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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的角落,用平靜的眼神看著對方。
“我還以為你跑了。”
完顏阿魯罕冷嗤,清晨,在溪邊,這個金國將領並沒有捆綁徵羽,確實像在放任。或許只是因為已經對徵羽死心,所以連責任也不追究了?
徵羽低下頭,拳頭捏起又放開,最後,他抬起手,將手放在了衣領口,他拉開了衣領,露出咽喉。
“我會承擔。。。後果。”徵羽平緩地說,只是始終吐不出中間那句:背叛你的。
“別以為我真殺不了你。”完顏阿魯罕冷冷地說道,他走向徵羽,眼神殘忍。
“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麼個死法?”完顏阿魯罕的大手扼住徵羽的脖子,他施加了力道,直至徵羽臉色發青,幾欲窒息,才鬆開。
徵羽癱倒在地,拼命的喘息與咳嗽,他並不強健,相對眼前這個高大強健的男人而言,他顯得如此的脆弱。
完顏阿魯罕看著地上的徵羽,眼神卻越發的陰鷙,甚至帶著幾分狂暴,他抬腳狠狠踹向徵羽。
徵羽的咳嗽聲停止了,只是身子跌躺在了地上,畏縮成了一團。
“你若識趣點,至少這幾天別讓我看見。”
完顏阿魯罕冷淡的說,他看也不看躺在一旁的徵羽,只是坐在了餐桌前,用起了晚餐。
這個金國將領,旁若無人的割食他的晚餐,偶爾玩耍了下手中鋒利的小刀,一對鷹般的眸子散發著凌厲的光。
徵羽從地上坐起時,嘴角有著血跡,完顏阿魯罕那腳正踹在他柔軟的腹部,那種劇烈的疼痛感,讓徵羽臉色慘白。
“阿魯罕,昨夜我想過一個問題。”
徵羽背對著阿魯罕,聲音卻很清晰。
“我問自己是否對你有感情。”徵羽慘然一笑,抬手擦拭著嘴角血跡。
“或許有,或許沒有。”徵羽露出迷茫的表情。
“或許這痛苦只是體膚,或許這痛苦來自內心,可能有內疚,有歉意,卻不會是悔恨。”
徵羽平緩地說,他第一次如此坦然地對完顏阿魯罕說出他內心的感受。
“你倒是坦白。”完顏阿魯罕仍舊在手中玩弄著小刀,並沒有因為徵羽的話語而有一絲反應。
“還有什麼想說的?”完顏阿魯罕丟開手中的小刀,目光落在了那碗屬於徵羽的稗子飯。
“你可能不曾想過,可我曾想過即使我盜取了文書,在你發現後,也是能得到豁免的。”
徵羽再次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只是完顏阿魯罕是看不見的。
“上次,我試圖毒殺你,不也是如此嗎?”
徵羽輕咳了一聲,他的脖子上留有五個清晰的指印,不是紅色的,而是青紫的。
“你在求饒嗎?”完顏阿魯罕露出了饒有興趣的表情,他看著角落裡的身影,就彷彿看著的是一個沒有一絲聯絡的人。
“不,我不是。”徵羽輕笑了,他只是迷惑,何以他會有過如此念頭,無論他做何種事情,這個金國男子都會容許他。
“阿魯罕,我彷彿見到了第一次遇見的你。”徵羽掙扎了下,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適才被踹的那一腳很明顯的傷及了內臟,徵羽的腹部在痛苦的抽搐。
徵羽轉過身,看著坐席位上一臉凌厲的男子,一雙鷹眼甚至帶著幾分嗜血的慾望。
“怎麼?想指責我?”完顏阿魯罕譏笑,他手託著下巴,斜視著徵羽。
“不,我想說的,只是這終結竟與初始是如此的相似,不免讓人唏噓。”徵羽仍舊只是淡然一笑。
“那時候,你威脅我給你彈琴,說我不給你彈就用凌遲對付我。”徵羽緩緩地說,口吻很平和,嘴角掛著絲笑意。
“你說過,金人的凌遲與宋的不同,只是在刀數上。”徵羽閉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平和。
許久,徵羽才睜開了眼睛,低低地說:
“你將我交給合木吧,你也該對部下有個交代。”
徵羽很清楚,他的表哥帶走了文書,而完顏阿魯罕亦知道文書被盜,他必然是需要改變自己這支軍隊的部署與商議撤軍的路線。
“你倒是挺為我著想的。”完顏阿魯罕蔑笑著,他的輕蔑,看在徵羽眼裡是譴責與刺痛。
徵羽不再說什麼,他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已經不會再對他的所為豁免,終究是不可能得到哪怕一絲的原諒。
完顏阿魯罕用完了餐,離開席位,喚人將桌上的食物收走,包括徵羽的晚餐。
“稗子飯,你又曾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