有些不健康的潮紅。
“睡吧。”金國將領攬住了徵羽,拉起被子蓋上。
徵羽很快就睡去了,什麼也不想。
12
完顏阿魯罕白日裡都是去船塢,他監督著造船的進度。而徵羽在書房裡,也發現了書桌上堆著好幾本關於造船的書。金人並無建造海船的技術,這技術只有宋人有。
徵羽知道完顏阿魯罕甚是好學,涉及的領域也廣,但當他看到書桌上擺放著一張已接近完工的海船的樣板圖紙時,徵羽驚訝無比。
徵羽並不怎麼懂造船術,但他也是個博學多聞的人,所以大抵知道一艘船該是如何形狀的,至於吃水深淺與船體積的計算之類的他全然不懂,可從這海船圖紙上看,這個金國蠻子卻是懂得運算的。
徵羽一時心情有些複雜,他並不知道完顏阿魯罕帶兵打仗如何,但卻知道他並不是個普通的人。
蠻夷為何能說得口流暢的宋語;蠻夷何以能讀閱無數宋人典籍;蠻夷又怎麼會精通音律,蠻夷何以連宋人中鮮有人掌握的造船技術都運用,完顏阿魯罕,不知是該令人畏懼還是敬畏。
如果,不是在這戰亂,如果不是在那樣的情況遇到他,如果,他沒有對他做過那麼些不堪的事情;在普通的情況下,遇到他,徵羽知道他會對他充滿景慕的,即使他是一個金人。
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的奇妙,一個或許能得到自己景慕的人,在另一種情況下卻招惹來了憎恨與敵意。
“我的造船圖畫得可還好?”一個充滿了謔笑的聲音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了徵羽的身側。
徵羽放下了手中的圖紙,抬頭看著聲音的主人,似乎一臉愉悅的男子。
“我不懂這個。”徵羽淡然說道,看著眼前這個魁梧的男子,他知道他有一張充滿了陽剛之氣的臉,在他心情愉悅的時候那剛毅的五官看起來也俊朗非凡。
“你,怎麼會宋人的造船術?”問出這句話,徵羽便有些後悔了,這只是他的疑惑,而事實上滿桌關於造船的書籍就已經解答了這個問題。
“學習,金在文化方面遠遠不及宋人,確實是不開化的蠻子,但資質卻未必不如宋人。”
完顏阿魯罕看向徵羽,一臉傲然。他知道徵羽當他是蠻子,亦知道他曾對徵羽做過的事情野蠻無比,然則,他並不曾覺得他低人一等,亦不覺得宋人是無能之輩,他的眼界恐怕遠遠高於其他人。
“只是風俗與風化的不同,人與人本身,或許並沒有不同。”
徵羽呢喃,始終望著完顏阿魯罕。
“只是…同為人,有父有母,有血有淚,金人卻為何肆虐、屠殺宋人。”徵羽的眸子分外的清澈,他看著這個金國將領,他不知道他需要什麼樣的答案。
“這是本性,掠奪與嗜血的本性。”完顏阿魯罕說道,聲音冷戾了起來。
“那麼,我們宋人的血淚與仇恨呢?”徵羽聲音有些激動,他不能理解,然則他也不像其他宋人那樣將金人全部聯想為修羅惡剎。
“徵羽,我沒有殺過你的任何一個親人,我的部下也沒有。”完顏阿魯罕沈默了一下,然後深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