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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齊王與楚皇簽訂十年休戰,聯手護衛大陸數國多年安穩。
而此時,據戰爭已過去一月之久後,邵越正陪著顏修文在將軍府中賞雪。
“將軍啊,我的將軍,朕都來了,你就回來吧”還未見人,沈楚秦的聲音就從迴廊外傳了過來。
其實,史書上講,楚皇怒卸邵越之職,而現在,卻是真真的模樣。
“邵將軍,朕已經讓你休息了這麼多天,你就上朝吧”
沈楚熙一屁股坐在顏修文的躺椅邊,前幾日沈楚熙每每這麼坐的時候嚇的顏修文幾乎都要跳起來請罪了——若是他可以的話。
顏修文抱著紙兒靠在躺椅上,身上裹著厚厚的披風,午食剛過,外面卻又下起了大雪。沈楚秦幾乎隔三差五就要來一次,要邵越官復原職,奈何邵越決心已定,苦的沈楚秦一趟一趟往將軍府偷跑。
“皇上,您回去吧。臣有罪,該受罰的”邵越望著眼巴巴盯著紙兒的沈楚秦開口道,絲毫沒有顧忌到他是皇帝。
“哎,你休了休夠了,還想怎麼樣呢。將軍啊,朕的將軍啊,要不然朕給你加俸祿?給你生官職,哦不,你已經是最高的了,再高就是朕了。邵卿!你到底想朕怎麼辦才願意回去?”沈楚秦鼓著腮幫子伸手戳了戳小紙兒的小臉。
顏修文心疼的看著紙兒的臉上出現的紅印,想說又不敢說,想抱怨又不敢抱怨。
“越,我來了,你看我帶給你……額,祈寧餓了,我們先走了!”沈楚熙大搖大擺的掂著東西就進來了。
他一眼看見沈楚秦,二話不說,立刻轉了話口,拉著黎景就往回走,小聲嘟囔“今日不宜出行,今日不宜出行……”
“皇叔……”沈楚秦哀怨的聲音傳進沈楚熙耳朵,沈楚熙假笑一下,回頭,“哎喲,皇上您在啊,臣就不打擾您和將軍了,這就走,這就走”沈楚熙拉著黎景的袖子就走。
“黎侍衛!皇嫂~~~~~”沈楚熙苦笑,而身旁的黎景已經站住了腳步,認命般走向三人。
沈楚秦連忙跳過來接住黎景懷中的饅頭,“哎呀小饅頭,他們都欺負朕~~~”
邵越一手扶著顏修文起身,讓他坐在躺椅上,不至於太失禮。邵越隱藏在黑色披風下的右手上,從肩膀到手腕纏著厚厚的白紗,有些不便。
沈楚熙主動進屋端出來點心和湯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笑盈盈的看著沈楚秦,“怎麼?那個人玩夠了?”
沈楚秦撇撇嘴,與顏修文並肩坐在一起抱著饅頭,“他什麼也不肯說。一點都不好玩。而且,根本就看不出是他製造的那些殺器啊”
沈楚熙摟著景兒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人不可貌相啊,皇上”
“那會不會是被掉包了?”
邵越無語的瞥他一眼,“穆爾其死了。”穆爾其都死了,誰還會顧著藏他呢。
不過說實話,季落才是真正的以一人能抵萬軍啊。
“你們都不管朕了……嗚嗚,真不想自己呆在皇宮呀”
沈楚熙驚訝的看他一眼,“臣以為皇上樂在其中呢”
還有十日就要過年了。
大雪紛飛的佩陽城中,大人小孩滿街的玩耍,逛廟會,重新整理家當準備過年。
一年又要過去了,人們總是嚮往著新的一年。過去的傷痛和遺憾隨著大雪的飄飛,被深深埋在心裡,當做永遠的紀念。
窮人,富人,新的一年卻是同樣的平等對待。誰不笑臉相迎著瑞雪紛飛的一季呢。
紅色的燈籠,純白的雪花,寧靜和熱鬧卻十分融洽。熱的如火,清的如冰,誰還會畏懼這塵世間最潔淨的存在呢。
那些過去的不言不語,拒絕與傷害,在如今的滿足和捨得之後更加令人珍惜。
疼痛是為了讓你真實的存在的證據,傷痕紀念著我們都不曾忘卻的回憶與經歷。
佛語,捨得。有舍才有得。
生命降臨在世間,那般渺小,卻那般真實。即便不能昭告天下,在安寧的相守之中,平靜讓人更加唏噓和感嘆。
白雪將黑暗映的十分明亮,清冷的月光下,那些能提及的回憶付諸莞爾一笑,在歡鬧和笑語中安睡過去。
舉起流光的陶瓷酒杯,向著明月,深深一敬。
被青色長傻籠罩的床榻上,清秀的人緩緩睜開眼睛。
邵越在他唇上深深一吻,輕聲問道,“睡好了嗎”
顏修文半天眨了眨眼,突然猛地坐起來,驚慌的說“你壓住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