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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便是些餿了的飯和快腐爛的菜,不過朱異並不在乎,他年幼的時候,吃過比這糟糕的,於是他只平靜地將裡面看起來比較好一些的米和菜挑出來,將其餘的飯菜用手抓起來送進自己的嘴裡。
又過了約摸半個時辰,朱異將那些好一些的飯菜用小火熱一下,又漱了口,才將它們細細嚼了一點點喂進李安人喉嚨裡。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便很難確定了。
地牢裡終日潮溼,沒有天色的變化,有時火把也會熄滅,幾乎難以判斷時間,朱異只能從看管的人每日三次巡查的次數來判斷時間,以便給李安人熬藥。
而那大夫第一次開過的三副藥後,便沒有再來過,朱異每日都要檢視摸李安人的傷口,也發覺它們都幾乎已經痊癒了,可李安人還沒有醒過來過。
朱異在看守過來巡視時,曾懇請他讓大夫再來看看李安人,那看守早知道他和李安人的事,冷冷罵了句“兔兒爺”,便離開,對他的請求置若罔聞。
於是在這溼漉漉的潮溼和陰暗中,朱異剩下的便只有李安人毫無知覺的身體和那按時出現的腐敗食物。
朱異有時也會細細想著趙鶩萱說的話,也會回憶這些年從那刺殺失敗之後發生的事。他也曾他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假如一切重來,所有的是否會有不同?
可答案就如眼前的黑暗一般清晰:若是一切再從來,自己依然會做那些同樣的選擇。
也許真跟小萱說的一般,我的心是空的,什麼都沒有,便什麼也無所謂?
朱異摸著枕在自己腿上李安人的臉,笑了笑。
不,他如今不再是對什麼也無所謂的,對於李安人,他有所謂,他願意為眼前這個年輕男子做一切。
那麼我果然如小萱所言的那般,愛上了一個男人?
朱異搖搖頭,不,這不是愛。
愛應該是甜美的,令人窒息的,讓人神魂顛倒和瘋狂的,而不是他如今這般的沉重和難以言喻的死寂。
在這地牢又待了有幾天,朱異便時常在不大的石穴裡繞著圈子走動,一是想活動一□體,儘量讓自己在這地牢裡保持一絲活力,另外便是長久的寂靜和黑暗,有時候真的讓人無法忍受。
朱異也會些簡單的拳術,便不時在房間練上幾套最簡單的伏虎拳。
這日他剛打了伏虎拳的前三招,不小心移到了躺著的李安人旁邊,為了避免踩到他,朱異不得不變化了一下角度,因為倉促和黑暗,朱異便沒站穩,一掌打到牢房裡面的石壁上,發出“砰——”的一聲空響。
朱異在黑暗中耳朵比以往更靈敏些了,聽見這聲音立刻停下了拳,走到石壁便,再次用力敲打了一下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
石壁發出了更大的一聲空響。
朱異將耳朵貼在石壁上,靜靜聽了聽,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那石壁的另一頭傳來。
這石壁是空的!
朱異環顧了一下四周,又估摸了一下時辰,那看守剛過來不久,自己至少還有三、四個時辰的時間,於是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用力朝石壁砸了下去。
那石壁立刻便顯出一個深深的洞出來。
只是那石頭也立刻便碎了。
朱異身上沒有其他的硬物,便開始用腳重重地蹬那石壁,每蹬一下,那石壁便多了一個洞。
朱異蹬了好一陣,直累得氣喘吁吁,只得在地上躺著休息了一陣,便又繼續起來踢那石壁。
這般斷斷續續地踢了大約兩三個時辰,那石壁碎裂的地方越來越多,厚度也越拉越薄,朱異甚至能聽見越來越清晰的水流聲,但他卻再也踢不動一下了,他的雙腳已經腫了起來。
朱異估摸著看守要過來了,知道這些滿地的石塊即使在火把的光亮下也無法隱藏,若是被發現,自己和李安人便必定會被換一個地方,於是掙扎著跪在那石壁處,用雙手使力捶打挖刨那石壁。
指甲被挖掉了,血從指甲蓋的地方流下來,朱異並不在意,手指和手肘只要依然可以靈活使用便好。
越來越多的石壁被挖了下來,最後朱異十根手指皆已紅腫難以動彈,他只能咬著牙拼盡全力用身體去撞那石壁。
幸運的是,在第五下撞擊後,那石壁終於破了。
冷風從破開的洞口裡“呼”地一聲吹進來,朱異在洞口停了一下,跌跌撞撞往回走,到了石穴內,將依舊昏迷不醒的李安人背在自己背上,半爬半走地又回到那石壁破裂處。
從洞口傳來巨大的風聲和水流聲,朱異探頭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