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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到哪去?”已經走出原先呆的建築,徵羽終於開口問道。對於冷漠的青衣男子,他只是覺得與羅枸杞相似,竟有幾份熟悉感。
“見你身上羔裘的主人。”青衣男子冷冷的說道,繼續走著,然則徵羽止了步。
“我們這些樂師被帶離了完顏阿魯罕的軍隊是嗎?”徵羽問,他終於知道他適才擺脫了完顏阿魯罕,至於成為誰的奴隸他才不在乎。
“這裡是國論左勃極烈的住處,樂師都被聚集到這裡。”青衣男子終於也停下腳步,淡然說道。
“我不想離開。”徵羽固執說道,他倒說得確定,他知道完顏阿魯罕雖也是個勃極烈,卻只是個將領,而國論左勃極烈是統帥。
“你果然如枸杞說的,固執非常。”青衣男子淡然說道,他竟認識枸杞。
徵羽看了青衣男子一眼,不再說什麼,因為他看到了前面有位金兵朝他走了過來,雖然他不想辨認,卻還是認出了此人是完顏阿魯罕的隨身侍衛。
“在這裡,誰也擺脫不了自身的命運,誰也做不了自己的主。”青衣男子看著徵羽,說得冷冰。
徵羽冷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麼,自動跟隨了完顏阿魯罕的隨從走了。
他為何不放過他,他為何對他執念?
完顏阿魯罕的居所,寬闊卻也簡陋,畢竟這也只是駐兵的地方,而不是常居所。
被帶進這間寢室的時候,徵羽都不確定這是否就是這位金國蠻子睡覺的地方,除了張大木床與一張木桌與幾張椅子,兩口大箱子,竟無多餘的東西。
但徵羽看到了堆在桌上的兩堆書籍,桌上還擺開了一本書,顯示其主人似乎適才還在這裡讀過。
徵羽從來沒想過,金將領的駐地居所竟會是如此,何況完顏阿魯罕的稱謂顯然顯示了他身份非同一般。
蠻子或許就是在這一點上異同於宋人,宋人極懂物質享受,而蠻子所追求的東西卻不一樣。真是諷刺,竟無法去評論到底何方更為優越,是享受奢靡生活的宋人,還是生活簡陋的金人。
徵羽走到書桌前,不自覺的翻動了那本被攤開的書,不看則已,一看竟驚愕不已,那竟是本《考工記》。他一直以為這位金國蠻子讀的只是些不切實際的儒家學說與詩詞而已。
再逐一瀏覽了一下完顏阿魯罕書桌上的書目,發現竟是五花八門,從冶鐵到建築,甚至是算術與天文都有。
即使是自詡出生於博學的學士之第的人,恐怕也未必有這位金國蠻子涉獵的廣泛。
當完顏阿魯罕出現的時候,徵羽並沒有覺察,他在翻看這位金國蠻子書桌上的書。他從中翻出了一本破損的琴譜,琴譜甚是陳舊,與其它書籍的儲存現狀並不相同,或許是這金國蠻子原本隨身攜帶的物品。
“只有《流水》並無《高山》。”
見徵羽帶著迷惑的表情在讀著最後一頁琴譜,完顏阿魯罕的聲音響了起來,他竟知道徵羽在迷惑什麼。
徵羽輕顫了下手,抬起了頭,看到了穿著一身便裝的完顏阿魯罕,簡潔的服飾,讓他看起來精練而果斷。
徵羽放開琴譜,離開了書桌,站在一旁看著完顏阿魯罕。他的舉止,雖然很連貫,但卻也看得出驚慌。
不過當完顏阿魯罕朝他走去時,他直視著對方,沒有退縮。
然則的拳頭,仍舊在袖子下捏緊,他適才毫無防範的呈現在這個金國蠻子面前,顯然有著幾份虛驚。
完顏阿魯罕表情淡然,他抬手,舉過徵羽的頭,一下子就扯下了徵羽系髮髻的帶子,他顯然更喜歡徵羽披散長髮。
“以後你都將呆在我身邊。”完顏阿魯罕玩弄著徵羽的長髮,淡然說道,然後又收回手,離開了徵羽。
他朝木床走去,脫下袍子,裡衣,赤裸著上身,坐在床上。
看他脫衣服,徵羽抑制了朝門口衝出的慾望,但他逃不掉,很明顯。
當赤裸著上身的完顏阿魯罕看向徵羽的時候,徵羽的身子僵硬,卻也已經面無表情。
“把衣服脫了。”完顏阿魯罕說道,目光平淡,但這卻絕對是命令。
徵羽遲疑了一下,隨後將手放在了羔裘上,他脫下了羔裘,而脫袍子的時候卻已不再遲疑,當他只著件裡褲站在金國蠻子的面前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常態,冷冷地看著注視他的金國蠻子。
“過來。”完顏阿魯罕命令道,他看向徵羽的冷冰鷹眼上染了幾縷色彩,或許那可以稱之為情感。
徵羽走了過去,站在完顏阿魯罕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