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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西走數年,昔日呂布曾將高順所練陷陣營交給魏續掌管,如今又命他為自己看守後方,對他已是恩寵有加。到了這個地步,魏續自知對不起呂布,又捨不得一條小命,便搬出舊交情來聲淚俱下地向呂布認錯。
呂布向來偏私,身為三軍主帥卻為人情所困,急怒之下依舊沒捨得殺魏續,將此次的罪責全部推到宋憲頭上,殺了宋憲示眾,魏續之責便這麼不了了之了。
關於這個決斷,高順和張遼因立場的尷尬而不太好插手,司馬懿則提出了異議,卻也被呂布不耐煩地趕了出去。
處理完了自己手下的大將,呂布洗去僕僕風塵,終於該進宮和小皇帝交代清算了。
呂布一踏入崇德殿,只見一個黑影疾速向他撲了過來,他躲閃不及,被撞了滿懷。
衣衫不整、長髮披散的劉協死死揪著呂布朝服的前襟,眼淚鼻涕蹭了他一身,帶著哭腔喚道:“奉先……奉先……你總算回來了……”
呂布一陣哆嗦,甩去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揪著劉協後頸將他拉開:“咳、陛下、咳、請自重。”
劉協不依不饒地再次貼了上去,嗚嗚大哭道:“奉先!朕想死你了!朕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呂布尷尬地被少年天子緊緊摟著,劉協的頭頂抵著呂布的下頜,絲滑冰涼的長髮在他下頜間來回磨蹭,兩條細細的胳膊用力箍著他的腰身,不安分的手在他背脊上游走——這感覺,並不是厭惡,更多的是——
癢!
呂布又抖了一抖,悲憤地將劉協一把推開,滿臉嫌惡地退了一步。
劉協軟綿綿地跌落在地,望著呂布愣了片刻,神情旋即變作濃的化不開的哀傷。他未再纏上去,便這麼手撐地坐著,烏黑的眸子裡帶點小心翼翼的探詢,又寫出他心底害怕再次被拒絕的憂鬱:“你……你還好嗎?”
呂布堂堂虎將,自然有血性男兒必有的弱點——吃軟不吃硬。他一見劉協這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就不免有些心虛,有些尷尬地撇開眼,硬撐著面無表情道:“末將無事,多謝陛下關心。”
劉協輕吸鼻涕,抬手抹了把眼淚,幽幽道:“你征戰在外,朕夙夜憂嘆。自從得知你在安眾遇險,朕……朕……朕日日去求魏續、宋憲兩位將軍,奈何他們為了抵禦袁紹,說什麼也不願出兵……朕對不起你……”
呂布進宮前已聽說了劉協曾哭著懇求宋憲、魏續一事,此時知他所言不假。然而,或許是小皇帝演的太過火,又或許是這般感情來的太過突兀,呂布一臉懷疑地打量著劉協,那模樣分明是不怎麼相信他的。
劉協垂下眼,斂起雙眸流轉的水光,哽咽道:“能平安回來就好……若是沒了你,朕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呂布不知說些什麼,便這麼沉默地站著。
劉協抬手掩住額頭,低低抽噎了一陣,再開口時聲音十分疲倦:“朕……今日不大好受,勞大將軍白白入宮一趟,明日再來向朕詳敘安眾之事罷。”
呂布見他那模樣當真有些不尋常,也就告退了。
呂布走後,劉協緩緩站起身,走到雕龍木几旁。
他沉默地站了一會兒,突然抄起案上的砂壺,狠狠砸了下去!
“砰!”
砂壺碎了一地,溫熱的茶水緩緩洇溼大殿的地毯,繪出一幅可笑的圖形。
第二日,呂布再次入宮,將穰縣不敵、安眾遇伏的經過詳述了一番。
經過一夜的休息,劉協似乎已恢復常態,對呂布不再顯得過分熱情,只是時不時遞上一個含情脈脈的秋波,直將呂布��眉ζさ嫋艘徊閿忠徊恪�
劉協心道:你不是覺得朕要勾引你麼?朕便勾引給你看。
他扭動屁股向呂布挪了一寸,嫵媚地撩了把鬢邊尚未梳起的長髮。
呂布大駭,一顆心砰砰亂跳,向後挪開一尺。
劉協暗自好笑,嘀咕道:“啊,天氣真熱。”邊說邊將衣襟向旁稍稍撥了些,挪近呂布一尺。
呂布唰地跳開一丈,憋得臉色通紅,怒道:“你……”
劉協三兩步上前,將呂布逼到了死角,拼命擠眉弄眼:“奉先,你躲得這麼遠做什麼?”
呂布面無表情地抖了兩抖,忍不住繃著臉道:“陛下眼抽,要請太醫來看看。”
劉協嘴角哆嗦著揚了起來道:“大將軍對朕真是關心,啊哈,啊哈哈……”
呂布對著劉協難得真誠一回,道:“末將是認真的,陛下不能諱疾忌醫。”
劉協:“……”