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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的懷裡發出,有些沙啞乾澀。
“你記得、說過什麼嗎。”
沈楚熙的身體僵硬,卻仍死死抱著黎景,像是一鬆手就會離他遠去。
心裡生疼,他艱難的動了動唇,“對不起。”
黎景掩在他懷裡的唇角微微勾起,嗯了一聲後一口咬在沈楚熙袒露在他面前的胸口,“很痛”。
沈楚熙的被他這懲罰的小動作弄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溫暖一下子回到了身體,景兒沒生氣,呵呵,景兒不會離開他的。
他無聲的傻笑,用邵越的話說,就是把楚國貴族的心目中風流瀟灑風度翩翩的閒王的臉丟盡了!
直到踏上回佩陽的路,顏修文都忘不掉那男人站在高臺上為數萬兵將送別的剛毅身形。
他站在高臺上,望著下面數萬熱忱崇拜的眼神,望著那些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邵越舉起手中裝滿酒的碗,
“白露前,麥未熟,恰是清秋。
約臨走,柴扉輕叩,何人知愁?
霜紅浸透枯手,歌梗喉。
今為誰,白了少年鬢,不忍回頭。
天涯漫卷黃沙,刀劍喑啞。
渭水歌,征戰長途,封蒼狼,爭得天下!
雕鏤一縷孤魂,戰鼓不休。
鎧甲未褪,逆風乘馬,又念殘脂未淚。
三千長絲繞指柔,錦聲鼓瑟血染頰。
羈旅不停,兵營歌聲擾男兒淚。
堪為誰,征戰長途,封蒼狼,爭得天下!
堪為國,為君,為臣,為兵,為將,為她,為爹孃
征戰長途,封蒼狼,爭得天下!!!”
長歌停,飲滿酒,摔青瓷。
站臺下,是數萬男兒長歌,聲聲震天,聲聲潸然。
“為國,為君,為臣,為兵,為將,為她,為爹孃,征戰長途,封蒼狼,爭得天下!封蒼狼!爭得天下!!!”
歌停,淚止,酒盡,碗碎,長歌烈酒送軍回!
顏修文知道這個男人剛毅寡言,但卻沒想到一曲《將士別》由他冷淡低沉的嗓音唱出,竟是如此豪情山河,惹人恨不得立刻從軍孤獨一生為戰場。
“約臨走,柴扉輕叩,何人知愁”顏修文低吟,是孤獨吧,又要奔赴戰場,卻不忍心向爹孃向嬌妻告別,不怕生死,怕的卻是爹孃的白髮,妻兒的淚水。
他望著前方騎著黑色駿馬背脊挺直的男人,邵越,你也會寂寞嗎?
顏修文想到即使這個人寂寞孤獨都不願接近自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悽苦。
又察覺到身後熟悉又陌生的目光,身著黑色長袍的邵越握著韁身的手緊了緊,濃黑的眼眸中是看不懂的深沉。
第二十六章
沈楚熙在確定黎景真的沒事,除了太累外。
他拒絕婢女多次來通報直到晚食才去見了老王妃。
“楚熙,王爺呢?你怎麼自己回來了,也不讓人通報。”老王妃還像以前一樣和藹溫柔。
“為何讓景兒做那些雜事?”他問。
老王妃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怎、怎麼是雜事,那是為人妻應做的。”
“他不是我的妻,是我的夫,舅母,你是知道的。”他叫她舅母,是以一個孩子的身份問。
老王妃眼裡有失落和難堪,她那帕子沾沾眼角,“我知道你疼他,可是你這一回來就只顧得他,連我你都不來問問,舅母這、真的很心寒。楚熙,我和王妃待你如親兒,你怎麼能如此對待我們。”
沈楚熙望著自己手中的白瓷鎏金茶杯,“舅母知道我為什麼會提前回來嗎?”
老王妃抽噎的聲停了一下。
“看來是知道了。”
老王妃忙走過來拉著沈楚熙的手,“熙兒,你真的要為他如此對我們嗎”
沈楚熙任她拉著,他抬起頭,眼裡有濃的化不開的失落,“舅母,你們不想看到熙兒幸福嗎?”他輕聲的語調在這個富貴的屋子中質問她,真的這是對他好嗎?!
沈楚熙和黎景又過上了那種沒事就膩在一起,親親我我的小日子。
偶爾逛逛街或者兩個人一人拿本書在院中沒有人打擾坐在樹蔭下靜靜看書,時不時交換下意見。
出乎沈楚熙的意外,他以為沈連成會立刻驅馬回來訓斥他,結果竟是過了半個月多才回來。
“楚熙呢?”他一下車就看見老王妃和僕人在門外接車,唯獨沒有沈楚熙和黎景。
“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