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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離開軍營,因為只有這裡才最純粹,才最真實。沒有人會介意你滿口粗言,將會和小兵也能圍地而坐共喝酒同吃肉,沒有人會用禮儀束縛,因為也許明天我們就天人相隔。
在這裡,沒有人會悲傷,活著的人給予勇氣 ,死去的人給予敬仰。從古到今,軍隊之於每個男兒來說都是最值得嚮往和停留的地方。
沈楚熙遊歷四海,如畫風景,靜坐飲茶,都敵不過軍營中酒罈相碰露天長歌。
邵越十七從軍,守邊境數十年,過眼榮耀一切隨風,不敵從長河落日邊聞一曲號角悲涼。
天邊剛剛矇矇亮,蒼老的號角低沉的從天邊傳來。
顏修文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夫人,你醒啦!”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爬在床邊,黝黑的臉蛋讓他的牙齒雪白雪白的兩者光芒。
顏修文想要起身,虎子忙按住他,“夫人,許伯說了你要多休息。”
顏修文皺著眉,平躺在床上記不起發生了什麼。片刻後,他緩緩問出來。“請問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虎子聽言哭喪著臉,“夫人,我是虎子,這裡是軍營啊。一年前在佩陽的後巷,我還見過你呢,小孩子都問你說顏夫子,你還送了我紙墨呢,你怎麼就把我忘了……”
顏修文抿唇遲疑開口,“將軍呢?”
大小夥子立刻笑眯眯的說,“將軍出晨操了,夫人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端點吃的。”說完不顧顏修文的回話就跑了出去。
顏修文右手按住左邊胸口隱痛的地方,緩緩站起身來。是個營帳,很大,背面放著議案桌,挨著他放的是很大的書櫃,裡面有些凌亂的放著書冊和圖紙。桌子的另一面有個小几,放著半人高的銅鏡。南面是他剛剛醒來的大床。帳中很簡矜精煉,地上鋪滿了厚厚的毛毯。
顏修文望向銅鏡,從裡面看見的人消瘦蒼白羸弱,柔順的青絲蔓延到腰際,散開來,腹部微微凸起。他看見那個人的眼中是落寞,是孤寂,是心冷,是累,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