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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便借呂布之口討得這個相處的機會。
然而不見時銷魂,見了面亦令人難以展顏。
劉艾對劉協始終保持著一種疏離而淡漠,便是兩人共乘一馬、四手交握時,劉協緊張得身體微微顫抖,劉艾的情緒卻始終如死水一般平靜,毫不起波瀾。
“陛下,你看準那棵樹。”劉艾柔聲地提醒道。
劉協尷尬地收回遊離的目光,努力摒除自己腦中的雜念,聚精會神地盯著目標。
劉艾握住他的手拉開弓,指點道:“肩下沉些……再沉些……陛下?”
劉協渾身已讓汗水浸透了。他脫力地鬆開手,小心翼翼向劉艾懷中靠去。
劉艾沉默片刻,跳下馬,溫柔地抿唇笑道:“陛下累了,先休息片刻,臣去那邊走走。”
劉協既憤怒又寒心,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他用盡最後的勇氣哀求道:“叔玉,不要叫我陛下……”
劉艾僅是沉默。
劉協心涼如水,絕望地闔上眼。他何嘗不想鬆手,只是十數年來的依賴、眷戀與愛慕並非三五日之間便可從心底摒除。
他如拽著溺水時的稻草般死也不願鬆手,用最卑微地姿態爭取著:“……叔玉,你上馬,帶我去前面看看。”
劉艾亦不會抗旨,沉聲應了,躍上馬緩緩向前馳去。
劉協的身體僵硬如木樁,兩人肩足相抵,卻始終尷尬地沉默著。劉協突然伸手,死死地掐住劉艾的手腕,指甲狠狠嵌入他的血肉中。
劉艾吃痛,微微皺起眉頭,又艱難地展開。
劉協用盡全身的力氣,側身目光怨毒地盯著他,湊到他耳鬢咬牙切齒道:“劉叔玉,你一定要對我這麼絕情?”
劉艾的神色閃過一剎那的猶豫,旋即又面不改色地望向前方,淡然道:“陛下。”
劉協氣得發笑,連連點頭道:“好,好。”
劉艾心頭猛地一緊,眼皮微顫,嘴角旋即一痛。
劉協兩手攀上他的脖頸,用力咬上他的唇際。分明疼的是劉艾,然而害怕疼痛到顫動不止的那人卻是為惡的劉協。
少年天子緩緩鬆開齒關,嘴唇因染上了血跡而紅得觸目驚心。他旋即又心疼地湊上前舔去劉艾嘴角的血液,卑微而又哀傷地將它變成一個親吻,顫抖著將舌頭探入那人口中。
劉艾渾身一顫,理智在霎那間灰飛煙滅,鬆開馬韁狠狠摟住小天子的肩頭。然而他旋即又回過神來,該摟為擘,倒扣著劉協兩肩將他向外拉開,澀然道:“陛下……”
出乎意料的是,劉協未哭也未鬧,亦在瞬間冷靜了下來,僅是嗤笑了一聲,轉過身坐正。
馬緩緩繞著校場踱了一圈,劉艾掌心的汗水已將馬韁浸透了。
他拿起弓,塞入劉協手中:“陛下,開始罷。”
劉協深吸一口氣,用力拉開弓,狠狠一箭向前射去!
待一日的教習完畢,劉艾將劉協送回寢宮,躍下馬向他伸出手。
劉協並未將手遞上去,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叔玉。”
劉艾怔了怔,目光有些閃躲。
劉協抿了抿唇,冷靜地開口:“你想清楚了?”
劉艾不語。
劉協自嘲地笑了笑,垂下眼輕聲道:“董承有意向朕投誠,朕亦有意拉攏他。他有一女與朕年紀相仿,朕與荀卿商量過,明日便要下旨納她。”
劉艾神色一動,卻依舊無語。
劉協忽覺一口惡氣湧上心頭,惡狠狠地拍開劉艾的手,自己從馬上跳了下來。
他上前兩步,與劉艾湊得極近,鼻尖相距不足盈尺。分明是近在眼前的距離,卻又恍惚遠如隔山。
劉協咬著牙嗤笑了幾聲,細長的眉眼中閃著陰鷙的光芒,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是你逼我,你莫後悔。”
劉艾彷彿喪失了言語的能力,始終閉口不言。
劉協狠狠一拂袖,轉身大步走入寢宮之中。
如此練了三天,呂布來到校場檢驗小皇帝的箭術。
劉協抄起一把青銅長弓,搭上箭,雙臂軟綿綿地拉弓。他似乎十分吃力,額際微微滲出汗水,弓弦卻僅拉開了一些。他控制不住一般鬆了手,弓箭飛出不足一丈便掉落在地。
呂布濃眉微皺,挑了把輕便的木弓遞給劉協:“陛下,試試這個。”
劉協羞赧一笑,接過弓搭上箭,這次並未費太多力氣便將弓拉開了。
呂布指著三十步外的一棵柳樹道:“陛下射那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