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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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軟紅閣後,就有跑腿的龜公引他們到軟紅閣深處的一個小廳內。
小廳內已聚集了一些人,坐在一處談笑風生。
小廳的正中擺著一張垂著紅絨布幔的大床,布幔不時微微掀動,隱隱傳來呻吟聲,裡面似乎有人。
龜公找了位置,請馮子巖他們坐下,又端來茶水點心瓜子。
馮子巖坐定之後,好奇的詢問身旁梅生:“梅兄,這裡放一張床,是在做什麼?”
梅生吃吃地笑,低聲道:“馮兄,是活春宮。其它地方沒得看的,只這軟紅閣有。”
馮子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喝了半盞茶下去,就見有一個小廝上前,將垂著的布幔拉開。
只見那紅木牙床之上,綁著一個赤裸的少年。
少年的雙臂舉過頭頂,被繩子縛在床欄上,細瘦的腳踝同樣牢牢縛著繩子,吊在床頂處,雙腿被迫高舉大張。
少年容貌清秀標緻,全身面板都泛著情慾的桃紅,目光中漾一層水氣,如同淫蛇般扭動著身體,嘴裡發出破碎的,細細的呻吟聲。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品評著這少年頭髮、眼睛、手腳、腰肢、乳頭,以及跨下已經抬頭的硬物形狀。
梅生在馮子巖旁邊笑道:“馮兄,這小賤人被下了春藥,等不及被人上呢。”
馮子巖的臉色從紅轉白,又自白轉青,牢牢扣住了椅子的扶手,只覺得心在顫慄──
那少年,分明是自己在甄語賢身下的模樣。
被下了春藥……原來如此。
……
馮子巖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眼前金星直冒。後面,少年是如何和別人交歡,如何演完活色生香的春宮戲,他完全不忍去看。
只是聽著身旁觀眾喚那少年一口一個小賤人,種種淫詞穢句不堪入耳。聲聲句句,都像是在說他自己。
原來這種事是淫穢下賤,為人所不齒的……原來男人之間做這種事,被壓在身下的那個,是連娼妓都不如的爛貨。
他羞憤欲絕,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坐在原地,咬緊牙關硬撐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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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之後,馮子巖回到賓至客棧,便閉門謝客,深居簡出,成日在房中看書。
他那幾個朋友以為是他去勾欄院受了刺激,暗地裡笑他書呆子,沒見過世面,不過到底是他們理虧,也沒好意思再去邀他尋歡。
就這樣過了幾日,便到了放榜的時候。
對於現在馮子巖來說,這一場秋試異常重要。因為他即使不中,也不可能再回到甄語賢身邊了。
就是在這時,他忽然明白了母親要他儘早自立的原因。
的確。除了父母外,任何人,也不可能對另一個人無條件無限制的好。
想到甄語賢抱他親吻他的時候,如同勾欄院的客人,看待被綁在床上的那個少年一樣,他就覺得無法忍受。
他是堂堂男兒,甄語賢卻騙了他,然後把他當作汙穢下賤的爛貨,任意摧殘蹂躪。
他開始恨甄語賢,而且恨意隨著接踵而至的回憶一點一點加深,直至深入骨髓。
然而如果沒有中舉,一旦離開甄語賢……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才能活下去。
就是在這種矛盾的心情當中,放榜當日,他甚至沒有勇氣去看榜。
還是楊、李、張、王、梅五生上門來報喜,他才知道自己中了二榜的第八名進士。雖然赴不成瓊林宴,卻也總算是功名在身。
他們六人之中,除了馮子巖之外,就只有出身書香世家的王生中了,王生排在二榜的最末幾名。
五生上門來報喜,馮子巖因為中了而覺得心情稍霽,冷落了五生這幾日,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便主動邀他們去酒樓慶賀。
到了酒樓,掌櫃知道他們中間有兩名新科進士,立即巴結得不行,為他們忙裡忙外,安排了最好的靠窗位置給他們。
酒菜陸續安排上來,眾人舉箸,一邊說笑一邊吃喝,馮子巖漸漸開懷,總算覺得心情好一些。
酒至半旬,卻見有一個四十餘歲,渾身穿戴得珠光寶氣的男子領了個紅衣小姑娘,往這邊走過來,來到他們席間,朝他們深深一躬:“京城藥商許非,問老爺們安。”
眾人皆笑。
中了科舉之後,就是候補官員。雖然朝廷每年只是給幾石糧食,聊夠度日,但是其餘的好處,就數不勝數了。
無數想要巴結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