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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羽黯然想著,許久。
當他重新抬起頭,看了一眼床上凌亂的被子,聞著熟悉的味道,混雜著男子陽剛的氣息與另一種氣味的腥氣。他終於離開床朝窗戶走去,開啟窗戶,讓晨風吹拂進來。
然後,像往常那樣,站在視窗看著窗外。
他確實不想被關在一間房子,然則他又能以何臉面到外面走動,想必房門外的那兩個侍從會跟隨在他身邊。
若是被宋人看成是賣國賊那倒真的沒什麼,因為他沒有做過;但他卻是個金國將領的男寵。
沒骨氣,下賤,不知羞恥,自作踐。。。。。。
徵羽合上了眸子,帶著些許的疲憊。
然則,他活著不是,他會好好活下去的。找到堂兄時,他就堅定了這個想法,他是慘遭殺戮的一家子僅剩下來的,他會好好愛惜這條命的。
徵羽並沒有呆在房裡,他出門的時候,一向守在完顏阿魯罕寢室門外的兩位守衛自然也沒有攔阻徵羽。但其中一位跟隨在了徵羽身後,想必完顏阿魯罕還是擔心他會逃走,即使是在這樣金兵無處不在的淪落的城市。
羅枸杞的居所,只是一間普通的小民居,就位於完顏阿魯罕的府第附近居所裡除了住了羅枸杞與另幾位宋國大夫外,並沒有安置病犯。徵羽走進這間居所的時候,羅枸杞正在院子裡碾藥,院子裡,還有個小火爐,正在熬藥。
羅枸杞見到徵羽,也只是打了個招呼,繼續低頭碾藥。
徵羽在羅枸杞身邊蹲下,翻看了竹籃中的草藥,都是些治療刀傷的藥草。
“徵羽,藥熬好了,你端進屋去。”羅枸杞抬頭看了徵羽,吩咐道。他自然是知道徵羽無處可去,而來他這裡消磨時間。
“你這裡不是不住病患?”徵羽起身去倒藥,不免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去看下就知道了,是杏林背到我這裡來的。”
羅枸杞淡然說道,然則柳杏林在國論左勃極烈那裡,自然人是從國論左勃極烈那裡弄來的。
徵羽倒不吃驚柳杏林會救人,而在於柳杏林都治不好的傷,想必此人生命垂危。
徵羽端著藥進了屋,然後看見一間房門開啟的房間便走了進去。未進入前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與腥味,這味道徵羽確實是熟悉。
床上被窩裡躺著一個人,認出是女孩的時候,徵羽端藥的手微微顫抖了。
女孩臉上糊滿了藥,面目全非,只露一雙呆滯的眼睛在外面。那眼神,竟再次讓徵羽心揪了一下,曾經,他也是有著這樣的一雙眼睛,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
女孩感覺到有人進來了,也只是略眨了下眼,並不看徵羽。
徵羽將碗擱放在床頭,攙扶起了女孩,他讓她的背輕輕靠在床上。
輕輕拉起女孩的身體的時候,被子從女孩的胸部劃下,徵羽手再次顫了一下,他看到了女孩沾滿血跡的衣服和貼了藥的胸膛。
女孩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茫然的任由徵羽拉動她。
徵羽端藥,想喂女孩,女孩卻不肯啟唇,下顎咬得緊緊。
徵羽端著藥,茫然的看著女孩,即使女孩一句話都不肯說,但徵羽卻知道,她並沒有活下去的慾望,心如死灰。
曾經,他也是如此的。
徵羽端藥的手放下了,他想將碗擱放下時,羅枸杞走了進來。
“掐她下巴,將藥灌進去。”羅枸杞冷厲的說道,他的眼神讓人有些害怕。
徵羽看向羅枸杞,將碗遞給了羅枸杞,他做不來,這太殘酷。
羅枸杞接過徵羽的碗,竟真的用手粗魯的撬開女孩的下巴,猛灌著藥。
女孩不停的咳嗽,卻並不掙扎。
“喝!我見過比你更慘的,就這點傷要死要活的做什麼!”
羅枸杞怒喝著,他的情緒顯然是失控了,扳住女孩的下巴,猛灌著。
“枸杞!”徵羽抓住了羅枸杞的手臂,奮力將他拉離了女孩。
徵羽輕拍著女孩的背部,讓她舒服些,畢竟她在痛苦的咳嗽著。
女孩大概是感受到了徵羽的溫情,終於抬頭看向徵羽,翕動著嘴唇想說什麼。
徵羽抬手撫摸了女孩唯一沒有傷痕的額頭,撥開凌亂的髮絲,低喃著:“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他並不知道女孩遭受了什麼,但這句話卻是自然的說出。
女孩的眼角有淚水劃落,她繼續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然則並沒有什麼聲音發出。
羅枸杞收斂起了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