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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怎麼樣的野心與才幹。
“是的,我確實不是。”完顏阿魯罕冷冷一笑,竟能從他眼裡讀出幾分暴戾。
那暴戾讓徵羽迷惑,他是渴望那樣的權勢,還是在憎恨那樣的權勢?
完顏阿魯罕,畢竟他了解得太少。
徵羽清理了書房,將完顏阿魯罕翻閱過的書裝進了箱子。將書籍處理好後,看著眼前的兩大箱書,徵羽才感到自己做了可笑的事情。
他真像一個賣國賊,作為一個宋人,他應該放火少了這書房的藏書才是,不讓金人獲得宋人的任何一絲文化。然則,荒謬的是,這燒燬的也是文化,而金人去學習則是一種文化的傳承。宋人是否自次將消逝,為異族統治,千年之後漢人文化是否會消逝,那尚不可意料。
至少是種傳承。
矛盾中,徵羽還是將箱子蓋上。
他不知道,今早完顏阿魯罕為何要對他說那樣的話,讓他知道他的志向,從而在畏懼中憎恨他嗎?他為何要對他說這樣的話。徵羽所不明白的是,志向,一般是不被輕易提起的,且這樣的話題,完顏阿魯罕也未曾在他人面前提起過。
徵羽只收拾了書房的書、完顏阿魯罕寢室裡屬於完顏阿魯罕所有的物品,卻沒有為自己收拾任何東西。原因很簡單,他不想跟隨完顏阿魯罕及其軍隊回金國。
他只想回到宋人這邊,即使顛沛流離、飢寒交迫。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個金國將領的男寵,這是何等可恥與令人唾棄的身份,他不可能欣然接受,只要他尚有一絲自尊他都不可能去接受。
在撤兵離開明州的最後一夜,徵羽在房間裡等待完顏阿魯罕從國論左勃極烈的居所返回。
徵羽坐在書桌前,撥弄著琴,想起了他一直攜帶在身邊的那張“九霄環佩”,這張琴已經不在他身邊,在他表哥董蘭那裡。
不知道伯父一家現在在哪裡?
伯父一家,是他在這世界上僅有的親人,他是真的很想見他們,即使,在這亂世匆匆相逢,相處的時間又短,但有血緣關係畢竟不同。
他終究是太孤獨了,他只是不想孤獨一個人。
不,其實他也不是孤獨一個人,他身邊一直有一個人,一個金國男子。
徵羽覺得這種想法有點荒謬。
如果,他是個女人,他或許真的會就這樣跟了這個金國男人,因為女人畢竟總是需要依靠與寄託的。而他卻是個男人,當男寵始終不是他本願,當一個會被所有宋人唾棄的金將的男寵更不可能是他所樂意的。
“你的衣物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要上路。”
一個有些冷冰的聲音響起,將徵羽的思維拉了回來,徵羽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完顏阿魯罕。完顏阿魯罕顯然是看到了屬於徵羽的衣服還掛在屏風上。
徵羽並沒有應聲。
“過來,把皮甲的帶子解開。”完顏阿魯罕坐在了床上,只是自顧的對徵羽說。
徵羽起身朝完顏阿魯罕走去,蹲下身,為完顏阿魯罕解披甲上的帶子,這些帶子也都是他早上親手系的。
將皮甲解開時,徵羽見到了完顏阿魯罕手臂上的衣料粘了幾個黑色的血斑,於是自覺的去拿了一瓶藥粉,那是羅枸杞留下的。
將紅袍衣側的帶子熟練的解開,脫去,露出金國蠻子強健的上身和結實的膀子。
徵羽開始拆纏住傷口的布條,白色的布條都染成了紅色。徵羽不明白,都不在打仗,何以完顏阿魯罕一定要穿上皮甲,因為皮甲的關係,傷口一合愈,就又會被磨出了血。
將藥粉撒在傷口處,就著那些被染紅的布條重新捆綁。徵羽做得很細膩,很認真。
當將傷口包紮好後,徵羽想將手縮回來時,完顏阿魯罕捏住了徵羽的手。
“你的手很巧。”金國蠻子的大手摩挲著徵羽的手,他看向徵羽的眸子帶著幾份深意。
徵羽只是笑笑,抽回了手,但是他在完顏阿魯罕的身邊坐了下來。
徵羽見不得人受苦,他為這個金國將領包紮傷口,並不是因為他喜歡他,而僅在於對方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阿魯罕,我想離開。”徵羽低著頭,喃喃地說,他的語氣很平靜。
“你想回到那些顛沛流離的宋民中?”完顏阿魯罕的口吻竟也是平緩的,他攬住了徵羽的肩。
“是的,我只希望我是他們中的一份子,而不是。。。”徵羽遲疑了一下,沒有說下去,他說不下去。
“而不是什麼?”完顏阿魯罕抬高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