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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嬌貴。
那人見我無動於衷,神情居然露出有趣的光芒,那是瞄準獵物的目光。我開始移動自己的身軀,努力不讓行人注意路旁這小小插曲。天下人何其多,誰也不會對一個叫化子感興趣的,吃人的狗出外!
而天總是不喜歡遂人願,那人又快腳的踩上我支撐身體的手掌,讓身軀在地面構成一個難堪的姿勢。若在以前我可能會暴跳起來,而現在……我無法感覺疼痛,無法察覺哀傷,更加體會不到屈辱!
“怎麼?以為不吱聲我就不知道你是誰麼?”那人嗤嗤的笑道,無比傲慢。
我說:“小的只是聖朝一被人遺棄之人,想來公子認錯人了。”真的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兒,沒想到聲音已經如此暗啞,該說幸,還是不幸?
“哦!”那人一揚眉,蹲了下來,地上的五指無聲的承受著上面他全身的重量。
“還會反口,真是那性子……”說完,那腳還似站不穩似的,稍稍調整一下它在我手面上的位置。看著那精緻的鞋面,上面金色繡線剎是好看,讓人忍不住伸手摸摸,想感覺一下那溫暖。只是那主人馬上跳了開來,眼中明顯的嫌惡,彷彿隨時準備大吐特吐。
我笑了笑,抬頭看著他,接受對方射入的毒辣視線。
許久,我們就好像天涯永閣的情人終於守得月明時的情景,雙雙盯著對方,好似不願放過所愛之人一絲一毫的變化,然後,等待著哪方情滿胸腔,熬不住了,開始呼喚對方的名字:“寒笙……”聲音卻是充滿怒氣。
“你有種!”
“謝謝!”我還是笑道,卻是變相的接受了對方的稱謂。
那人畢竟是做大事的人,只一個瞬間就回復了平常神態,問道:“你知道寒瑞在哪裡麼?”
居然還是這樣的問題,牢中他還沒試探得夠,直到現下還要如此折磨我?
我回到:“能夠如此肯定的提問,想必……公子已經查到瑞兒的藏身之處!”
暗暗嚥下口水,腦袋中開始混沌,這個時候居然有點昏昏欲睡。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探察瑞兒的訊息,心中的驚喜無法言喻,真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在這個面前更要裝出不示弱的神情,著時讓人頭疼。
這下換那人耍性子了,淡淡的,卻是足以調起我的胃口:“他現下就在我的府中。”
我一暗,問到:“閣下是……!”
“呵呵,想知道麼?”
咬著下唇,無神的看著周圍,到處是漠然的人群,心中閃過的卻是生前父母的容貌,還有那晚瑞兒眼中沉沉的傷痛,再次望向那人,我說:“……想!”
看見對方稍稍揚起那冷冽的嘴角,眼中閃耀的光芒卻是更讓人感覺寒冷。分明的稜角,靈氣的眉毛,直挺的身軀,傲然的氣質,面前這人,不正是那日在我庭院中晃悠著,假仁假義道是瑞兒同門的年輕公子!更不正是那在牢獄中於我莫測高深的權貴人士!
他,到底是誰?
9
金磚壁瓦,十步一廊百步一亭,雕樑畫棟,筆筆無不是巧奪天功,這裡是聖朝太子府,一絲一毫都顯露皇家氣勢,而它的主人居然就是面前這笑得無聊的男人。
跟在他身後真的是非常非常倒黴的事情,無時不得不對上那看似嬉笑實則狡詐的神情,還有那從他進府中起下人們打量的眼神,若不是曾經也如此風光過,還真會讓人以為他們對你有多恭敬'自由自在'。
終於他在一深院中停下了,招來管家問到:“小公子今天怎樣?”
那管家是一瘦小之人,骨骼卻是十分精幹,渾身透露一股威嚴氣勢,感情都沾上了皇家習氣。那人微微一躬身,到:“回太子爺的話,那小公子自從您出門後就一直待在房中,不讓下人進,自己也不出來。說是太子爺回來了就告知他一聲。”
“唔。”男人點點頭,神色中頗有讚賞之色,擺擺手,管家又如來時般悄無聲息的匿了去。
男人轉而看著我,從頭到腳,顯然對我此時的裝扮不甚滿意。這樣的情形完全超乎我的預料,心中不願意,可這已經是我唯一的行頭。
雖然不知道冒昧跟來這裡是福是禍,只是單純的不想放過任何關於瑞兒的訊息,就算明知道有詐也好。這是不是該感謝我這瞭然一身的心頭?
這天下,除了瑞兒,我真的已經一無所有。
看著越來越近的那扇門,心中開始無名的恐慌。算算有多久沒見過瑞兒。短短一個月內,書香寒家已經灰飛煙滅,父母莫須有的處斬,唯一的弟弟失蹤,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