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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對於我,你更為憎恨的是宋王室。”
完顏阿魯罕冷冷地說道,目光犀利而尖銳。
“四年前,你是被從死獄裡提出來的,你的一家子全部死在了牢獄裡,就因為一位後宮妃子的莫名死亡。”
完顏阿魯罕冷冷地說道,他幾乎瞭解每一位宋國大夫的來歷,既然要任用他們,前提必然是要了解。
羅枸杞臉色難看了起來,他顯然並沒有想到完顏阿魯罕竟會知道他家的慘事。
“你倒真是條漢子,合木的剔刑都敲不開你的嘴巴,也難怪當年關在死牢獄裡三年都能活下來。”
完顏阿魯罕繼續冷戾說道,他或許真的知道給徵羽毒藥的是誰,而他之所以還來詢問羅枸杞顯然是有其它原因的。
“你們金人刑罰的方式很簡陋,變來變去就那麼幾種,漢人號稱禮教之人,那些五花八門的用刑花樣你們金人顯然是見也沒見過。”
羅枸杞輕笑,他並不否認他一家子全部死於牢獄,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因為被金人屠殺而對金人有仇恨。事實上,他還著實感激當年金人來跟宋朝廷索要大夫,若不他現在早死在了牢獄裡。
“為何為柳杏林頂罪?”完顏阿魯罕冷冷地問道,他並沒耐心聽羅枸杞打哈哈。
羅枸杞聽到柳杏林的名字,有一時半會懵了一下。
“沒有原因。”羅枸杞淡然回道。
而完顏阿魯罕似乎也不打算再追問,他就只是小小好奇了一下。
見著這個魁梧的金國男子轉身要離去的身影,羅枸杞卻喚住了對方。
“徵羽無法活過今晚,他需要醫治。”
此時,完顏阿魯罕卻已經快走過了徵羽身側,準備出牢門。
“醫者父母心?”
完顏阿魯罕譏諷道,然則他駐足了。
再次看向倦曲在冰冷而骯髒地上的徵羽,毒性無法散發的他,顯然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一絲氣力也沒有。
完顏阿魯罕蹲了下來,抱起徵羽。
說他不恨他是完全不可能的,徵羽的形象已經與他的孃親重合在了一起,他不會原諒他所親近卻又下手毒殺他的人。
然則,他救過徵羽,讓他活命,現在也是。
“毒性已經進入五肺六髒,只有杏林的針灸能救他。”
羅枸杞平淡說道,無法去想他是否帶著狡黠。
柳杏林的針灸排出了徵羽體內的毒素,消除了徵羽死亡的威脅。
從牢獄裡被帶出的杏林,一身的血跡,無法知道他受過什麼樣的刑,因為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痛楚,他本就是個面無表情之人。而且事實上,完顏阿魯罕一開始就特別吩咐合木提審了他,顯然也受過很重的刑。
柳杏林醫術著實高超,扎過針後,原本痛苦不堪的徵羽卻平緩地安睡了,第二日徵羽臉上便恢復了絲血色。
對於柳杏林的處置,完顏阿魯罕仁厚得難以理解,他放了柳杏林。然則,完顏阿魯罕從不殺有才能之人,尤其是奇才。
當完顏阿魯罕帶領著軍隊離開駐地的時候,羅枸杞仍舊隨軍。
徵羽在行軍的頭幾天,身體極度虛弱,一直與完顏阿魯罕的物品一起被載在牛車上。長途的顛簸下,徵羽竟能逐漸的康復,這不能不說是個小奇蹟。然則,是羅枸杞照顧了徵羽。
當徵羽勉強有氣力,自己跟隨軍隊前進時,他就離開了牛車,步行著。
一路都是滿目淒涼,被焚燬的村落,荒廢的田地,草叢的白骨頻現,幾乎不見人跡。
徵羽麻木的臉上沒有了任何一絲表情,他只是比以往更為像行屍走肉而已。
他的身體一直沒有康復,並且幾乎是瘦骨嶙峋。
那是一個黃昏,軍隊行進一座小村子,很難得的是那是一座尚有人居住的村子,整齊的完整的房屋,甚至可以看出沒有遭受過上次的戰亂襲擊。
村子太小,無法駐紮,於是軍隊駐紮在村外一片平坦谷地的溪邊,行走了一天的金兵與少量宋人都在營地裡休息。負責炊事的人在溪邊取水,做起了伙食。
已經是初春,冰雪融化,天氣不再寒冷徹骨,南方的小鎮,甚至感到了幾分一路上鮮遇的暖和。
徵羽坐在溪邊洗著一大筐蘿蔔,他將穿著布鞋的雙腳插進水裡,似乎感覺不到寒冷似得。他穿著一身破舊的寬鬆衣服,一頭長髮披散著,由於枯槁得厲害,已經完全看不出他昔日的模樣。
在軍隊裡,什麼都不幹是不可能的,當徵羽開始能下車走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