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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木箱外的鐵鎖,鎖開了,然後是木箱也被開啟了。
徵羽將油燈放在地上,拿起了木箱裡邊的文書一一翻閱,然後他取走了一份。
最後,徵羽將木箱重新鎖好,將油燈放回了桌上,再從掛在帳篷木支柱上的一張琴取下,將文書折成一細條,翻過琴身,將文書從琴的縫隙裡塞進了琴箱。
徵羽有條不紊的做完這一切,回身朝床走去,完顏阿魯罕仍舊在熟睡。
徵羽脫下這個金國將領的袍子,揭了被子,鑽回了溫暖的被窩。
天未亮,徵羽就抱著琴出帳篷,走到昨日的刑場。
昨日,他的表兄只是被捆上了木樁,並沒有被行刑。
董蘭身體本受了些傷,又被捆在木樁上與死屍呆了一晚,神情已全然恍惚。
徵羽走過去,與看守的金兵對話,叫金兵放人,然則,那金兵並不理會徵羽,他沒有聽從一位宋囚命令的需要。
“放了他!”一聲低沈的聲音,在徵羽身後響起,冷戾而威武。
完顏阿魯罕出現徵羽的身後,他一直就跟在徵羽的身後,顯然他是知道徵羽放不了人。
既然是將領的命令,金兵二話沒說,立即給捆在木樁上的宋戰俘鬆綁。
被長時間的捆綁,董蘭渾身麻痺,況且身體又十分虛弱,一被鬆綁,身子竟直直的倒下。徵羽趕緊趕過去,扶住了他的表兄,將其放平在地上,跪下身,低聲輕喚蘭哥,話語裡有著急切。
“徵羽?”董蘭緩緩睜開眼睛,艱澀的聲音從乾裂的雙唇吐出。
“蘭哥,你有力氣走動嗎?”徵羽關切的問著,他沒有得到回答,董蘭顯然太疲憊了,被捆吊了一夜,讓他倦得不想開口。
徵羽抬頭用眼睛尋覓著完顏阿魯罕,卻已不見他的身影,顯然是已離開,而此時那位看護臨時刑場的金兵則冷冷的注視著徵羽。
徵羽知道他沒有辦法將他的表兄留下,哪怕只是休養一個時辰,他必須得在天亮前將他送走,在金兵未完全醒來的時候,若不到時釋放身為戰俘的表兄,即使有完顏阿魯罕的口令,也不會順利。一再遭遇到宋人偷襲死傷過不少人的金兵是痛恨這些襲擊他們的宋人的,一旦逮到從不手軟。
“蘭哥,你站得起來嗎?”徵羽攙扶著表兄,他的身子是單薄的,扶起一個遠比他沉重的男子是十分的吃力的。
徵羽咬著牙,任由虛弱的表兄將體重都交付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